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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平候府的門口聚滿了人,無不是湊過來看熱鬧的。 過來迎親的最次的也是王爺還有一位乃是未來的儲君太子,蘇邦彥瞧了瞧這個架勢,原本大舅子是要擋著出個題好好刁難刁難妹夫的。只是今日若是鬧個不好這得得罪多少王爺,想了想蘇邦彥覺得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只是隨便讓陳景恒做了首詩便就開門了。 蘇云君從大清早被人拉起來,便就開始絞面上妝,一直坐在屋子里,連口飯都沒得著吃。 周盼一直在旁邊陪著,卻是淚眼汪汪的,看著蘇云君眼圈通紅。 喜娘瞧見了忍不住的勸到:“少夫人,鄉(xiāng)君出嫁這是好事,少夫人就別難過了,這便王爺迎親都已經進了門了,待會人就要到屋子里,少夫人趕緊的別難過了?!?/br> 周盼聞言,強扯出一個笑來:“我不是難過,我為云君高興呢,只是想著日后你要嫁入宋王府守著旁人過日子,心中就忍不住的有些擔心罷了。畢竟宋王府不當蘇家,日后還得當心著些?!?/br> 周盼說著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瞧得蘇云君也忍不住鼻子微酸。 是啊,過了今日她便就是陳家媳,便就是宋王妃,不再只是蘇家女。也不再是只需要想著守好蘇家便好,她的顧忌也就越來越多。 蘇云君只覺得心中有些慌亂,不由的看向周盼:“盼兒,當初你嫁給我哥哥的時候是什么感受。” 聞言周盼愣了愣,隨后看著蘇云君笑了起來,輕聲說道:“我很早便就傾心于你哥哥,后來又遇到那些事情,當時能嫁給你哥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別的想法,只盼著趕緊進了蘇家們,便就能遠離周家和秦家了。你與宋王也算是情投意合的,怎么現(xiàn)在害怕么?” 聞言蘇云君瞧著屋子里也沒有旁的人,衛(wèi)矛出去看熱鬧去了,就是喜娘瞧著周盼跟蘇云君說體己話,也是很識趣的去了外間。便開口說道:“也算不上害怕,只是覺得突然間要從原本的蘇家女,變成宋王妃,心中有些慌亂。往日遇到事情,從沒有過這個感覺。” 周盼聞言不由輕笑著安慰道:“宋王待你真心誠意的,現(xiàn)在你覺得慌是沒經歷過這種事,等到了宋王府見到宋王就不慌了,相信我。” 蘇云君點點頭,這時候衛(wèi)矛跟著喜娘也從外面進來了,見著蘇云君衛(wèi)矛忙笑著說道:“云君你可聽到了,剛剛你哥把大門給關了,宋王帶著一百多號人擱著大門口,喊著新婦子,震得我耳朵都快聾了?!?/br> 說著湊到蘇云君的身邊,悄悄說道:“云君,我剛剛問喜娘了,喜娘說這是陳唐的規(guī)矩,男方催妝聲音越大,便是越瞧得起新娘。你看宋王可把你放在心尖子上,就連太子也跟著來迎親了,外面份位最低的都是王爺,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br> 一句話說的蘇云君和周盼不由的失笑,喜娘瞧著忙道:“少夫人公主,趕緊的讓奴婢替鄉(xiāng)君蓋上蓋頭,王爺已經進了門了,鄉(xiāng)君也該去拜別老太爺老爺和夫人,這得上轎出門了?!?/br> 衛(wèi)矛還想說話,卻是被周盼給拉到一邊:“你可別在這鬧了,好好瞧瞧,等過兩個月你出嫁也好得心應手。” 一句話說的衛(wèi)矛紅了臉。 等給蘇云君收拾好,由喜娘扶著先去留香居給老夫人和華老太爺磕頭,完了這才去正屋給蘇廣濤和華氏磕頭。 華氏看著蘇云君穿著太平公主賞賜的嫁衣,卻是止不住的眼淚往下掉,一邊擦著一邊笑著扶蘇云君起來,隨后仔細的叮囑了一些日后去夫家要恭順賢良的話。這才讓陳景恒進來接了蘇云君上轎。 等出了蘇家大門,轎子走到南門大街的時候,蘇邦彥帶著一大幫子人攔住了迎親隊伍。 原本說蘇云君家障車的應該是她的堂哥表哥,只是蘇家這邊只有蘇邦彥一個,華家這邊也只有華文玉與華文賢在京中,蘇邦彥想著不能落了meimei的面子,便就糾集了自己營里的一幫關系不錯的哥們,也是浩浩蕩蕩二十來個人,直接將路給攔住了。 宋王當先坐在馬上看著大舅子帶著人把路給攔了,哪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喊了一聲祁王。 立馬祁王兄弟幾個拿著一個個紅布包著的小包笑盈盈的走了上來,全部給了蘇邦彥眾人,隨后問道:“這買路財可是留下來了,各位少爺可能放行了?!?/br> 蘇邦彥見著宋王這邊也很識趣,自然也不會為難他們,立馬給迎親隊伍讓開了一條道。 而另一邊周盼和衛(wèi)矛公主,在蘇云君去拜別長輩的時候,她們就先一步去了宋王府。 趙鶯鶯已經在那邊候著了,見著周盼她們過來,笑著迎了他們進去。 譚氏帶頭,給一人發(fā)了一根棍子。 衛(wèi)矛見此不由納了悶:“這是要干嘛?今日不是大喜的日子么?這怎么還要打架不成?!?/br> 譚氏聞言笑著道:“還真被公主說對了,待會咱們就是要去打新郎?!?/br> 一句話說的衛(wèi)矛更蒙了,一旁的趙鶯鶯見此不由輕笑著解釋:“公主這是咱陳唐的規(guī)矩,叫下婿,新娘的轎子到門口的時候,咱們身為女方家的女客便是要上前一人敲新郎一下,是為的告訴新郎官日后可不要欺負了新娘子,新娘子家中有人呢。” 衛(wèi)矛這才弄明白,不由的感嘆道:“陳唐成親竟是這般有趣。” 趙鶯鶯不由的笑了起來。 因著周盼是有身子的人,所以不適合在這些場合出面,她將衛(wèi)矛送到便去了供她們休息的屋子坐下,瞧著譚氏帶著趙鶯鶯和周盼一起去鬧。 等轎子到了近前,衛(wèi)矛卻是看著手上的棍子有些遲疑了,不由的瞧著趙鶯鶯和譚氏問道:“這新郎官畢竟是宋王,還真的打么?” 聞言譚氏頓時失笑:“就是宋王那也是蘇家的女婿,既然娶了蘇家的女兒,那這頓棍子便就得受著。公主若是不敢便就讓太子妃帶個頭,公主只管跟著就是?!?/br> 衛(wèi)矛的脾氣,哪能跟在旁人后面,聞言便是嘴一撅:“我好歹也算是云君的姐妹了,當然是要給宋王一點教訓,讓他知道日后若是欺負了云君,我可是住隔壁的?!?/br> 說著引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等聽到來人報了新娘的轎子已經到了門口,衛(wèi)矛首當其沖的走在前面。 當然這打也不是真打,也就一人輕輕的敲一下,意思意思。 不過這卻是讓祁王瞧得是目瞪口呆,不由的看著陳隆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