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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而在她的背后,則是橫七豎八的尸體。 她不由的將眼中的憤怒全數(shù)斂去,她知道傅雅茹敢,而且她極有可能這么做。從第一次見到傅雅茹,看著她一個弱質(zhì)女流,手刃了一家八口,就因為這家的人說了一句她弟弟長得像個姑娘,她便要了這一家人的性命。想到這些南奎知道這個女人什么都做得出來,心中即便再不情愿,也只得退讓。 “我答應(yīng)你的一萬兵,我可以給你,只是城池現(xiàn)在沒法給你。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吐蕃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利了,我也無法以公主的身份將這些兵給你。”南奎妥協(xié)了。 傅雅茹似乎早已經(jīng)知道會是這樣,也沒有多失望,只是看著南奎說道:“城池你不能給我那就算了,不過我需要一個城池的錢財物資,這點想必南奎公主是能做到的吧。否則我哪有那么多錢,來養(yǎng)兵?!?/br> 二百二十七章: 疑團重重,有人… “傅雅茹你不要得寸進尺!”南奎沒想到傅雅茹獅子大開口,不要城池,卻要一個城池的物資。這比給她一個城池還要難,畢竟拿出一個城池的物資,等于你要調(diào)動幾個城的倉庫,才能夠數(shù)。 就是南奎這么多年的積攢,這一次也要損失一半。 傅雅茹卻是笑笑:“公主不妨考慮一下,到底是給還是不給,若是公主覺得雅茹過份,那雅茹便也不強迫公主了。這件事暫且先不談,雅茹還要去找秀珍公主,就此別過,還請公主保重身子。” 說著站起身來就要走,這次卻沒人敢攔著,倒不是因為傅雅茹的功夫有多高,而是她從來都不會一個人來。誰都不想因為攔著傅雅茹招來殺身之禍,這個女人太過于狠辣。 南奎見著傅雅茹真的要走,頓時慌了,心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最后只得咬咬牙開口:“傅姑娘留步!” 傅雅茹聞言停住腳步,回過神來,粲然一笑那模樣讓人忍不住在心中嘆一句,當真是明艷動人。 “公主怎么了?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br> 聞言傅雅茹笑了起來:“公主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么?” 一邊笑著一邊看著南奎,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嫌棄,讓南奎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傅雅茹卻是看著南奎如此心情大好,笑著說道:“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公主便就說吧,或許我能答應(yīng)也不一定?!?/br> 南奎心中恨傅雅茹,面上卻是沒有表露:“我要傅姑娘把這件事全都推到秀珍公主身上去!幫我撇清關(guān)系!” 聞言傅雅茹看了南奎一眼,隨后在她的注視中,笑如夏花:“公主當真以為雅茹乃是神人,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么?這件事,我只能盡力,若是公主早些將人馬物資交到我的手上,或許還有機會,若是晚些,只怕公主是要失望了,到時候我也無能為力了?!?/br> 看著傅雅茹chiluoluo的要挾,南奎恨不能殺了她,卻是沒有辦法,只能點頭道:“好,三日內(nèi)我會讓人將人馬物資都轉(zhuǎn)交給傅姑娘,還請傅姑娘派人去拓木城,找阿扎克斯他會辦妥此事?!?/br> “那也請公主靜候佳音?!备笛湃阏f著,就要轉(zhuǎn)身,卻聽到南奎公主聲音低沉的說道。 “如果我再給傅姑娘一倍的物資,傅姑娘可能保我坐上陳唐的皇后!”南奎現(xiàn)在也是豁出去了,吐蕃是已經(jīng)回不去了,要是想要留在陳唐,她絕不甘心只為妾。所以她要嫁給臨淄王,成為臨淄王妃不說,她還要臨淄王登基為帝。 傅雅茹聞言卻是冷笑了起來,只是看了南奎一眼,并未說話,帶著扶搖直接出了行宮。 真是癡人說夢,這天下究竟誰坐還是個未知數(shù)! 回到宋王府后面的一座三進出小院子里,傅雅茹從角門進去。 院子里只有一個粗使婆子,和一個不過十二歲左右的小丫鬟,照顧著傅雅茹的起居。 自從跟著陳景恒從蒲州到京城,她便一直住在宋王府。 當初因為韋皇后的關(guān)系,陳景恒也曾跟她假意討好了一陣,等韋后倒臺陳景恒也沒有為難她,卻沒想到傅雅茹跑去找蘇云君,當著華家門口上演那么一處。陳景恒直接給了她一筆銀子,要送她回蒲州。只是她都到了京城,還怎么可能回去,便就在離宋王府不遠的地方,租賃了一處宅院,尋了兩個丫鬟待在這邊。 回到屋子里,扶搖不由疑惑的問道:“姑娘,現(xiàn)在我們還要幫她嗎?既然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何必浪費時間去幫她?!?/br> 聞言就見著傅雅茹雙眼冰冷的看著門口:“幫她,我有那個必要么,不過是想把京城里的這攤水越攪越渾罷了。” 說完轉(zhuǎn)念想到一個人,原本冰冷的雙眸,頓時軟了下來,溫柔似水一般:“少爺進京了么?” 扶搖聞言點點頭:“已經(jīng)出發(fā)了,不過估摸著還要五到七日吧,少爺?shù)纳碜右幌虿皇呛芎?,不能長時間趕路?!?/br> 傅雅茹聽到扶搖的話,眼中滿是關(guān)心:“這幾日京中沒什么事情,你便去接一下他吧,莫要路上出了什么差錯。另外安排人去接應(yīng)南奎的兵力,我要的是全部,而不是那一萬,你可明白了!” 扶搖點點頭,對于自家主子的話,她從來都不會有什么疑問,當即領(lǐng)命。 “你直接去吧,莫要耽擱了?!?/br> 聞言扶搖恭敬的應(yīng)是,隨后才出了傅雅茹的小院,轉(zhuǎn)身閃進一旁的小巷。 等扶搖走了以后,傅雅茹則是單手撐著坐在桌旁,面上露出一抹嫣紅,連著眼神都格外溫柔,比在南奎行宮時看的還要明艷幾分。 對于南奎行宮發(fā)生的事情,蘇云君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看著衛(wèi)矛將她的東西都搬到自己院子里的,忍不住扶額。 額頭上的傷口擦了藥已經(jīng)好了許多,至少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 蘇廣濤和蘇邦彥從衙上回來,聽說蘇云君被老夫人給砸傷了,都很是心疼。對于蘇子衿的事情,很顯然蘇家的男人們看的要比女人清楚,或許是角度不同,都是以朝廷局勢的角度出發(fā)的。 華氏因為下午傷心過度睡了一個下午,等到她醒來聽到蘇云君受了傷,忍不住又是紅了眼。 放心不下跑到梨苑來,看著蘇云君額角的傷口,輕聲說道:“你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多了,這段時間留香居你就莫要再去了,我會去找你祖母說清楚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