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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尸體就準備跑路。婁炙卻突然撞向了焰珂,險些將焰珂撞進血海之中。一個俯沖,婁炙朝著我沖了過來。千鈞一刻之際,我祭出了渾天扇就這么抵在了尸體的勃頸處。不得不說,這一招實在太有用,婁炙像是被掐住了死xue,生生的停了下來,他赤紅的眼睛充滿了殺意,卻又不得不變回人類模樣。焰珂突然沖了過來擋在了我的面前,我示意焰珂自己沒事,轉(zhuǎn)眼看向了婁炙,心中頗為不解。我開口道:“婁炙,這個人已經(jīng)飲下了孟婆湯,前塵盡忘,你這又是何必?”婁炙像是被我的話深深地刺傷了,可是他的手卻將玉佩緊緊的攥住,我甚至可以看見他手背上的暴出的青筋。他看著我不說話,不過我想他是很清楚這一點的。我看了看懷里的男人,又道:“反正他也不記得了,那么這魂魄在哪一具軀體中安身,于你來說難道不是一樣?”“不一樣!”婁炙突然吼道:“不一樣!他欠我的,這是他欠我的!”我低聲笑了笑:“欠與不欠,早在他過奈何橋的那一瞬間就兩清了吧?!?/br>“落川,你把他還給我,我用東西跟你換!”我疑惑的看著婁炙,可婁炙卻擺出了一副我一定會對那東西感興趣的樣子。我覺得這種表情實在是有意思,顯然我并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哦?那你說來聽聽,到底是個什么寶貝?”焰珂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等著婁炙的下文。指尖婁炙在胸前結(jié)了個印,虛空被破開了一道口子,一個錦盒從里面飛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藠渲说氖种小?/br>他看著我,道:“我知道重冥對你下了縛仙咒,這里面是咒金印,能解縛仙咒?!?/br>有那么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焰珂突然抓住了我的雙肩,一臉的詫異:“你……你被下了縛仙咒?”焰珂說著就要來探我的三魂六魄,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咬著唇不出聲。“重冥那個混蛋!竟然用這么卑鄙的手段,我就說你怎么不肯跟我走,原來竟然是這樣!”婁炙突然就笑了,“我就說你一定感興趣?!?/br>其實……其實縛仙咒什么的,若是我咬咬牙強行去除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傷到自己的三魂六魄,可是同樣的,我的魂魄傷幾分,作為禁術(shù)的獻祭者,重冥與我一同綁住的魂魄也會受到相應的傷害。不過對重冥來說,這種的傷害過個一百多年也就養(yǎng)過來了。而我之所以沒有這么做,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亦或者只是一個留在重冥身邊的借口。而若是沒有了定仙咒,我就失去了留在重冥身邊的那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如果我再留下,那別人就一定會……重冥也就會知道我其實對他……對他……可我不想讓重冥知道,不想讓所有人知道。事實證明我很成功,除了我自己,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我對重冥的感情。眼看著我給自己的期限都要到了,我還是沒能得到重冥的喜歡。蒼天見憐,眼下消失了多年的咒金印近在眼前,我給自己三百年的期限也即將到期,這無疑是最好的。只要往心口處這么一卡,我就再也不用留在重冥的身邊了。可是比那些傷痛更讓我難以割舍的,又是什么呢?第50章不等我多做感慨,肩上就是一輕。焰珂突然將我肩上的尸體抱了過去,喊道:“換!”我抬起頭看著焰珂寬大的脊背,一時間感慨萬千。仿佛他奪走的不僅僅是一個尸體,而是我這么多萬年最后的籌碼。“等等!”在我的腦袋還處在一片混沌中的時候,我的身體卻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焰珂回頭看了看我,滿眼的不可置信:“親愛的,你傻啦?難道一個尸體還比不上咒金?。俊?/br>我的喉頭越發(fā)的苦澀,咬著牙道:“那魂魄……是文曲星轉(zhuǎn)世,我必須要帶回去!”“文……文曲星?”焰珂顯然沒有料到那魂魄竟然會是文曲星轉(zhuǎn)世,他糾結(jié)的撓了撓自己的精巧的下巴,恍然大悟道:“啊,說起來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呢!”我沒空跟焰珂多做解釋,上前一步死死地盯住婁炙:“我不……”“我決定了,咒金印跟文曲星的魂魄,我都要!”我的回答尚未出口,焰珂卻替我回答了。婁炙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就這么看著我,目光像是一條毒蛇,沾著毒液的目光讓我渾身顫栗。婁炙突然就笑了,只是他的笑里卻帶著些許嘲諷……與其說實在嘲諷我,不如說是自嘲更為妥當,“落川……原來你與我,都不過如此而已。”我看著婁炙這一刻的神情,緊握的雙手都在微微的發(fā)抖。婁炙不可能知道三萬年前的事情,但他的神情卻告訴了我,這個人一定知道了我對重冥的感情,我唯獨不能與人分享的秘密。我不能……讓他告訴任何人。“少廢話!”我大吼一聲,渾天扇在一瞬間爆出沖天魔氣,夾雜著腳下萬千厲鬼的哀嚎。我一個閃身就沖到了婁炙的身后,婁炙顯然沒有料到我會有此等速度。我抓起了他的雙臂反手一擰,只一下就斷了他一臂。婁炙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我不再給他喘息了機會。自渾天扇擊出的魔氣像是一條巨龍將他吞入口中,婁炙終于發(fā)出了一聲慘叫,紫色的魔氣中下起了一陣血雨,飄落至深不見底的血海之中。血海中餓了數(shù)萬年的厲鬼喝的酣暢,激起的千層巨浪似要將我們鯨吞入腹。我轉(zhuǎn)身看向了焰珂,焰珂眼里的驚恐是那樣的明顯。焰珂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白著臉道:“親……親愛的,我,我覺得婁炙罪不至此啊?!?/br>的確,他罪不至此,是我想要殺人滅口。焰珂看了看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婁炙,卻是出手救下了他。婁炙已經(jīng)渾身是血,焰珂一把將他手里的咒金印揣進了兜里,拍了拍他的臉:“喂!死了沒啊?”婁炙突然咳出了一口血,一陣狂風突然從西邊卷了過來,那是數(shù)百只的炙禽!“哇靠!”焰珂一下子跳了起來,扔了婁炙拉著我的手臂就要跑路,很顯然已經(jīng)為時已晚。上百只的炙禽將我們團團圍住,這顯然會是一場惡戰(zhàn)。“主人!”為首的一直炙禽一個俯沖,一口叼住了住了險些墜進血海的婁炙,那是一之雌性炙禽。女人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焰珂,“竟然是魔界少主……”焰珂邪氣一笑:“正是小爺我!”這只炙禽像是很明白就算開打他們也難以取勝的事實,她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