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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山社稷,皇上心中也是知道,并且太子仁明孝友,天下皆知,皇上何必信這些。天下都是您的,您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說此話之人只怕為的就是離間皇上與太子的關(guān)系,為的就是要孤立太子,此用心險惡。以臣之見,皇上不妨讓太子監(jiān)國,這樣太子的權(quán)利得以保證,便不會再有這些斗爭?!?/br> 姚崇說完看著睿宗:“皇上東宮不穩(wěn)則天下不安,難道皇上還想看到王宅兇案的事情發(fā)生么?這樣只會叫百官爭斗,百姓寒心啊?!?/br> 睿宗看著三位老臣,長嘆一聲:“那便就叫太子監(jiān)國吧?!?/br> 聞言張悅說道:“皇上若是讓太子監(jiān)國,最好摒除左右,叫太子安心,讓太子可以將所有的心思放在這家國大事之上,而不是為這些爭斗分了心神。” “那依著張愛卿,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睿宗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點點頭。 就見著張悅對著睿宗恭敬的說道:“臣懇請皇上,將宋王與太平公主發(fā)配到外地,別在京城呆著了。宋王原為皇太子,現(xiàn)在又是占長占嫡。太平公主與宋王之間也諸多來往,若是任由太平公主與宋王在京中,只怕到時候會讓太子心中不安,故臣懇請皇上,讓宋王去外地為刺史,讓太平公主遷去洛陽,以安太子之心?!?/br> 睿宗沒接話,只是讓三人都下去,他要好好的想一想。 這邊睿宗想著,另外一邊既然案子已經(jīng)查清了,那自然被牽連的無辜之人,也都得以昭雪。 守在華家門外的侍衛(wèi)都撤了。 蘇云君帶著清明和明茶,直奔著華家趕去。 這些日子華家被里里外外圍著,誰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形,多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等宋王府的馬車,到華家門口,就瞧著蘇家的馬車早已經(jīng)停在門外了。 華氏得著信便趕了過來。 華安和譚氏正在屋子里,與華氏說著話。 見蘇云君進來,趕緊站起身來:“見過宋王妃?!?/br> 蘇云君笑著道:“二舅舅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不用在意這些?!?/br> 說著看了看華歆和華媱兩個姐兒不在:“不由的問道二表姐和表妹呢?” 這次人頭是在華歆的院子里發(fā)現(xiàn)的,華歆著實嚇得不輕。 蘇云君在華家畢竟還是晚輩,即便現(xiàn)如今是宋王妃,瞧著華氏與譚氏在說話,便跟著譚氏說道:“我去看看表姐和表妹吧?!?/br> 譚氏點點頭:“也好,你去瞧瞧她們?!?/br> 蘇云君這才帶著清明隨著丫鬟去了后院華歆的屋子。 華歆正靠在窗口的榻上發(fā)呆,見著蘇云君從門口進來,不由站起身來出門迎到:“云君,你來了?” 一院子的丫鬟恭敬的福身:“見過宋王妃。” 蘇云君這才擺擺手:“都起來吧?!?/br> 隨著華歆去了屋子里面。 看到蘇云君,華歆似乎還對這幾日的事心有余悸,忍不住道:“云君,這幾日我以為華家就要完了。” 聞言蘇云君笑了笑,不過想著華歆向來不知朝政,見著華家接二連三發(fā)現(xiàn)人頭,還被官兵包圍,這般心慌也是常理。 便安慰了句:“現(xiàn)在可不是過去了么?!?/br> 華歆點點頭:“爹爹說,祖父來信了,讓我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日后隨著你一同去幽州。云君可是真的?” 蘇云君沒想到華家竟然讓華歆姐妹做了這個準(zhǔn)備。 想了想點點頭:“既然是外祖父的意思,那表姐便就準(zhǔn)備一下吧?!?/br> 對于宋王割據(jù)燕北之事,華家人知曉,但是華家的姐兒就不一定清楚了。聽到蘇云君這般說,華歆忍不住問道:“我們?yōu)槭裁匆パ啾??雖然知道祖父現(xiàn)如今帶著大哥二哥在燕北駐扎,但是那邊畢竟遠離京城,乃是荒寂之地,你說莫不是祖父打算日后讓整個華家都留在燕北不成?” 華乾帶著孫兒奔赴雁北是打著抵御胡人的旗號,華歆自然不明白華家與宋王的打算。 只是這種事情也不是跟華歆能說的清的,蘇云君只得淡淡的道:“外祖父這般安排,自有打算,表姐不想去燕北么?” 聞言華歆動了動嘴,卻是沒開口,半晌神色暗了下來:“也沒有不想,只是覺得天高路遠,若是一去燕北,只怕再回來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br> 瞧著華歆的神色,蘇云君哪里會看不出來,華歆這是動了心思了。 只怕是有了意中人,所以在聽到華乾的安排,才會這般神傷。 三百零四章: 皇后勸誡 等到晚上睿宗想了一天還是游移不定,倒不是讓太子監(jiān)國之事,而是將陳景恒派去外地,叫他心中久久無法決定。 畢竟陳景恒與他來說是不同的,身為長子,年幼的時候又吃了那般多的苦,而且還是他原本屬意的太子?,F(xiàn)如今要他去外地,只為了叫陳隆基安心,睿宗又怎么舍得。 等到晚上,內(nèi)侍官進來問今晚的安排,睿宗站起身來,吩咐去鄭皇后的宮里。 鄭皇后正坐在屋子里翻著閑書無聊打發(fā)時間,突然聽到太監(jiān)來報,皇上今夜留宿清寧宮,忙叫女官把書收了開始準(zhǔn)備接駕。 等睿宗到的時候,皇后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帶著人在清寧宮門口跪著接駕。 見到睿宗忙領(lǐng)著一干宮女太監(jiān)福下身去:“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br> 睿宗親手將鄭皇后扶起來,隨后牽著她走到宮內(nèi),坐在榻上:“咱們已經(jīng)夫妻十多年,何必這般拘謹(jǐn)?!?/br> 皇后微微頷首,親自替皇上斟茶:“這是妾的本份,即便再有十幾年,該如何還得如何?!?/br> 睿宗聞言笑著道:“自當(dāng)初進王府,便就是你最為懂事?!?/br> 說著拉著皇后坐下,嘆了口氣:“也苦了你了,當(dāng)初替朕管理王府內(nèi)院,現(xiàn)在還要管理后宮,諸多繁瑣之事卻是你一人,著實不易?!?/br> 皇后瞧著睿宗的模樣,便知道他有心事,不由試探的問道:“皇上可是遇到什么煩心的事了?” 就見著睿宗點點頭,但是沒開口。 “皇上若是不嫌棄臣妾愚鈍,便就與臣妾說說吧,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至少能叫皇上說出來舒服些?!被屎蟮脑捜岬乃埔煌羟迦?,直叫睿宗聽著心中舒服的很。 便開口道:“今日京城王宅六尸案已經(jīng)查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