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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邊擦著杯子邊走過來,看見是他,不由得調(diào)侃地笑道:“怎麼了,艾克?好久沒見你到這來了??!瞧你這副模樣,該不是被女人甩了吧?”旁邊有一位熟客大概是認得他的,接口地調(diào)笑道:“甩了也無所謂吧?你有那些花樣百出的虛擬女人就夠了??!就讓她們來安慰你吧!哈哈──”接過一大杯黑啤酒,早已經(jīng)醉醺醺艾克艱難地睜著耷拉的眼皮,差點連嘴巴都貼不準杯沿,差點磕到牙齒,但聽到別人的嘲弄,他還是不甘心地反駁:“誰……誰他媽被甩……靠!我該死的連被甩的機會都沒有過……”是??!誰想得到把那些虛擬的女人設(shè)計得個個胸大臀翹,即使是虛假的床上功夫也能讓人爽翻天欲罷不能的男人,居然對女人的洞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會對著男人陽剛健美的胸肌和胯下yingying的那根產(chǎn)生欲望……英俊的青年在聽到他提出交往的請求後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然後帶著困惑和為難,坦然又直白地告訴他,對他這樣上心的原因并非因為愛意,只是因為看到他這樣一個年邁的大叔獨具在這種地方,過著毫無前途的頹廢生活,非常地同情,所以就忍不住獻出了愛心和關(guān)懷。男人當時尷尬極了,他甚至想揪住對方的領(lǐng)子怒罵,如果只是同情,就不要在他發(fā)燒生病的時候親自把他去醫(yī)院還一整晚不睡地陪在他的床邊,如果只是同情,就不要每天都來關(guān)心他有沒有按照母星時間作息吃飯睡覺,如果只是同情,就不要總是說那些曖昧不清的話做那些讓人誤會的親昵動作。可當時的他手腳冰冷連動都不想動一下,看著對方滿懷歉意又尷尬不已地向他道別。說白了,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一位上流社會的貴公子一時的心血來潮,他自己自作多情罷了,又有什麼資格擺臉色責備對方?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男人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皮。年輕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教授的寵兒,仗著一張有著頹廢藝術(shù)家氣息的臉皮,無論在學院還是在上流階層的聚會都混得不錯,只需要拿著一杯酒靠在裝飾品一樣的古老鋼琴邊,修長的手指不經(jīng)意地彈出幾個音節(jié),馬上就會引來英俊的男人。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老了,按照母星的年歷他已經(jīng)四十了,曾經(jīng)光滑的皮膚缺乏彈性,更因為長時間待在後巷陰沈的店鋪里缺乏光線照射而白得發(fā)青,曾經(jīng)柔韌纖細的身體也因為成年而結(jié)實老硬,動作劇烈一點都可能折了腰,再加上平日的不修邊幅,難怪在那個年輕人的眼中是個需要同情的獨居大叔。他已經(jīng)忘記有多久沒有觸碰真人的體溫了,渴求著被撫摸,被需要,所以他才會被蘭特的熱情迷昏了頭,甚至以為對方是在追求自己,鼓起勇氣向?qū)Ψ蕉岢鼋煌囊馑?。然而蘭特的拒絕證明了一切。他就像個小丑一樣的滑稽,這讓他清楚地想起了自己不再是那個被追捧、才華橫溢的天才少年,而是一件被丟棄在邊緣行星的老舊廢品。男人急於用更苦的酒水清洗嘴巴里的苦澀,可杯子已經(jīng)空了。“喂!!再給我來一杯!哦不,兩杯!!”“我說艾克,你就少喝兩杯吧?回頭要是老眼昏花把那些漂亮女人弄成上面大咪咪下面卻有男人那根的人妖,小心鋪子被砸個稀巴爛!哈哈……”熟客的嘲弄把醉醺醺的男人惹惱了,他一手撥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吼叫著:“誰他媽設(shè)計這種假玩意兒?!老子是設(shè)計師??!哦,不,建筑師!我是建筑師!!”熟客也有些半醉了,見他發(fā)惱反而更得意:“哦?我可沒聽說過建筑師還需要搞虛擬情色設(shè)計的啊!”旁邊有人起哄:“嘿!可不能這麼說??!沒準他是專門給那些在摩天大廈張開大腿的爆乳美女建造虛擬背景建筑呢!哈哈哈……”男人想要掙扎解釋,可過量的酒精讓他的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受到了嚴重的干擾,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手腳麻木地整個“劈啪”從椅子上摔倒在地,四周立即響起了更響亮的哄笑。他蠕動著嘴唇,嘟嘟囔囔地艱難爭辯著:“我不是……不是……我是……艾(Ar)……建筑師(Architect)……艾(Ar)……克(ch)……”可是聲音太小了,早就淹沒在人們的哄笑中。抱著宿醉疼得發(fā)抽的腦袋,男人掙扎著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昨夜的酒吧里。他自嘲地抽了抽嘴角,擠出個不大成功的笑容。當然不會有人來把他撈回家了,那位英俊的青年大概也不會再出現(xiàn),畢竟被一個饑渴的大叔求愛未遂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物品,可下一刻就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昂貴的財產(chǎn),兜里的錢估計都付酒帳了。不過他還是在空無一物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張紙條,拿出來揉開一看,是一個宇宙船的登錄號。對此他相當?shù)哪涿睢?/br>知道自己的酒量不是很好,而且喝醉酒之後完全不記得發(fā)生什麼事,於是抬手拉住了旁邊在掃地的酒保:“嘿,我說,昨晚上我在這里干了什麼嗎?”酒保挑了挑眉:“你喝掉了三杯大黑啤,然後給所有稱贊你年輕的人付了賬單?!?/br>“哦!該死的!”他恨不得用腦袋砸墻壁。酒保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紙條:“哦,對了,你還答應(yīng)了一份臨時招募的工作,好像是到貨運飛船上面當什麼機工。喏,就是你手上的那張紙條上的那條船?!?/br>“什麼?!”他難以窒息地瞪大了眼珠子,怎麼回事?他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上了飛船?!酒保見他臉色難看極了,一副酒醉醒來旁邊躺著不是美女而是個男人的表情,當然他并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男人反而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表情。“你不會是想反悔吧?勸你還是不要,如果我沒有記錯,招募你的人好像是雙子號飛船上船員,那可是希伯家族的貨船?!?/br>“天啊……”無力地攤倒在椅子上,在這個太空港混飯吃當然不可能沒聽說過希伯家族,這個家族表面上是正當商人,可暗地里卻跟星際海盜有往來,誰敢不聽他們的話,恐怕下場只有被塞進鐵桶丟出外太空的下場。男人早就沒有了年輕時的沖動,更不可能置氣地撕掉紙條,時間和悲劇般的經(jīng)歷早就磨平了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