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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媳婦吐血的畫面,他的瞳孔驟縮,眸子登時沉下去,一片嗜血的冰冷。那人察覺身后冷冽的殺氣,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便微微側(cè)身,一把掐住孟凌的脖子,吩咐:“別動?!?/br>段城猛地一頓,緊緊盯著他:“你想怎樣?”那人不再開口,專心手上的動作,只需兩秒,他就能取走碎片,殺人離開,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力道忽然從掌心傳來,將他的靈氣登時全數(shù)逼回,他嗤笑一聲,重新把氣息探進孟凌的體內(nèi),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近距離盯著他漂亮的眼珠:“就你現(xiàn)在的道行想和我斗還差遠呢,換成你爹還差不多,你最好別再反抗,我不介意先把你殺了……”他說到這里時,盤古斧的碎片已經(jīng)出來了一小部分,他心中一喜,正要繼續(xù),卻忽然察覺有股霸道的氣息撞了過來,他猝不及防,頓時后退兩步,瞇起眼,頗有些意外:“不死族……”龍崽從項鏈里跳出,殺氣騰騰的瞪著他,段城看準時機立刻上前,擋在媳婦面前,凝水劍早已握在手中,他陰沉的問:“魔族?”那人大方的承認,冷笑一聲:“一個金丹期的人類修士,一個剛孵化不久的小龍,憑你們也想攔住我?”“你可以試試?!倍纬钦{(diào)動全身的靈氣,順便對身后吩咐:“給夜決和我爺爺傳音?!?/br>龍崽自然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急忙從儲物袋里找傳音符,還不忘擔憂的看一眼自家娘親,孟凌自從吐完那一口血之后,嘴角的血就沒停過,臉色更是蒼白的近乎透明,在魔族松手的霎那他直接就跌了下去。他似乎打破了某道屏障,修為以rou眼可及的速度噌噌往上漲,霸道的靈氣也在瘋狂地向外涌,直讓人心生不詳。那人見龍崽在翻東西,眸子閃過一抹厲色,不想夜長夢多,便快速發(fā)送進攻,他身為活了幾千年的魔族,對付這兩人,雖說沒到瞬秒那樣夸張的程度,但也相去不遠,他覺得最起碼能在援軍趕到前殺人離開,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自己失算了,因為這人比想象中的難對付。這是段城第一次堂堂正正和魔族交手,在此前他已見識過夜決恐怖的速度和攻擊力,心里早有準備,何況當初在機緣中遇到的巖漿怪獸讓他長時間游走在生死邊緣,對于危險的直覺和應變能力幾乎成了本能,加上他體內(nèi)有兩條極佳的靈根,并且都練了都能用,要知道如果只練一條,他的修為遠不止這么一點,因此普通的金丹期修士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論,短時間絕不會敗。尤其這人還傷了孟凌,這使他體內(nèi)的暴虐和殺氣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精神高度集中,就連對痛覺的感知都比平時減弱了幾分,儼然一副死磕的架勢,自然不肯讓對方輕易得逞。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除非他死,否則絕不讓這人再碰媳婦一下。魔族眼底的厲色越發(fā)明顯,速度和攻擊全部提升,在他看來被區(qū)區(qū)一介人類修士阻撓住,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段城到底不敵人家?guī)浊甑牡佬?,被迎面而來的攻擊震得后退五步,嘴角頓時溢血,他似乎早已料到這人要換方向,便快速上前攔住他,眸子極其銳利,一字一頓:“別想碰他!”“找死!”魔族徹底被激怒,掌心運足靈氣,準備把他打得神形俱滅,卻在出手時猛然頓了頓,快速后退三步,下一刻,他剛才站的地方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地面裂開了一道半米深的口子,沙礫紛飛,他霍然抬頭,看著半空中的人。段城也稍微抬了抬頭,見新來的人慢慢落到了地上,他的眉宇間透著股顯而易見的狂傲,讓人往往先被他的氣勢所折,接著才注意到他的長相竟異常的精致。魔族的神色一寒:“夜冷?!?/br>被稱作夜冷的人扛著把重劍,根本不理他,而是看一眼旁邊的人,挑眉:“你就是段城?”段城用拇指擦了把嘴角的血:“嗯?!?/br>夜冷點頭,贊道:“弟媳,剛才干得不錯,不愧是我二弟看上的人?!?/br>8787、封印...魔族從忽然出現(xiàn)制住孟凌,到被龍崽撞退,整個過程不過五六秒,中間有兩三秒的對峙,之后段城在他恐怖的速度和攻擊下阻了他將近二十秒的時間,緊接著夜冷趕到,現(xiàn)如今,夜冷已經(jīng)和他打了四十秒,地面的石板以及周圍的花草受余波的沖擊,已是狼藉一片,脆弱的連豆腐渣都不如。段城快步回到孟凌身邊,邊盯著戰(zhàn)場,邊緊緊摟著他,害怕的手都有些抖,孟凌一直在吐血,體內(nèi)的氣息更是一刻不停的向外涌,這讓他甚至有種這人隨時都會爆體的錯覺。他不是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當初取法器和對付魔修,孟凌都曾出現(xiàn)了類似的情況,可前兩次卻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讓他恐懼,他雖然不清楚這人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隱約有種直覺,媳婦恐怕真的要熬不下去了。龍崽還太小,很快被這股霸道的威壓迫得臉色發(fā)白,但他沒后退,仍牢牢抓著自家娘親的衣角,擔憂的叫:“娘……娘……”孟凌的胸前早已被血染紅,微微垂著眼,陷入了半昏迷狀態(tài)。“娘……娘……”段城的手抖得更厲害,收緊胳膊,在他額頭親了親:“媳婦兒,凌,凌,睜眼看看我?!?/br>孟凌鮮少聽他這么叫自己,此刻迷迷糊糊聽到,眼睫動了動,稍微睜開一點,他只覺有股力量在撕扯全身,每條經(jīng)脈都劇烈的膨脹著,好像等到達極限時就會立刻碎裂掉,他已經(jīng)沒力氣說話,只看了看段城,嘴角費力的牽扯一下,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想告訴他別擔心。他一向淡漠居多,若放在平時,段城看到他的笑容絕對要欣喜若狂,可現(xiàn)在他就覺得心臟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疼得幾乎窒息,他努力讓聲音不那么顫抖:“你撐著,你還沒見過你的父母,咱們也還沒辦婚禮,你撐著……”孟凌的意識很模糊,聽不清他說的具體內(nèi)容,只是隱約聽見一句“你撐著”,他見他臉色發(fā)白,便忍著不適,極輕的嗯了聲,靠在他的胸膛上,努力睜著眼。段城的瞳孔劇烈的縮了縮,他分明看見,媳婦垂在地上的手漸漸滲出了血珠,他知道如果情況仍得不到緩解,媳婦就真的要自爆了。他吸了口氣:“你給我撐著,你要是真有事,我他媽的就陪你一起去,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