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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成堆。 一夜之間,一夕之變,天啟的天變了。 韓王高居龍椅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階梯下的男人,嘴角泛苦。 “想不到本王機關(guān)算盡,到頭來卻為他人做了嫁衣!” 賀奕玦處于龍椅之下,手中的劍尚且在滴血,皇城中廝殺的聲音猶在耳邊,可成敗卻依舊定局。 賀奕玦不緩不慢的看著龍椅之上的韓王,“皇弟,你心太急了!” “哈哈哈...”韓王仰頭大笑,“湛王心思慎密,謀而后定,本王甘拜下風(fēng)?!?/br> 成敗已定,韓王自知自己再無反擊之力,“只是一切皆本王所為,與本王的母妃并無關(guān)聯(lián),還請湛王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讓母妃安度晚年?!?/br> 賀奕玦平靜的看著韓王,這個一直備受皇帝寵愛的兒子,心中波瀾未起,“皇弟放心!” 宮殿門口進來一個將領(lǐng),他渾身鮮血沾身,一身肅殺之氣。他單膝跪在賀奕玦身前,“屬下楊子榮拜見王爺。” “起來吧!”賀奕玦抬手道。 楊子榮起身,“謝過王爺,王爺,叛軍已經(jīng)降服,請王爺處置!” 韓王在看見楊子榮的剎那,便知道自己敗在那里了,“皇兄真是好算計!” “比不過皇弟!” 韓王苦笑,可不是嗎?韓王知曉皇上大限將至,又聽信小人之人,說皇上欲傳位給湛王,心切之下,趁著湛王大婚之時舉兵造反,逼死皇上。本以為大位在望,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湛王清君側(cè),平叛軍,剎那之間處于正位,居于上風(fēng),而他韓王卻成了亂臣賊子,真真是諷刺之極。 “本王既已敗,無話可說!”韓王神情冷淡,“還請皇兄善待母妃,如此本王便心滿意足了。” 賀奕玦不接話,靜靜看著韓王,片刻方才開口,“李德妃痛失愛子,本王自會善待父皇的妃嬪!” “有皇兄這句話,本王便放心了!”韓王的手撫摸著身下的龍椅,“這一張椅子高高在上,可如今坐上了,卻也沒感覺有什么不同。” 楊子榮皺眉看著韓王,冷聲喝道,“韓王殿下犯上作亂,如今叛軍已降,韓王還是束手就擒吧!” 韓王高傲的抬起頭顱,“成王敗寇,兵家常事,今日本王輸上一籌,無話可說,就是可惜...” “可惜什么?”楊子榮皺眉。 話剛落下,便見到韓王舉劍自刎了。 “皇兄,記住你的話!”臨死之前韓王亦不忘提醒賀奕玦他的承諾。 半息之間,韓王便斷氣了,他死在了他最愛的皇位之上,也算死得其所了。 賀奕玦走上階梯,來到龍椅旁邊,他伸手合上韓王的眼睛,低諾道,“皇弟走好!” 龍五識趣的上前抬走韓王,而后賀奕玦幽幽的走到龍椅跟前,他輕輕的撫摸著這一張象征著至高無上權(quán)利的椅子,神情復(fù)雜難辨。 片刻賀奕玦坐了上去,他雙手放在案桌上,俯視著宮殿之上的眾人! 宮殿之內(nèi)的將領(lǐng)頓時俯拜于地,不知道誰先開口的,又或者所有人心有靈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 “平身!” 至此,天啟拉開了新的篇章,而京都也開始了清洗。 次日清晨,湛王府正院大門被闖入了。 一身大紅的孟月悅闖了進來。 她高傲的審視桌旁的杉卿玉,“本王妃還以為什么能迷得王爺不惜拋下新婚妻子離開的女人有多傾國傾城,現(xiàn)今看來也不過是個泛泛之輩?!?/br> 杉卿玉悠哉的用著早膳,絲毫不為對方的挑釁而動怒,“王妃連我這個泛泛之輩都爭不過,可見......”卿玉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你!”孟月悅怒極伸手指向杉卿玉,“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反駁本王妃的話!” 杉卿玉一把掃開對方的手,“我最討厭別人伸手指著我。” “賤人!” “賤人罵誰呢?”杉卿玉慢條斯理的反問。 孟月悅下意識的回答,“賤人罵你!” 卿玉恍然大悟的看著孟月悅,“原來是賤人罵我??!” 身旁的侍婢都嚇得縮起肩膀,低下腦袋,不敢多看兩位主子一眼。 孟月悅怒火中燒,她從小便被捧在手心上,父親更是只得她一個女兒,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孟月悅抬手便揮向了卿玉。 卿玉反應(yīng)迅速的抬手擒住了她的手,反手一推。 孟月悅身后的侍婢連連扶住她,嘴中驚呼著,“王妃、王妃,您怎么樣了?” 孟月悅推開身邊的侍婢,怒視著杉卿玉,“混賬,你竟敢推開本王妃,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仗責(zé)。” 孟月悅身旁的侍衛(wèi)欲要上前,玉婉冷聲喝道,“誰敢!” 孟月悅怒喝道,“一個小小的侍婢也敢違抗本王妃的命令,一并打了!” 玉婉皺眉,“我家小姐是王爺?shù)馁F客,王妃這般行為王爺可知?” “本王妃是王妃的主母,處置一個侍妾,何須顧及!”孟月悅雖然不知道杉卿玉和王爺什么關(guān)系,可新婚之夜被搶了夫君,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卿玉的眼眸微瞇了起來,“侍妾?” 不待孟月悅回答,木詩語也趕到了。 木詩語看著兩方僵持的氛圍,狀似不知情的問道,“這是怎么了?” “木側(cè)妃!”杉卿玉叫著,她算是明白為何孟月悅一大早的來尋自己麻煩了,著里面恐怕少不了木詩語的手筆了。 木詩語盈盈一笑,“王妃!” 孟月悅卻是臉色一變,“木側(cè)妃莫不是眼神不好,若是如此,本王妃給你找個大夫瞧瞧!” 木詩語捂住搖頭,似是才想起孟月悅的存在,“王妃meimei恕罪,臣妾一時之間還沒改口過來,還請王妃meimei見諒!” “你這話何意?”孟月悅心中不安之極。 木詩語瞪大了眼睛,很是意外的看著孟月悅,“meimei不知道么?杉姑娘便是三年前的王妃娘娘!” “什么?”孟月悅大驚失色,她錯愣的盯著杉卿玉,嘴中低諾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前王妃早已經(jīng)死了,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孟月悅失魂落魄的搖頭,她猛地喊了一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孟月悅的心亂了,若是杉卿玉是湛王府,那她算什么她算什么? 杉卿玉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你的目的是什么?” 木詩語毫不掩飾的看著杉卿玉,“你不是知道嗎?” “你想坐收漁翁之利,可惜你要失望了。”杉卿玉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 木詩語嘴角勾起,“那可不一定!” 杉卿玉盯著木詩語看了片刻,“你想要什么?” 木詩語沒回答卿玉的問題,轉(zhuǎn)而看向了門口,慢慢的遠(yuǎn)處響起了腳步聲,木詩語輕笑了一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