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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如何?” 韋安石略微思索,半晌才開口:“依我之見,現(xiàn)在可行?!?/br> “那文臣這一塊還煩請世伯多費些心思?!碧K云君恭敬的開口。 韋安石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世侄女只管放心。不過宗楚客,季延,韋溫這些,若是起事最好還是一舉全部拿下的好啊?!?/br> “這點世伯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數(shù)。今日在座的各位都是此次政變的核心,既然大家決定一同輔佐臨淄王,那此事便就還請各位都聽從臨淄王的安排。”蘇云君說著朝著陳隆基微笑示意。 陳隆基這才接著話到:“現(xiàn)在情況緊急,若是再等下去,只怕韋太后那邊就會有所行動。剛剛?cè)A兄所言乃是一個最好的機會,若是趁著現(xiàn)在,華家兄弟手上的千騎飛騎,還有葛將軍陳將軍手上的萬騎,再策反府兵,便算是掌控了整個京城的兵力。趁著現(xiàn)在一鼓作氣打著,韋后毒殺中宗的旗號,誅殺逆黨韋后,將韋后,安樂公主,和上官昭容一網(wǎng)打盡最為合適。若是想要光復(fù)陳唐皇室,便就只有推翻韋后這一條路可走,否則陳唐江山將永無寧日?!?/br> 蘇云君都把話說在前面了,今日也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意思再明顯不過?,F(xiàn)在陳隆基號召眾人,即便有些不太愿意輔佐臨淄王的,現(xiàn)在也不能說不字。只得全都站起身來:“全聽臨淄王的安排?!?/br> 看到滿屋子人斗志高昂,陳隆基也是信心倍增,一鼓作氣將事情都安排妥當。華家兄弟和葛福順陳玄禮負責(zé)軍隊的事情,太平公主負責(zé)宮中的內(nèi)應(yīng),而劉幽求和韓凝禮則是負責(zé)統(tǒng)籌適宜,等商量完已經(jīng)是半下午近黃昏,政變定在五日后,事已至此,蘇云君也該功成身退了。 便就起身告辭,見此蘇邦彥自然是要護送meimei回家,也跟著起了身。 陳隆基見此不由送出門,等出了禪院之后,陳隆基這才對著蘇云君道:“后面的事情鄉(xiāng)君是不打算參與了么?” 聞言蘇云君笑看著陳隆基:“云君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王爺還有什么吩咐么?” 陳隆基卻是看著蘇云君,眼中露出一抹算計:“鄉(xiāng)君將這些人交到本王手上,剩下的事情就是讓本王聽天由命了是么?” 蘇云君聞言但笑不語,倒是蘇邦彥在旁邊插了一句:“王爺謀的是陳唐江山,meimei能做的便讓可用之人盡數(shù)聽王爺?shù)姆愿溃鯛斂偛恢劣谧宮eimei將這天下打下來雙手奉給王爺吧。” 聞言陳隆基面色不變,只是輕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只是鄉(xiāng)君何等聰明,本王必然也是要防著一手,若是本王在前面沖鋒陷陣,到時候鄉(xiāng)君直接使個什么計謀。只怕本王這是為了旁人做嫁衣,畢竟這滿屋子除了張暐和韓凝禮,其他全數(shù)都是鄉(xiāng)君的人?!?/br> 蘇云君自然知道他想說什么,笑看著陳隆基道:“王爺有話直說便可?!?/br> “五日后政變,本王想請鄉(xiāng)君一同前往,若是事成自當論功行賞,若是兵敗,蘇家也不能獨善其身吧?!标惵』粗K云君一字一句。 蘇邦彥不由得變了臉色:“王爺莫要強人所難,meimei不過是個女兒家?!?/br> 陳隆基卻是沒有理會蘇邦彥的話,只是看著蘇云君。 他現(xiàn)在最忌憚的便是蘇云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辛辛苦苦把政變打下來,到時候蘇云君直接和陳景恒進宮,所有的人皆是他陳景恒的人,只怕到時候改口他就白忙活一場了。 蘇云君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先不說她根本沒這個打算,即便是有現(xiàn)在怕是也不可能。畢竟陳景恒人還在突厥,所以聽到陳隆基的話,蘇云君并沒有不悅,只是點點頭:“五日后一同前往便是,王爺何須多慮?!?/br> 陳隆基聞言笑著道:“那就如鄉(xiāng)君所言,五日后的戌時一刻,本王命人親自去蘇府接鄉(xiāng)君。” 說著看向蘇邦彥:“還請邦彥一并前往,畢竟刀劍無眼,邦彥若在也能護得鄉(xiāng)君周全?!?/br> 蘇邦彥聞言冷冷的應(yīng)了聲:“不勞王爺費心,邦彥的meimei,自然會護她周全?!?/br> “若無旁的事情,那便不打擾王爺商議大事,云君先行告退?!碧K云君見著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多說無益,躬身行禮跟蘇邦彥一起出了永安寺。 陳隆基目的達到自然也不會再阻攔,只是吩咐左右送他們出去,自己卻是轉(zhuǎn)身折回了禪房。 普潤見此默默的退到后院,將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情,盡數(shù)告訴普泓大師。 普泓大師聞言只是道了聲:“阿彌陀佛,既然鄉(xiāng)君這么安排,便就有她的道理。此次她跟著一同前去,旁人看著覺得不合適,老衲卻覺得甚為合適。鄉(xiāng)君心中始終有著一個結(jié)未曾解開,這次也是一個機會,可以讓她將心中的結(jié)解開。一切皆由緣起,屆時你只管護鄉(xiāng)君周全便是?!?/br> 普潤聞言點點頭:“師兄說的事,我定銘記于心,師兄只管放心?!?/br> 說著普潤這才退了出去,回到臨淄王所在的禪院,聽著他們的安排。 等回了蘇家,蘇邦彥總算把忍了一路的話問出口:“meimei何必在這個時候摻和,若是政變失敗,meimei只怕難以脫身啊?!?/br> 聞言蘇云君搖搖頭看著蘇邦彥:“臨淄王斷然不會當先跟著萬騎飛騎沖進去的,只怕是等在后面,所以沒什么危險可言?!?/br> 說完神色微冷,輕聲的喃喃道:“我也想親眼看看,韋后和安樂公主為她們的野心付出代價。上一世蘇家滿門被斬,這個仇我永生難忘,現(xiàn)在終于是到了報仇的時候了。我怎么能不去了,我要去,一定要去,一定要親眼看著她們慘死,才能對得起前世我受的蘇家受的所有罪孽?!?/br> 聲音極輕,到后面就算是站在她身側(cè)的清明都聽不太清,更別說蘇邦彥了,不由疑惑的問道:“meimei,你在說什么?” 聞言蘇云君這才被驚醒,反應(yīng)過來笑著道:“沒說什么,即便是以幽州為條件,只怕臨淄王也不能全信我們,所以怕有詐。既然如此便就去也無妨,左右不過是作壁上觀,哥哥放心便是。” 蘇邦彥心知蘇云君是極有心思的,自己說什么怕也沒用的,便就只得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到時候哥哥就陪你走一趟,只要有哥哥在,定然不會讓人傷你半分?!?/br> 蘇云君聞言笑著點點頭。 既然他們現(xiàn)在有這個準備,那自然蘇巖硯華乾也都是知道的,接下來的這幾日,整個蘇家和華家都籠罩著一種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