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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只要自己答應(yīng)交往,就會對自己好一輩子……現(xiàn)在反過來指責(zé)自己不愛她?論態(tài)度,邵湘宇對姚蒔并不差,女人喜歡的珠寶首飾和服裝,他出手向來大方。別的情侶交往時會有的約會接吻上床,他們也不缺。邵湘宇不是禁欲者,對女友的欲望不是來自對方的變相誘惑,便是身為男性本能的生理沖動。雖然有些例行公事,但好歹也是師出有名,他們可是眾所周知的情侶,并非狼狽為jian。除了他一直抵抗的同居,他們該做的幾乎都做了。到底,錯在哪里……?邵湘宇很迷惑。姚蒔的爆發(fā)讓這個有關(guān)愛不愛的問題第一次浮出水面,邵湘宇才恍然發(fā)覺,名校學(xué)歷,高薪職位,金領(lǐng)貴族,絕美女友……原來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人生,竟是一種麻木的慣性。捫心自問,從小到大,自己有對誰真正動過心么?苦苦思索,沒有。這世間各種各樣的感情,還沒有一種深刻到讓邵湘宇覺得刻骨銘心的。躺在高檔公寓的雙人床上,窗外是晨曦漸起的繁榮邊城,二十八歲的邵湘宇,此時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一種華麗麗的殘缺感。02地鐵洗過晨澡,才七點半。調(diào)時差是一件麻煩事兒,在美國的時候,每天早起上班對邵湘宇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不賴到最后一刻他是不會起來的。姚蒔不止一次明著暗著提議兩人同居,這樣她便能叫邵湘宇起床,還能替他煮早餐。邵湘宇拒絕了,他覺得讓任何其他人、包括女友,介入自己的生活都會讓他喪失安全感。對此他甚至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剃了胡渣子,邵湘宇摸摸棱角分明卻手感良好的下巴,鏡子中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美國那邊工作交接時說好離職的帶薪工資今天到位。匆忙回國,他此刻身上除了五十元人民幣沒有更多現(xiàn)金,這五十塊還是三年前回國沒用完剩下的。出門時,邵湘宇又往身上噴了些清新味的男士香水。入夏的S城顯得特別悶熱,空氣中有潮濕的霉味。雖然不喜潮濕,但邵湘宇并未表現(xiàn)出不適,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家鄉(xiāng),這種熟悉的氣息反而讓他有幸福的錯覺。在附近看上去比較上檔次的餐館吃早點,邵湘宇終于破開了那張唯一的人民幣。他的胃口不小,沒點幾樣?xùn)|西就去了三十幾塊,某人毫不自知現(xiàn)金的短缺會給他之后的行動帶來麻煩,因為他從小到大還未在金錢上短過手,所以自然也不會在消費上節(jié)省。吃過早點,邵湘宇出門正欲招手打車,才驚覺自己手頭現(xiàn)金不夠,一名司機極有眼色地驅(qū)車過來問:“先生去哪兒呢?”邵湘宇問道:“距離這兒最近的花旗銀行,過去大概要多少錢?”那司機上下掃了一遍邵湘宇的著裝,說道:“沒有三十塊是到不了的,最近的那家分行在M街,距這兒六七公里路呢,現(xiàn)在上班高峰期,堵車時間長了還要算錢的?!?/br>邵湘宇臉部肌rou抽了抽。八點多,街上的人群開始成片增加,騎自行車的,坐公交車地鐵的,整個S城在頃刻間被龐大的上班隊伍漲滿。早知道就讓霍春山把車留下了,他郁悶地想。看著他猶豫,那司機又說:“你要不怕擠就坐地鐵,一號線直達(dá)M街站,大概只要六塊錢,地鐵站拐個彎出去五分鐘就到了?!?/br>邵湘宇說了聲謝謝,便往地鐵站走去。擠地鐵去取錢,總比沒錢強。十分鐘后,邵湘宇滿臉發(fā)黑地站在車廂里,他發(fā)誓,有生之年他再也不會坐第二次地鐵了!這跟小時候他還在S市上小學(xué)時坐地鐵干凈有檔次的記憶相去甚遠(yuǎn)!此刻,他的前后左右全部是人!不管是女人的胸脯還是男人的屁股,你都能隔著衣服感覺到他們的存在!車廂里混雜著汗味、早餐味和各種香水味,這種被緊緊挨著的感覺讓他難受得有點反胃!顯然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明明感覺再多站一個人也不行了,但是在每次停車時還有人能擠上來!而在這種站腳位置都沒有的寸步難移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處變不驚地翻當(dāng)天的報紙!這是一個能夠無限擠壓的空間!周圍的乘客向邵湘宇展示著他們驚人的淡定。邵湘宇并不算特別魁梧,但他身材高挑,肌rou內(nèi)斂結(jié)實,在人群中也顯得人高馬大。這個滿臉戾氣的男人還吸引著周身的女人往上蹭,你摸一把我捏一下,反正大家都跟年糕似的粘在一起,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有些人甚至為此把他當(dāng)成了人柱子,列車起步和停靠時,都因站不住腳而抓他手臂。況且,高峰期的地鐵上從來不會出現(xiàn)這種氣質(zhì)絕佳的帥哥,剛上班的小白領(lǐng)錢不多,但國際名牌還是知道的,那男人身上的衣服沒上萬是穿不了的。這種人本應(yīng)該是在外駕駛蓮花跑車的二世祖,亦或是雇司機開凱迪拉克的有錢人!最不濟也是個能隨時隨地打車外出富家公子!都說擁擠喪失敬意,邵湘宇是徹徹底底在天朝的地鐵上體會到了!被擠在人群中,邵湘宇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流,雖然有空調(diào),但空氣中詭異的味道還是讓他全身黏膩得厲害。剛到了靠近市中心的一站,下去了一批人,又上來一批新的,邵湘宇被擠到另一邊門的角落。他略略松了口氣,至少現(xiàn)在背后和左側(cè)是堅實的物體,不是rou體。自己身前是個年輕人,同樣因為擁擠的緣故,背部微微與自己的前胸相貼。邵湘宇抿著嘴,努力讓自己的視線越過對方的頭頂放平,并且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忍忍就過去了!列車啟動的時候,年輕人因為慣性站不住,往右邊歪去,邵湘宇本能地出手扶了他一把。那人似乎說了聲謝謝,聲音很輕,幾不可聞。之后他便死死拽著邵湘宇身邊唯一的一根柱子,那柱子被邵湘宇的身體擋去了大半部分。他的頭發(fā)短短的,低著頭,露著細(xì)細(xì)的脖子。雖然是夏天,卻穿著長袖襯衫。邵湘宇留意到對方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正努力維持著列車拐彎時身體的平衡。就算很擠,他還是盡力前傾與邵湘宇保持一厘米的距離,這種難得的尊敬讓邵湘宇對他有些好感。盯著陌生人的頭頂發(fā)呆,邵湘宇的思緒飄啊飄的不知道飄到了何處。有一種記憶里熟悉的感覺和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