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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用發(fā)帶將長發(fā)在腦后松松系住,不再折騰。對于一個純種男性而言,麻花辮已然極限。霍改隨后開了妝奩,沾了香粉毫不留情地將臉撲成死人白,執(zhí)起黛墨將一雙淡色柳眉畫做濃黑臥蠶,又取了胭脂將唇涂得艷紅。圍觀的某人終究忍不住再次開口:“好丑,你果然不會打扮……”“你會?”霍改瞥了蒙面大俠一眼。純爺們的蒙面大俠閉嘴了。管他美容毀容,遮住原面目就是成功?;舾娜×嗣脊P在頰上點了顆碩大的媒婆痣,又就著眉筆蘸了胭脂點在兩耳,假作耳洞。易容成功!蒙面大俠看著霍改隨后的動作,眸色幽暗。好深的心計!雪白的臉襯著這么顆痣,有了如此醒目的容貌特征,別人回想時哪里還會念及長相,怕都只記得這顆痣了吧。而且連耳洞這種小細(xì)節(jié)都不肯放過,這心思未免太過縝密了些。霍改將東西收拾一番,隨即也取了個雪白的蒙紗斗笠頂在頭上。畢竟男女大防,女子在外戴這個倒也并不引人注目。“你既是畫了妝,又何必再戴這個?”蒙面大俠不解。霍改對著鏡子照了照:“我畫妝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br>“有必要這么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么?”蒙面大俠不以為然,搞這么復(fù)雜,未免有些大題小做。霍改剮了他一眼,淡漠道:“若暴露,死的那個就是我了。拿命來玩,總是要謹(jǐn)慎些不是?”他這個玩家可沒有讀檔重來,原地復(fù)活的福利,所以才必須比所有小怪、BOSS都狠都毒。蒙面大俠垂了眼,賭命么?也不知這句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就好了,至少心底那種名為后悔的感覺不會再存在,他橫插一手并不是為了將他置于險地的,他只是……想要將那些期待被辜負(fù)的憤怒都發(fā)泄出來罷了。將近午時,隔壁才傳來了軒離喚常谷風(fēng)起床的聲音。霍改扭頭看向蒙面大俠:“他醒了,這回你不會再阻礙我了吧?”蒙面大俠點點頭。霍改得了保證,二話不說,沖向客棧廚房。小野怪,卑鄙的勇者這就來砍你了喲~一炷香之后,霍改一手拎著托盤一手托著個海碗來到了天字一號房門前。海碗里裝的是面,那面做得十足厚道,澆頭和配菜將面滿滿蓋住,湯汁上浮著晶亮的油花,光聞著便引得人食指大動。霍改在門前蹲下,先擺好了本質(zhì)上就一薄木板的托盤,那托盤許是用得久了,看起來油光閃閃。霍改借著又將海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托盤中央。道具安置完畢,霍改敲了敲門,然后迅速閃身、回房、關(guān)門。“你在面里下了毒?”蒙面大俠小聲問道。“沒有?!被舾木o貼著門,注意著門外的動靜。忽而,隔壁傳來一聲瓷器摔碎的聲音。霍改眉梢一挑,勾起唇角:“我只是想要在他們屋里摔個碗而已。”“廢物,連個東西都端不好!”冷斥聲響起。“公……公子息怒,實是這托盤太滑小的才……”怯懦的聲音隨之傳來。“我不想聽你的借口,給我把地上收拾干凈,我到大廳去吃,等我回來,要是地上還有一根蔥花,我就揭了你的皮!”“是?!?/br>隨后便是開門聲,腳步聲……霍改微微舒了一口氣,他想要的只是在常谷風(fēng)屋里摔個碗,然后將人逼到大廳去吃飯而已。果然,高傲風(fēng)雅的常谷風(fēng)是無法在地上攤著一堆污物的屋子里用飯的,但是睡了那么久,肚子那么餓,食物的香氣又那么誘人,饑腸轆轆的常谷風(fēng)終究會忍不住去大廳用飯的。嬌貴的公子哥兒恐怕在這之前還沒試過肚餓的滋味吧。霍改帶上小小的行李包,將蒙面大俠再次關(guān)在房里,走到了大廳。“我吩咐煮的那個過橋米線好了沒?”霍改捉住小二,膩著嗓子問。“馬上就好?!毙《淌交鼗卮鸬溃暰€漂移,我的娘,這姑娘的打扮太傷眼了。霍改撥了撥面紗,塞了幾個銅板給小二,柔聲道“不必著急,那雞湯一定要guntang,那油也一定要濺開,然后澆上厚厚一層。多些錢無所謂,只要味道好就成。”小二頓時殷勤起來:“姑娘您放心,小的親自給您去守著,一好就給您端來?!?/br>霍改含笑點頭,一扭一扭地坐到了常谷風(fēng)左手邊的桌上。常谷風(fēng)掃了霍改一眼,便皺著眉立馬轉(zhuǎn)開了視線。很快,小二端著過橋米線的原湯向霍改這桌走來。距離十五步,霍改掃了眼扭著臉以防傷眼的常谷風(fēng),在面紗下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掏出一貫銅錢,開始在桌上排著玩。小二的視線立馬轉(zhuǎn)移,乖乖地掉進了錢眼里。距離十步,霍改的腳探上過道,在算計好的點上悄悄地擱了幾塊豬油,然后勾住靠著過道的小凳,以防萬一。距離五步,小二一腳踩上豬油,向下滑到,霍改勾腳,小凳的阻礙讓小二更為精準(zhǔn)地朝向了常谷風(fēng)。精心準(zhǔn)備的湯汁隨之潑灑而出,正如某人精心計算的那樣,將猝不及防的常谷風(fēng)從頭到尾澆了個舒爽。“?。。。 币宦暭饫呐曧憦卣麄€大廳:“好燙,我的手!大夫,哪里有大夫?!?/br>霍改拎著行李包,捂著手邊尖叫邊沖出了客棧,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一個注定毀容的倒霉野怪。一炷香之后,一個村姑立在的衙門的告示墻前,那里貼滿了通緝犯的畫像,以及賞金。霍改的視線在雨無正的那張通緝前微微停頓,低聲喃喃:“一千兩啊,這娃還真值錢?!?/br>霍改很快轉(zhuǎn)移了視線,在其他通緝告示前逡巡,親愛的蒙面大俠,不知你是這中間的的哪一個呢?明明你比我還怕見人不是么?再一炷香之后,霍改登上了回坤城的馬車。而茶縣里,衙役們開始大肆搜捕某個帶著改裝過的面紗斗笠的通緝犯。坐在車?yán)镉圃湛磿哪橙嘶赝亲鶡狒[的城市,微笑明媚:不跟主角站在一邊,是注定會被炮灰掉的喲,親~73后續(xù)乃猛撬墻角自家小弟翹家整整六天之后,終于野夠了回到窩里。萬思齊大馬金刀地坐在霍改房中,手里捏著某人離家時留下的紙條,守株待兔。一想到某個小混蛋說跑就跑,還孤身上路,夜不歸宿,萬思齊便忍不住地牙根發(fā)癢。房門被推開,紅眼小兔子一人扛著大包行李進得房來,“吧唧”一下撞上了名為萬思齊的大樹樁。霍改甩了甩有些暈乎的頭,抬眼看見萬思齊那張冰山臉,軟軟喚道:“大哥,有事?”目光停滯,那個讓自己掛心了好些日子的小混蛋現(xiàn)下看來很是疲憊,三千青絲草草地捆起,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