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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重冥蹙了蹙眉,“你不喜歡?可是利三他們說現在人都是這么談戀愛的?!?/br>“利三?你信一個沒有腦袋的鬼?”重冥明顯噎了噎,“我只是借鑒?!?/br>“借鑒個屁,他活了一百多年連一個女鬼的手都沒牽過!”“你怎么知道他沒牽過!”我愣愣的看著他:“利三牽過女鬼的手?誰的?”重冥咳了咳,“重……重鈴的?!?/br>我:“……”這他-媽也算?!這之后的一個月里,重冥似乎改了套路。我們開始去釣魚,徒步,打球,爬山,游泳。我第一次覺得在現世養(yǎng)老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悠然自得,自得其樂。其實重冥挺纏人的,我以前都沒有發(fā)現。這個瘦小子,連釣魚都要坐在我的身后,跟我一起握著魚竿,六月份的天已經有些熱了,我實在覺得有些難受,又看了看平淡無波的湖面,沉聲道:“我說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這都坐了一上午了一條魚都沒有上鉤,一定是被你身上的鬼氣嚇到了?!?/br>重冥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這也能怨著我???落川……我真的是服了你了?!?/br>我白了他一眼,“怎么了?我還不能怨你了?”重冥撿起了一塊小石子就這么扔進了湖,只聽“嘭”地一聲,我就被一個大浪搞的徹底濕-了身,眼看著二十幾條魚就被么被轟上了岸,在我腳邊亂蹦跶。“看吧,上鉤了?!?/br>干!這他-媽叫上鉤?這分明就是崩魚!重冥一手扯過我手上的魚竿扔在了一旁,“別玩了,你身上都濕了,趕緊回去洗個澡去?!?/br>嘿!他怎么不說這事怨誰啊。我對重冥很是無語,便也站起了身,拿著小魚簍就開始挨個兒撿蹦了一岸的魚。重冥見我如此執(zhí)著,也擼起了袖子幫著我撿。幸好之前我們把這度假區(qū)的工作人員都給支走了,不然他們要是看見一條人工湖竟然掀出了大浪,一定會被嚇瘋。第二天中午,我們就動身回了S市,重冥本來說要在外面吃,不過我總覺得太浪費不好便跟他提議要回家給他露一手。我們先是去了超市買了點菜,重冥推著購物車,我就負責往里面扔。重冥一路上抓著我的手,超市里有不少小姑娘往我們兩個人的身上看,我越是甩重冥就越是握的厲害,他似乎很愛欣賞我老臉微熱的樣子,并且引以為趣。出了超市之后我將買的東西往后座一扔,沒好氣的問他:“好玩嗎?”重冥發(fā)動了車子,“你躲什么,反正也沒有人認識我們?!?/br>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發(fā)現重冥這人以前就是假正經,脫了西裝之后,我都快不認識他了。重冥看了看我,“把安全帶系上,我餓了?!?/br>我點了點頭,剛將安全帶扣上重冥那邊就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用法術穿了墻,我一下子撐住了車頂,“干!你要死啊??!”一腳油門踹到家門口之后,重冥就開始壓著我激吻,我們從車里一路親到門口,一邊互相脫著衣服一邊進門,終究還是沒能走到臥室就互相脫了個光,索性在沙發(fā)上就做了起來,搞得皮質沙發(fā)“吱呀”作響。這種瘋狂的做法讓我有些招架不住,恢復了冷靜之后,重冥還是壓在我身上不肯起來。我伸出手摸了摸他仍舊guntang的脊背,越發(fā)感覺眼前的一切不真實。每當激情退去之后,我就會有些發(fā)懵,我會不斷不斷的問自己……六萬多年,我堅持的,我期望的,真的得到了?想到這里,我就會想到這些甜蜜能堅持多久呢?如果我收斂一下脾氣,稍稍變得柔和一些,這種幸福能不能化作永遠呢?人以上了年紀,就會變得畏首畏尾,特別是夢寐以求的東西突然到手之后,終會讓我覺得這是我在做夢。“想什么呢?”重冥將我放在他脊背上撫摸的手抓在胸前,一雙眸子猶如一池幽潭,可雙眼里卻又跟以往有些不同了,仿佛多了一些東西,亮晶晶的,燦若星河。那是我一直想要看到的東西,近在咫尺的,可以緊緊抓在手里的。是我一直想要的溫暖與希望。我笑了笑,另一只鉤住了重冥的脖子,“我在想……永遠就這樣的話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重冥眼中更加的明亮了,抬起了我的下顎就這么親了親我的額頭,“會的,我們會一直這樣的?!?/br>真的嗎?不等我再問些什么,重冥便起身道:“你累了,我來做飯?!?/br>我慢慢的坐起了身子,看著脫了一地的衣服嘆了口氣,“別啊,說好我來露一手的,等我上去沖個澡。”我一只腳著地剛想起來,膝蓋就是一軟,就在我要跪在地上的一瞬間,重冥突然從后面抱住了我,笑著從后面親了親我的耳后,“我就說你累了吧?”重冥說著就橫抱起了我,我一陣的暈眩只得緊緊抱著他。重冥將我抱進了浴室,溫柔又細心的替我擦洗著身子。重冥看著我,盈盈的笑著。我就這么看著他掛在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跟記憶中的小屁孩兒重疊。“又在想什么呢?你這幾天總是動不動就走神?!?/br>重冥拿著浴花朝著我晃了晃,我伸手去接,重冥另一只手卻突然撐開了我的左手,露出了那一道又長又皺的丑陋疤痕。我下意識的抽了抽手,重冥卻沒有放開。他看著我,蹙眉道,“落川,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你這傷口是怎么弄的?”對我來說,這自然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情,是我做了十萬年的噩夢。我下意識地垂下了眸子,小聲道:“活了這么久,受了這么多傷,我都不記得了?!?/br>重冥沉默著看著我受傷的傷口,我剛想說什么,重冥卻抓住了我的手腕,伸出了舌沿著那道疤痕□□,像是一股股電流沒入掌心繼而匯聚至心口,我的心里狠狠一震,下意識地想要縮回自己的左手,“別……這樣很怪。”重冥卻不肯放手,“這有什么怪的?你的傷口,統(tǒng)統(tǒng)由我來治愈,不好么?”我感受著重冥的舌在我掌心上輾轉的觸感,眼前突然有些模糊了。曾幾何時,有個人在這手心上寫下了“等我”兩個字,我每天小心翼翼的看著不肯洗手,直到那兩個字自然風干,卻深深的刻進了我的心。而也是同一個人,讓我切身的體會到了什么絕望與痛苦。是啊,這傷口是重冥賜予的,現在由重冥來治愈,這算是個好結局。最終,我沒有掙扎,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已經存在了好幾萬年的傷口一點一點的愈合,最終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這一刻,我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我只是覺得……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