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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到約莫未時三刻,皇后這邊才領(lǐng)著各位王妃,簇擁著去麟德殿。 麟德殿中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因為是皇上的誕辰,雖然沒有大辦,卻也是有不少人前來恭賀。 平日里政事堂那些老臣自然就不用說了,三品以上的官員也都來了,就是久不出門的蘇巖硯,今個也來了麟德殿。 等眾人落座,便是各位皇子給睿宗敬獻壽禮。 睿宗信道,加上他的性子本就是較為恬淡的,特別喜歡道家那一派一切看淡的作風。 陳景恒投其所好,送了三清尊神畫像,乃是從終南山的老子廟中請來的。 睿宗看后大喜,連連稱贊陳景恒。 等所有人敬獻壽禮之后,睿宗很是高興的吩咐開宴,歌舞樂工便一擁進入麟德殿。 等著進行到一般,眾人都興致高昂之時,太平公主提出讓盧霜霜舞一曲破陣樂。 睿宗正在興頭上,不由看著太平笑著說道:“令月怎么突然的想看著這破陣樂了,朕記得這破陣樂,還是令月你當初跳的最為的好,那時候父皇和母后還在,令月還因這一曲破陣樂,得了薛紹做駙馬?!?/br> 太平公主聞言笑著應(yīng)道:“四哥總是記著這些作甚,這些都已經(jīng)是陳年往事,今個我也是瞧著高興,想再看看一看。記得當初霜霜的破陣樂,便是跳的很好?!?/br> 被太平公主三言兩語,睿宗也是想起了當初在宮中的事情,不由很是感嘆:“是啊,那便就讓霜霜今天舞一曲破陣樂吧?!?/br> 盧霜霜自是早有準備的,得了睿宗的吩咐,當即笑著領(lǐng)命下去準備。 蘇云君與趙鶯鶯坐的很近,見此趙鶯鶯笑著看向蘇云君,說的話卻是沒有面上那般輕松:“只怕他們是要開始了。” 聞言蘇云君點點頭,笑著回道:“我們且看著便是?!?/br> 見蘇云君如此,趙鶯鶯知道她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便放下心來。 倒是遠處的蘇巖硯和蘇廣濤心中有些擔心,他們都是經(jīng)歷了兩朝的,自然清楚這段過往。原本以為這盧霜霜從五臺山回來,陳景恒與蘇云君已經(jīng)大婚,這件事便只能作罷,卻沒想到這姑娘竟是這般執(zhí)拗。 頓時眾人都各懷心思。 陳隆基與陳景恒坐在一起,看著盧霜霜下去準備,不由笑著說道:“霜霜當初跟在皇祖母身邊,可是一舞冠絕京城的,也不知道過了兩年可有長進?!?/br> 陳景恒聞言,看都沒看陳隆基一眼,目光只是落在蘇云君的身上,一臉淺笑。 見此陳隆基不由有些氣悶:“大哥可還記得,當初在宮中,霜霜最喜歡的便是成日跟在大哥身后,說要跳舞給大哥看。那時候大哥和我們兄弟幾個,每日唯一的樂子,便就是撫琴奏樂,霜霜跳舞我們在旁邊伴樂?,F(xiàn)如今霜霜要跳破陣樂了,大哥要不,咱們兄弟再為霜霜奏一曲,也回味回味當初兄弟五人一起的日子?!?/br> 太子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祁王便就笑著說道:“太子莫不是瞧著霜霜起舞,有些技癢,誰不知道我們兄弟五個人,數(shù)太子的音律最好。” 二百五十八章: 旁敲邊鼓 陳隆基聞言看著祁王,不由笑著道:“四弟此言差矣,我也是在懷念當初我們兄弟五人,在宮中一起生活的那段時日?!?/br> 說著微微有些悵然:“那時候?qū)m里,便就只有我們兄弟五人,最多不過是霜霜偶爾會過來尋我們說說話,大多數(shù)時間也都是追著大哥跑?,F(xiàn)如今各自分府,我們兄弟之間,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想當初那般聚在一起,徹夜長談把酒言歡?!?/br> 祁王聞言微微也有些失神:“是啊,當初咱兄弟幾個,還是擠在一張床上,說話聊天整夜的不睡,第二日都沒能起來,結(jié)果都挨了師傅的訓。” 陳景恒看著祁王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不由的也想起從前,當初被武太后禁足在宮中,他們兄弟五人當真是同甘苦共患難過。 那段時間,即便他們年幼,卻也整日被籠罩在,武太后要除陳立武的噩夢之中。 只是現(xiàn)如今他們五個人,卻是回不到過去了。 身在皇室,便就由不得他們,原先同病相憐,但是現(xiàn)在卻并非如此了,現(xiàn)如今陳隆基為太子,那即便是兄弟手足,若是阻礙了自己的權(quán)利之路,該清除的還是要清除的。 現(xiàn)如今說這些,勾起他與祁王心中的感念,不過是要為下面的事情鋪路罷了。 這邊宋王兄弟正說著話,那邊盧霜霜已經(jīng)準備好了,緩緩步入大殿之中,頓時叫人眼前一亮。 盧霜霜本就生的不錯,現(xiàn)在換下一身女裝,穿上一身禁軍戎裝,腰佩長劍,一眼瞧過去英姿颯爽,不由的讓人覺得頗有一番女將軍的味道。 偏生盧霜霜原本的性格偏嬌弱,所以這一身英氣帶著一絲嬌氣,在她身上卻叫人半點不覺得怪異。 盧霜霜見眾人的目光全都注視著自己,頓時嘴角微揚,目光落在陳景恒的身上。 卻見著陳景恒的眼中,只有蘇云君,她上場這般大的動靜,陳景恒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陳景恒的態(tài)度,無意像一把匕首,直接扎在她的心中。 咬了咬牙,盧霜霜,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隨后踩在一面巨鼓之上,由舞女將她放在大殿正中。 她本就是擅長跳舞之人,這破陣樂又是軍中最為常見的,她自是信手拈來。 拔出佩劍,身形搖曳,在巨鼓之上腳踩著鼓點,在舞女的簇擁下,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趙鶯鶯看著盧霜霜在鼓上起舞,面上情緒不變,心中卻是忍不住冷笑:“竟是沒想到,這盧家三小姐還有這么一手?!?/br> 蘇云君聞言點點頭,示意趙鶯鶯看太平公主,就見太平公主此刻看著盧霜霜出神。 趙鶯鶯見此不由問道:“皇姑這是怎么了?” 聞言蘇云君輕聲道:“當初皇姑便就是以一曲破陣舞,讓高宗皇上和武太后封了薛紹為駙馬,不過這薛紹冊封駙馬之后,沒過兩年,便因為酷吏死在獄中?;使么丝炭吹奖R霜霜如此,怕是觸景生情吧。” 趙鶯鶯聞言不由有些納悶:“即使如此,明知道會牽起自己的傷心事,為何皇姑還要讓盧霜霜舞這一曲??偛恢劣诠室庾屗毫炎约旱膫诎?。” 蘇云君聞言不由輕笑:“鶯鶯,你漏了一個重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