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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了婚之后,我便對仙君之位興趣索然了。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若不是我歪打正著拉開了后羿弓,如今這仙君之位理應是云川的。要說云川的缺點,那就是活脫脫的小公舉。從小被他娘慣的瞎包,所以他娘被流放之后,之前對他服服帖帖的少主們就有些狗眼看人低,偏偏云川性格暴躁,所以初回九重天時,我也時常會聽見他跟別人打架的消息。不得不說的是,云川的能力確實很強,頭腦也好用,可偏偏他沒有吃過虧。故而在我承了仙君位之后的某天夜里他竟然提劍來殺我,大有與我玉石俱焚之意。后來這件事被天帝老人家知曉,天帝老人家宅心仁厚,一道令下來之后,便叫云川跟他娘團聚去了,只是眼下這種樣子的云川竟然沒有被重冥識破,那就只能說明……“你入魔了?!?/br>我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云川放肆的笑聲在耳邊響徹。我仔細去看,才發(fā)現(xiàn)云川確實有入魔的征兆,只是他的真身還在那流放之地,如此看來便只是元神出竅附在了紀川那一絲微弱的氣澤之上,畢竟是一個父君所生,再說云川又入了魔,跟紀川的氣息實在太像,重冥認不出也在情理之中。我看了看被染紅的白色袖口,血液已經開始凝固,“怪不得前段我的元神回不到本體,原來是你搞的鬼,你這越-獄-手段不錯啊,只可惜我命不該絕。”“是啊……可是現(xiàn)在你一時半會使用不了法術了!”說時遲那時快,云川猶如鬼魅一般朝著抓了過來,我極力一擋,半管袖子生生被他扒了下來,他的指尖在我的手臂上留下狠狠地血痕,看得我眼皮子直跳。盡管我被破魔刃刺傷無法使用什么法術,可云川現(xiàn)在這種連元神出竅都算不上這種形態(tài)顯然也沒有比我優(yōu)越到哪里去。紀川元神的這種形態(tài),每一日頂多維持一刻鐘的時間,所以只要我可以撐過一刻鐘,再將凝魂石交于乘風之手,云川便找不到可依附之物。之后我只要再去九重天參他一本,他也就差不多了。不過說實在的,云川想要殺我的心情實在是如同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以至于他竟然愿意化作紀川的樣子,甚至去□□……額,降福重冥。云川看著我,舔了舔他的指尖,突然偏頭道:“說起來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我堪堪一笑,大方解釋道:“降?!o川入魔了,不會再做出那種動作了。”或許在重冥看來那種動作,像是紀川那種圣母性格的人會做出的。可云川已經選擇與九重天一刀兩斷,所以不會再做出那樣的行為。紀川那個傻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固執(zhí)起來卻只能用可怕來形容,不然他怎么就敢去偷金剛罩。“也是……”云川望了望蒼茫的大地,神情蕭索,“連紀川都有膽量入魔了……還有什么事請不會發(fā)生呢?!?/br>我聽著云川這話嘴角一抽,我覺得云川此刻這種語氣實在是用錯了,要知道紀川入魔這件事不是一個熱血的動作片,而是一部愛情文藝片。“罷了罷了!”立于我面前的云川突然一拂袖,層層霧氣化作rou眼可見的形態(tài)朝著我罩了過來。我無法施法散霧,眼前的一切在一瞬間變得渾濁不堪。而幾乎在同時,云川整個人就朝著我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我不知道他這像是找死一樣的動作究竟意義何在,只是我眼看著云川露出了致命的死xue,便想也沒想反手抓住了破魔刃,轉腕狠狠刺進了云川的后心處。拔出的瞬間,我聽到云川悶哼一聲,他掐住了我的雙肩便將我摁在云頭。我不明所以地瞪著云川,可云川他卻在笑,詭異地讓我登時愣在了當場。云川輕聲道:“落川,當日在九重天,你故意讓我傷你而不未還手,還不就是演戲給那些人看?若不是我當時疏忽,中了你的苦rou計,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云川說的沒錯,當時我因為拉開了后羿弓浪費了太多的修為,哪里會是云川的對手,我料到云川回來找我,便找了一位星君來喝茶。后來果然不出我所料,云川卻是來找我拼命了,我算了算星君來的時辰,便故意讓他傷了我一些,后來星君趕到將云川拉開,云川正是因為這場戲被九重天流放了。可我不明白眼下云川這處苦rou計是什么意思。這里又沒有觀眾,再說他一個在逃犯,就算我殺了他,九重天也不能拿我怎么樣。我正感到困惑,云川卻突然松開了我,順勢趴在了我的身上。我想要去推開他,他卻將唇慢慢的湊到了我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了我的耳蝸處,令我渾身顫栗,“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也別想得到你想要的……我的二弟?!?/br>我渾身一震,一把推開了壓在我身上的云川,可不等我想通云川方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就感覺到一陣疾風似是利刃一般刮蹭過了我的身體,宛如凌遲。“云澤??!”滔天的怒吼中,我只得僵僵站在云頭,身體像是被下了縛仙咒一樣動彈不得。我?guī)缀醪桓抑眯诺亩⒅鴣砣?,眼睜睜看著重冥一把將云川抱在了懷里?/br>云川將下巴墊在重冥的肩頭,就這笑看著僵僵站在重冥身后的我,那張臉上此刻的嘲諷深深刺傷了我的心。“重冥……永別了……”不得不說云川是個演技派,他只說出了這一句,身體便化作一層薄霧隨風飄散了,重冥跪在那里發(fā)出了一聲憤怒到極點的咆哮,那聲音里的憤怒像是一頭野獸狠狠地撕咬著我的三魂六魄,我險些就要站不住。眼前的情景,說來竟與當日在誅仙臺上無異。就像是我?guī)兹f年飽嘗人間百味,卻依舊兜兜轉轉站在原地,不曾靠近重冥一分。我的脊背挺直,像是一陣風就可以折斷,盡管如此,我還是逼迫自己上前一步,試圖解釋,“重冥……他不是……”“啪!”地一聲,重冥突然一個箭步沖過來,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不得不說這一巴掌用的力氣實在是大,以至于我不堪地踉蹌了好幾步,險些從云頭栽了下去,我一下子就坐在了云頭,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驚出一身的冷汗。我狼狽地跌坐在了云頭之上,偏頭吐出了一口血沫,下意識的動了動下巴。我本以為我會覺得心疼,可直到這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胸膛里的那顆心心已經麻木不仁了。可是……可是我的臉可以受這一巴掌,可是我最后的一絲堅持跟自尊卻受不起這一巴掌。我從沒想過我堅持了三萬多年的感情,竟然會在今時今日的這一巴掌中盡數(shù)瓦解。呵,回想我跟重冥大打出手的時候,這一巴掌算什么呢?可為什么就是眼下這一巴掌,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