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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內(nèi)外都加緊人馬在搜尋,絕對不會讓她逃脫。” 蘇云君點點頭,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 現(xiàn)如今蘇子衿的死,無意成了這件事最大的變故。 陳隆基在臨淄王府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心中極喜,忍不住對著張暐和韓凝禮道:“真是天命難違,這個時候竟然出了這種事情,華乾現(xiàn)在即便再想去燕北怕也是不可能的。韓先生,趕緊安排放出風(fēng)去,說是有人刻意謀害盧少夫人,本王要華乾必須留在京中?!?/br> 聞言韓凝禮卻是眉頭深皺。 陳隆基見此不由疑惑的問道:“韓先生怎么了?” 韓凝禮聞言答道:“王爺切莫高興的太早了,王爺試想一下,這件事最終的受益者是誰?” “當然是本王,盧少夫人死在華家門前,華乾不得不留在京中查清此事,華家便就不能帶兵前去燕北。”陳隆基說著自己也是猛地反應(yīng)過來:“韓先生的意思,受益的是本王,那他們也會覺得這件事是本王做的?!?/br> 韓凝禮點點頭:“現(xiàn)在只怕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是王爺所為,王爺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到不是要留住華乾等人,而是讓華文松兄弟離開京城,這樣才能撇清王爺?shù)年P(guān)系。如果在這個關(guān)頭,華家和宋王都覺得此事是王爺所為,只怕不是什么好事。還不如由他們?nèi)パ啾?,否則只怕會得不償失?!?/br> 陳隆基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后沉默不語,這是多好的機會,如果當真現(xiàn)在放華文松兄弟帶兵去幽州,即便沒有華乾,也算是養(yǎng)虎為患了。 韓凝禮心知陳隆基怕是不愿意放過華家,不由接著道:“王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王爺應(yīng)該擔心一下,這背后設(shè)計之人就究竟是在打什么注意,到底是敵是友,還是要嫁禍給王爺,要王爺和宋王互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啊?!?/br> 可謂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陳隆基聞言頓時心中一驚。 “韓先生,本王知道該如何去做了,馬上命人協(xié)助華家徹查此事,若是華乾查到臨淄王府,韓先生讓王府上下配合便是,本王現(xiàn)在就入宮?!标惵』f著看了眼韓凝禮和張暐,他萬不能被人利用。 而另一邊上午事情剛發(fā)生,華乾就立馬進宮請旨,讓睿宗徹查此事,畢竟馬尾上的傷口實在是太過扎眼,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傷馬,讓馬撞上盧家的馬車。 不管目的是什么,自己的外孫女死在自己門口,華乾無論如何不能坐視不理。跑到睿宗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求睿宗讓他徹查此事。 睿宗也沒想到在華家門口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那華乾自然是不能再去幽州了,即便心中再不樂意,也只得批準華乾徹查此事。 韋安石等老臣也在宮中,誰也都沒想到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有一點大家是心知肚明的。那便就是有人不想讓華乾離京。 睿宗看著韋安石:“韋公,你看此事到底是誰所為?” 聞言韋安石沉聲道:“老臣不知,但愿最好不是蠻夷安插在京中的探子,若是那樣只怕幽州危險啊。” 睿宗原本還想著這件事會不會跟臨淄王有關(guān),聽到韋安石的話,頓時心頭一跳。 的確韋安石說的不無可能,華乾原本駐守幽州之時,華家鐵騎便就讓燕北蠻夷聞風(fēng)喪膽?,F(xiàn)在,時隔十幾年睿宗剛要派華乾回到幽州,京城就出了事。很有可能是蠻夷不想讓華乾回到燕北,若當真如此,那說明幽州的形勢只怕比他們想的還要嚴峻。 睿宗聞言不由劍眉緊鎖:“那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啟稟圣上,依臣之愚見,當下最好不要讓晉國公留在京中,應(yīng)當讓晉國公按原定的前往燕北。不管旁人用的什么心思,總之現(xiàn)在目的只有一個,便就是阻止晉國公前往燕北?!币Τ缫婎W谛闹袆訐u,不由開口。 聞言睿宗臉色更是難看:“可是朕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晉國公讓他徹查此事,而且朕在想是不是要換人前往燕北,陳唐江山總不能受人掣肘?!?/br> 此話一出,韋安石和姚崇心中一驚,果然皇上有換人的想法了。 想要開口替華家游說,卻是沒有更合適的理由。畢竟原先讓華文松兄弟前往燕北,主要是為了讓華乾一同前往,現(xiàn)在華乾不得離京,皇上想要臨陣換將也是正常的。 韋安石不由在心中替陳景恒可惜,多好的部署,卻是毀在朝夕。 睿宗見兩位老臣不說話,也是沉思起來,心中想著若是當真換人誰更適合派去幽州。 不由對著韋安石和姚崇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br> 聞言二位老臣相視一眼,躬身行禮:“臣,告退?!?/br> 就在韋安石和姚崇剛出宮,還沒上馬車,太平公主便與臨淄王先后進了宮。 看著臨淄王進宮,姚崇不由輕嘆一聲:“只怕是要勸皇上征北將軍換換人吧?!?/br> 韋安石點點頭,卻是沒說話。 畢竟現(xiàn)在在他們來看,最有可能這么做的,只有陳隆基了。 陳隆基并不知道韋安石和姚崇的想法,進宮便快步去了睿宗休息的大明宮。 睿宗正在屋子里想著事情,內(nèi)侍官進來說臨淄王求見,睿宗看了看門口,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點點頭:“讓他進來?!?/br> 聞言內(nèi)侍官恭敬的出去,請了陳隆基進去。 一進門陳隆基直接跪在地上:“父皇,今日在晉國公府門前,有三匹驚馬直接沖撞了盧家的馬車,晉國公的外孫女盧少夫人當場殞命了。兒臣剛剛得了消息,據(jù)說馬尾處被人用匕首刺了足有一寸深的口子,馬才失控沖著盧家馬車撞去。這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是想要阻止晉國公前往燕北,還請父皇明查?!?/br> 睿宗坐在位子上,看著自己兒子跪在地上很是認真的開口,心中卻是冷笑,他早就得到消息說陳隆基想要與華家聯(lián)姻,此刻怕最不想華乾離開的就是你才是。 睿宗雖然這般想著,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看著陳隆基冷眼問道:“那三郎的意思,會是何人所為,為的又是什么?” 聞言陳隆基頭低的更低:“兒臣不知,但是兒臣猜想此人意圖是為了阻止晉國公去幽州,應(yīng)該與幽州有關(guān),畢竟晉國公前往燕北直接關(guān)系的便就是幽州的戰(zhàn)事?!?/br> “那三郎的意思,這乃是蠻夷胡人所為?”睿宗看著陳隆基,即便他所言與韋安石相差無幾,但是睿宗卻覺得這件事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