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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病得厲害,什么東西都吃不下?!?/br>“發(fā)燒什么的還是要去醫(yī)院,飯還是要吃的,自己……”“心病。去醫(yī)院也沒有用?!?/br>“我做得多,你晚一點要是餓了想吃熱一下就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币η嗾f著站起來就走。孟彥隋跟到玄關(guān)。“我送你?!?/br>“不用了,你身體不好,好好歇著吧?!?/br>“不行,現(xiàn)在外面哪還有車?!?/br>“那我走回去。”“胡鬧?!泵蠌┧逡话牙∫η嗟氖?,捏在手心里。姚青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掰孟彥隋的手,兩只手都被孟彥隋緊緊握住,按在他胸口上。“孟彥隋,你說過你不會再那樣的?!币η嗉钡溃叾技t了。“我保證我不會。你要信我。我就是不放心。這么大的雪,你不愿意留在這那就讓我送你回去?!泵蠌┧迥抗忮屓瞬桓抑币暋扇司瓦@么立在玄關(guān)默了一會,姚青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將車子開出車庫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雪比想象的還要大,真的就是鵝毛大雪。路面的雪已經(jīng)碾成了水,結(jié)成冰渣。“孟先生,您這時候還出去啊?”保安將欄桿打開。孟彥隋跟保安揮了下手,將玻璃升上去,阻斷外面的冷空氣。車子里很暖,外套都沒有穿只是抱在懷里。姚青歪著頭靠在座椅上,窗玻璃上反射出旁邊人的影子,姚青看著出神。十來分鐘的路程足足開了半個多小時。“這個還給你?!币η喟咽直砗涂ㄌ统鰜?。“本來就是你的。”“我不要?!?/br>“為什么?”“太貴了?!闭f著將東西丟到座位上,開門下了車,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回去開車小心點?!?/br>踩在雪上,咯吱咯吱響,姚青走了一段,回頭看,孟彥隋的車還停在那,車里亮著黃色的燈,像個溫暖的小房子。手機響了,孟彥隋打來的。“干嗎?”“剛回頭看什么?”孟彥隋聲音愉悅。“沒看什么?!?/br>那頭是一聲輕笑,仿佛心情極好,“明天過節(jié),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好吃的菜?!?/br>“……”“掛了吧,手要凍著了?!?/br>回到寢室,人竟然都還沒有回來,估計都玩瘋了。姚青洗了個熱水澡。剛爬到床上,孟彥隋的電話又來了。“干嗎?”“你好,車主在晉江路上出了車禍,目前在X醫(yī)院急救中心,最近一次通話記錄是您的號碼,請問您是車主的家人嗎,不是的話能聯(lián)系上車主的家人嗎?”平地一聲雷!孟彥隋出了車禍?姚青頓時慌了神,從床上爬起來,抱起大衣就往外跑,一邊磕磕巴巴地回話:“我,是他的朋友,他人,現(xiàn)在怎么樣?要不要緊?”“人現(xiàn)在暫時處于昏迷狀態(tài)。具體情況要醫(yī)生檢查才知道?!?/br>什么?昏迷?姚青腦子里立刻出現(xiàn)孟彥隋一身是血的畫面。怎么會?剛才還好好的打電話呢。都怪自己,非要讓他送。不然什么事都沒有。本來就是病人,現(xiàn)在再這樣折騰,還有命嗎?不要,不要。一路奔到大門外,孝景路上此時哪有什么出租車。姚青接著往前跑,雪花簌簌地打到臉上,馬上都化成水,一陣冰冷。好不容易,在丁字路口攔到一輛車,“師傅,X醫(yī)院,麻煩快點?!?/br>“小同志,這個天氣,想快也快不了啊,很容易出車禍的?!?/br>聽到車禍兩個字,姚青的心又揪在一起了。“要不是為了糊口養(yǎng)家誰愿意這個天還出來拉人啊?!?/br>“師傅,請快點,我有急事。我一個好朋友出車禍了,他不能有事的,他真的不能有事。”“好,好,好。年輕人不要急啊。”好不容易到了,姚青開了門下車就跑。“哎,沒給錢呢!”姚青急得跑回去直接往車窗里扔了一張錢。“請問,剛才出車禍的叫孟彥隋的人在哪間病房?!?/br>“請問你問的是什么時候的,半小時內(nèi)有兩起車禍,傷勢都比較嚴重,都已經(jīng)進了ICU,內(nèi)臟出血,情況比較危急,現(xiàn)在正在搶救?!奔痹\前臺的值班護士不急不慢地回答,姚青聽到這只覺腿上一陣發(fā)軟,扶著臺子的手不自覺得發(fā)起抖來,像掉進了冰窟。怎么就會想不到呢,這么大的雪,當然是很容易出事故的。為什么不留在他那呢。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樣呢?還能怎樣呢?急診大廳燈火通明,大門用厚厚的棉布簾子遮擋,有人進來的時候,雪花就跟著刮進來。短短幾分鐘又有新的車禍傷員被推進來。身上滿是紅色的血,令人不忍看上一眼。姚青扶著臺子站了一分鐘,腦袋放空。手機忽然響了兩聲。發(fā)件人是一串被姚青刪掉名字的號碼。——睡了嗎?姚青盯著號碼仔細看了,真的是孟彥隋發(fā)來的。立時像個破冰層而出的人,終于在窒息前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氣。飛快地按了一串號碼,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了。“怎么還沒有睡?有沒有吵到你?”孟彥隋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不見任何異樣。“你在哪?”姚青急急地問。“在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剛才睡了一覺,差點就醒不了了。醒了正想和你說話呢,沒想到你竟然打來,我很高興?!?/br>“我問你在哪?誰讓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誰想聽啊?!?/br>“姚青,你怎么啦?”“在哪?”姚青用吼的。孟彥隋躺在雪白的被褥里,一直盯著門的方向。門是從外面輕輕推開的。姚青把門推開以后,就愣站在門口??粗采系娜?。“過來。”孟彥隋催促。姚青挪到床邊。被孟彥隋一把抓住兩只手,已經(jīng)冷的像冰。出來的時候連毛衣也沒來及穿,又淋了一身的雪水,剛才著急不覺得,現(xiàn)在回過來,渾身凍得像冰棱。孟彥隋將人拖到床上用被子包起來。姚青小臉發(fā)紫,哆哆嗦嗦地把兩只手伸到孟彥隋的臉上,捂了手心捂手背,臉上冷掉,就移到脖子那里。孟彥隋身上熱乎乎的,好暖和。“你不是處車禍了嗎?”“是?!?/br>“那你怎么沒事?”“難道你希望我有事。”“快說?!?/br>“那么好的車,錢難道是白花的不成。那人是從右面過來的,也并沒有撞到駕駛室?!?/br>“現(xiàn)在告訴我你怎么在這?”“有人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br>“為什么要來?”“……”“你擔心我?!?/br>“沒有。”姚青說完,掙扎著就要從被子里出來。“好,好,好,沒有,絕對沒有?!?/br>孟彥隋知道有些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