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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啊。” 陳隆基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聞言不由的冷笑。 “我看怕不只是葛福順,就這些人大鬧吏部也都是沖著本宮來的?!?/br> 韓凝禮算是個老成的,一直沉默不言,見著陳隆基因此生怒不由說道:“太子殿下此事怕并沒我們所想的這般簡單。” 陳隆基臉上蒙上一絲薄怒,聞言不由眉梢微挑:“韓先生此話怎講?” “殿下您想想看,罷免斜封官之事現(xiàn)如今只在政事堂議過,除了六部尚書,和幾位宰相,并無旁人知曉。這些人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并且還自發(fā)的組織在一起,一起到吏部衙門去鬧。很顯然這件事情背后有人在推動,若不然沒人撐腰,這幫人就算再是市井流民也沒這個膽子上吏部鬧?!表n凝禮冷靜的分析著。 陳隆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那是自然,這件事只怕是皇姑在背后搗鬼,當(dāng)初父皇冊封我為太子,她便讓人放出流言去想要改立太子,現(xiàn)如今因?yàn)榕嗽赖陌缸痈富氏胍D吏治,整頓斜封官,她便又來這一出,將葛福順也給牽扯進(jìn)去。看樣子我這位皇姑,是左右看我不順眼,左右覺得本宮在這個位子上礙了她的眼!” 陳隆基越說越是氣憤,張暐聞言也是義憤填膺。 他對太平公主一直都不滿,加上之前李隆基為他請命,最后就是因?yàn)樘焦饕痪溥叧切」伲绾萎?dāng)?shù)么笕?,將他給駁了回去。 這賬張暐心中可是一直都記著呢,現(xiàn)在聽到陳隆基之言,便添油加醋道:“太平公主一個女子公然干政已然是有違倫常,偏生皇上最為信任太平公主,若是此次她再將太子殿下牽扯進(jìn)去,非得害的殿下陷入萬劫不復(fù)不可。太平公主這心思實(shí)在是太過于歹毒了!” 聞言韓凝禮不由的瞪了張暐一眼,隨后恭敬道:“太子殿下這次怕是要錯怪太平公主了?!?/br> 陳隆基聞言不由看向韓凝禮,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這件事是太平公主搗的鬼,可是韓凝禮卻是這般說,陳隆基不由問出口:“韓先生何出此言?” 就見著韓凝禮面色恭敬的說道:“太子殿下你想想,拋開之前的流言不談,單看這件事情?;噬舷轮家D吏治罷免斜封官,這件事與太子可有何干系?” 陳隆基搖了搖頭。 韓凝禮接著道:“既然與太子無關(guān),此事只關(guān)系到太平公主的利益,那太平公主只需要保住自己的利益便可。站在她對面的乃是韋安石,姚崇,蘇廣濤等人,太平公主現(xiàn)如今自顧不暇,若是有心思肯定都放在這幾人身上,怎么還能顧及到將殿下牽扯進(jìn)去。依臣之見,大鬧吏部衙門的事情是太平公主所為怕是不假,但是葛福順棒打斜封官之事,怕就并非太平公主的算計(jì)。” “韓先生的意思,葛福順是被人利用了?”陳隆基聞言不由追問道。 韓凝禮卻是搖了搖頭:“此事難說,葛將軍的脾氣殿下不是不知,只怕沒有人挑唆安排,葛將軍也會做出這等事情。而且葛將軍駐守的地方也是離吏部最近,按照正常來看,吏部出事,調(diào)兵鎮(zhèn)壓,也定然會是葛將軍第一個趕到的,只能說著一切太巧了。” 這一切仿佛是一個巧合一般,都來的太巧了,葛福順的出現(xiàn),和葛福順的反應(yīng)。 就是韓凝禮也實(shí)在想不出來,會有誰算得這么精明。 如果說這件事背后,真的是有人算計(jì)著來的,那這個人也實(shí)在是太精于算計(jì)了。 將太平公主和這件事算得如此的準(zhǔn)確,并且連著葛福順的脾氣都全部計(jì)算在內(nèi)。 陳隆基聽了韓凝禮的話,也冷靜下來,剛剛他完全是聯(lián)想著太平公主這段時間的動作,覺得太平公主就是有意針對的他?,F(xiàn)在這么來看,這件事只怕并沒自己想的那般。 不由看著韓凝禮問道:“那依韓先生之見現(xiàn)在當(dāng)如何是好?” 聞言韓凝禮沉默片刻,隨后才拱手道:“臣以為,現(xiàn)如今京中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太子殿下此刻當(dāng)去大明宮,請圣上定奪才是,只怕這個時候,無論是太平公主還是韋大人他們此刻應(yīng)該都進(jìn)宮面圣了?!?/br> 二百四十五章: 睿宗疑心韋安石 陳隆基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先生說的是,本宮現(xiàn)在就去面見父皇?!?/br> 陳隆基說完便吩咐高力士替他更衣,去面見睿宗。 而在此時,吏部衙門前已經(jīng)都穩(wěn)定下來。 地上滿地的血跡還沒清理干凈,多的是看熱鬧的人,萬騎的士兵早就已經(jīng)撤離了,只留了一些人留守在吏部門口,防止再發(fā)生什么暴亂。 那些被打傷的斜封官,也都被帶走先去治療了,留了幾個沒怎么受傷的,等著吏部給個說法。 陳景恒望著吏部門口這場鬧劇也算是結(jié)束了,不由笑著道:“真沒想到這葛福順竟然這么大的脾氣?!?/br> 聞言蘇云君卻是沒有半點(diǎn)意外:“葛福順當(dāng)初是你不在京城時,萬騎統(tǒng)領(lǐng)劉仁景被韋后換成韋家子弟,我才扶持的人。頭腦簡單,性格魯莽,不適合常用,但是偶爾利用一下,還是很趁手的?!?/br> “原本萬騎在立功之后便有些飛揚(yáng)跋扈,當(dāng)初文松在還有所壓制,文松走后,萬騎交到葛福順的手里便越發(fā)不可收拾。京中不少人早已經(jīng)是瞧著萬騎氣焰熏天,很是不順眼,這下只怕眾人都要看著父皇如何處置這個葛福順了?!标惥昂阏f著坐了下來,把玩著蘇云君的青絲。 蘇云君淺笑著開口:“自打政變以后葛福順便算是徹底的投奔了太子,現(xiàn)如今鬧出這么大的事,只怕這回不管是葛福順還是太子都別想輕松了?!?/br> 陳景恒見蘇云君一臉淺笑,不由得問道:“云君,你猜現(xiàn)在太子應(yīng)該去哪了呢?” 聞言蘇云君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陳景恒,笑的格外溫柔:“你明知道,還要問我作甚?” “這次的事情鬧得,現(xiàn)如今無論說這些斜封官是對是錯,在崗期間有無建樹,被萬騎這一通打,倒是給他們打出了個好。只怕現(xiàn)在京城百姓的輿論,都會偏向這些受傷者,老百姓都會同情他們。父皇原本想著一舉將這些斜封官全部給整治了,現(xiàn)如今弄成這個局面,不知道父皇得氣白了多少頭發(fā)啊。云君,你說若是父皇知道背后是你造成如今這個局面,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會怎么想啊?!标惥昂憧粗K云君很有些感嘆。 聞言蘇云君白了他一眼,輕聲說道:“還能怎么想總歸是自己的兒媳婦,妻為夫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