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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扯,崇秋的腦袋猛然間撞上陸祥生胸口,這會兒被撞得七葷八素。沒想到看上去斯文的男人胸膛那么堅實……崇秋抬起頭驚慌地看看四周,一邊可憐巴巴地舔舔嘴唇,眼睛已起了一層水霧:“磕到牙齒了。”果然,下唇因為剛才的沖撞稍稍破了點皮,流了血,崇秋一下一下舔著它,像只自主療傷的小獸……陸祥生身體一熱,心猿意馬。他握緊拳頭退開一步,跟崇秋保持距離:“剛才真是危險?!?/br>“發(fā)生什么事了?”“有個不長眼的司機(jī),沒素質(zhì)的……別理會了,我們走吧?!?/br>崇秋緊跟上陸祥生的步伐,不知為什么這人忽然走得那樣急。三個小時選好燈具,安排了送貨人員周六下午送到老槐苑,陸祥生原本打算邀崇秋一起吃晚飯,這個時候邵湘宇卻好巧不巧地來電話,問崇秋幾時回去。陸祥生把崇秋送回榮景,道了別說明天見,崇秋揮手上樓。看著消失在公寓樓樓口的纖瘦身影,陸祥生不自覺地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著,燃了半根都沒有吸一口,他把煙掐滅了,頭伏在方向盤上。……崇秋打開屋門,一陣暖氣撲面而來,伴有炒菜的“呲呲”聲,以及花菜rou片的香味,邵湘宇聽到響聲,聲音從廚房傳來:“回來了?選得如何?”“嗯,選好了。”崇秋穿上拖鞋就去換家居服,跟邵湘宇住在一起后有些細(xì)節(jié)的習(xí)慣都慢慢被對方影響了。邵湘宇說:“好,明天我也去看看?!?/br>崇秋從臥室出來又拐進(jìn)洗手間洗手:“你不是很忙么?”“嗯?!蹦腥税巡耸⑦M(jìn)盤里,說:“所以要看情況而定?!?/br>崇秋把飯菜端到桌上,擺好碗筷,邵湘宇洗了手到餐廳,近距離一見崇秋的臉,忽然面部僵硬,神色嚴(yán)肅:“你的下唇怎么了?”“哦,不小心磕到了?!背缜锵乱庾R地舔舔唇,有點刺辣辣的痛。邵湘宇松了口氣,崇秋表情自然,不會撒謊,他很信任他。拉過眼前的男人,邵湘宇俯身去吻,溫?zé)岬纳嗉?xì)細(xì)舔上去,輕輕吮吸,如同安撫般輕舐……“唔……”崇秋雙手抵在邵湘宇身前,氣息有點亂。“還疼么?”邵湘宇微笑著在他唇邊呢喃。被吻過的嘴唇舌尖口腔全部發(fā)燙,連呼出的氣都超過了人體正常溫度,他顫動著眼睫道:“不疼了……”周六下午陸祥生開車來榮景接崇秋,打了電話后見邵湘宇和崇秋雙雙從樓上下來。他苦笑了一下,調(diào)整好表情打開車窗。邵湘宇笑問:“怎么開車到這里?”陸祥生朝著那兩人說:“有個客戶住附近,我送了那人順路經(jīng)過這里?!?/br>“呵呵,我正打算送他過去,今天是什么安排?”陸祥生答道:“檢查燈飾安裝,湘宇也一起去么?”邵湘宇無奈道:“我下午公司還有事,抽不開身?!?/br>“忙你的吧?!标懴樯Φ脿N爛。邵湘宇擁著崇秋在他唇上快速偷了個吻,崇秋驚慌地推開他,臉頰緋紅。“晚上見?!备缜镎f完,他又對陸祥生道:“麻煩你了祥生?!?/br>邵湘宇的表情舒爽得刺眼,陸祥生回以微笑:“小事而已?!?/br>崇秋坐上車,對陸祥生難為情地傻笑了一下。陸祥生把車開上了大路,突然問道:“昨晚又做了?”“呃……”崇秋差點發(fā)出一聲羞澀的輕呼,聲音卡在喉嚨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簡直無地自容。陸祥生落了點車窗,獵獵冷風(fēng)嘩嘩灌進(jìn)車來,給他發(fā)熱的頭腦降溫。崇秋縮起脖子,疑惑地看向他,男人又飛快地移上,笑道:“抱歉,剛才有點悶,凍著你了么?”崇秋搖頭:“還好。”他們到老槐苑的時候送貨員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那人看到他們停下車子,趕緊迎上來問:“是邵先生么?”所有材料家具的買單人都是邵湘宇,所以簽收單的署名也是他的名字。“不是,我們是邵先生的朋友,這位崇先生是這里的戶主之一?!?/br>崇秋拿出鑰匙開門,送貨員才信任地把簽收單遞到他手里:“崇先生麻煩您簽個字?!?/br>接著大大小小的燈具盒被搬進(jìn)房屋,堆在前院。那人走后陸祥生給安裝人員打電話,原本說好也是這個點到,沒想到周末要安裝的新戶太多,技工人員安排不過來,所以時間上要推遲。“估計要再等等了。”陸祥生掛了電話,走到前廳。“沒關(guān)系,反正今天沒事?!背缜锇亚皬d的移門全部打開,對著院子開敞透氣,然后去沙發(fā)坐下,把玩手中的鑰匙圈。陸祥生坐到他對面,好奇道:“你怎么用毛球鑰匙圈?”崇秋把鑰匙圈放在手心上,湊到陸祥生面前說:“不是毛球,是倉鼠?!?/br>倉鼠那兩只烏黑透亮的玻璃眼珠正對著陸祥生的臉,栩栩如真。陸祥生伸手摸了摸,說:“女孩子才會喜歡的玩意兒。”崇秋把倉鼠收回來:“是邵湘宇給的?!?/br>陸祥生問:“他怎么送你這個?”“……不知道?!?/br>陸祥生笑了出來:“崇秋,我真的不相信你二十八了,你就像個孩子,天真可愛。”崇秋的臉鼓了起來,他可不認(rèn)為后面那句話是贊揚:“總是孩子孩子的,你就很大么?”“比你大。”“大多少,看你也最多二十九歲!”崇秋忽然調(diào)皮地笑了下,“啊,可能二十八歲半吧!”“哈哈哈,你……”這男人,到底是有多幼稚啊……“我三十四了?!?/br>“真的假的?”得知陸祥生比自己打了整六歲,崇秋驚得脖子后仰:“你跟邵湘宇看起來差不多年紀(jì)呀……”睜大眼睛的崇秋有種難以描述的生動感,陸祥生開玩笑問:“你是說邵湘宇比正常人看起來老還是夸我看起來年輕?”“當(dāng)然是你看起來年輕了,”崇秋認(rèn)真解釋,“邵湘宇只是成熟,不老的。”陸祥生喜歡他的態(tài)度,身邊見慣了一群油嘴滑舌、三句話二句摻假的人,崇秋的表達(dá)方式便顯得尤為新奇可貴。“那我該叫你什么?”崇秋又好奇地問,“陸大哥?”“額,這么叫感覺把我叫老了……”陸祥生無奈道,“既然我跟湘宇看起來差不多大,你也直呼我名吧?!?/br>崇秋猶疑地喚道:“祥生?”“嗯。”陸祥生顯得很高興,不過很快佯裝懷疑地問:“倒是你,你跟邵湘宇是同學(xué),你真的二十八了么?不會是騙我的吧?!?/br>崇秋手忙腳亂地從衣袋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證,放在陸祥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