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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話,更瞧不見細小舉動,只覺得兩位長老情誼深厚。卓君塵看著杜衡和師尊走遠,二人牽著手,姿態(tài)極為親昵,心中說不上來的酸澀感,叫他的神思都有幾分恍惚。一只手突然勾上他的脖子,卓君塵被勒得呼吸一滯,耳邊穆子蘇的聲音倒是歡快得很:“我叫你這么多聲,你怎么沒聽見似的?”卓君塵皺了皺眉問道:“師尊和杜師伯要去做什么?”穆子蘇渾然不在意道:“回靈藥峰啊,師尊這幾日都在煉丹,說是帶沈師叔回去看看。”聽者有心,原本并不強烈的嫉妒,突然如同荒草一般瘋漲起來。卓君塵面如沉水,穆子蘇奇怪道:“你怎么啦?”卓君塵搖搖頭,轉(zhuǎn)身去看臺上的比斗:“沒事。”穆子蘇摸不著頭腦,只得跟著他們一起看臺上的戰(zhàn)局。卓君塵與戰(zhàn)百川俱是十分認真,偶爾還會交流一兩句。臺上這些弟子雖然修為未必及得上他們,卻一個個十分拼命,幾乎是使盡渾身解數(shù),只求戰(zhàn)勝對手。比起他們的招數(shù),卓君塵對這些弟子的兵器則是更為好奇。他雖有幽冥鞭,熟用的卻是重霄劍,身邊人大多也是用的靈劍。而這眾多弟子之中,雖然用劍的不少,但是也有許多人的兵器五花八門。卓君塵心思微動,對那些用軟兵器的格外好奇一些。“哎,你們快看那個!”穆子蘇頗為好奇地驚叫一聲。卓君塵二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他所指的比斗臺上,兩個弟子相對而站。先前一輪的比斗結(jié)束,下一場便會即刻接上,他們應該是剛上臺,比斗尚未開始的一組。穆子蘇喘了一口大氣似的才道:“這女弟子長得可真好看?!?/br>戰(zhàn)百川順手便給了穆子蘇一記:“別小瞧女弟子?!?/br>戰(zhàn)百川手勁兒大,穆子蘇疼得齜牙:“我哪有小瞧女弟子,這不是稱贊她美貌么。你看,君塵不也是看的目不轉(zhuǎn)睛?”卓君塵聞言白了他一眼,問戰(zhàn)百川道:“戰(zhàn)師兄,你看她用的是什么武器?”戰(zhàn)百川抬眼看了看。臺上的女弟子一身新晉弟子的白衣,容貌如穆子蘇所說清新俏麗,一雙狐貍眼水光瀲滟。對面的那個男弟子手中拿的一把長刀,神情嚴肅,那女弟子卻并未持著什么武器,只是雙手撫著自己的一縷長發(fā)。女弟子素手嫩如蔥白,纖纖十指上套著十個銀色的戒指,日光下熠熠生輝。第37章第三日戰(zhàn)百川仔細端詳了一陣,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引得他也生出了好奇。三人密切地盯著這座比斗臺上的狀況,等著女弟子出手。銅鑼哨令敲響,臺上的男弟子似乎是想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風度,伸手請女弟子先出手。女弟子漂亮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來。生的極為清純的面貌,她這笑容卻帶著一絲說不上來的勾人,那廂的男弟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在比斗臺上愣了愣神。女弟子的雙手于胸前合十,而后手掌往外一翻,雙手上的十枚銀戒閃過一層淡淡的金光。而后她的雙手往外一揚,光滑樸素的戒指上忽然冒出一縷縷細小的金絲來。對面的男弟子立刻警鈴大作,也顧不得禮讓之類,沉聲低喝一聲,手中的長刀亮起暗色的黃光。“土系?”卓君塵輕聲道。這弟子一身外門弟子的裝束,資質(zhì)多半不會同戰(zhàn)百川這般得天獨厚,戰(zhàn)百川卻看得極為認真。他師尊早就告誡過他,不要因為旁人弱小而輕視,否則總會為今日的自大付出代價。大刀下砍,目標并不是女弟子,而是男弟子面前空檔。氤氳著土系靈力的長刀中途橫切刀光一片,形成一個光弧,朝女弟子沖去。女弟子無驚無惱,笑嘻嘻的一揚右手,右手上忽然生出一條纖細的金絲,此時已經(jīng)系在了男弟子的脖頸上。刀光近身,女子右手施力,整個人輕若鴻毛一般飛身而起,金絲沒有勒住男弟子,卻帶起了女弟子避過刀光。“這個女弟子看起來很厲害啊?!边B穆子蘇這樣的門外漢都看出了一絲不對。卓君塵好歹比他多些感觸:“兩人的修為相差并不太多,男子卻幾乎是被這女子壓著打。瞧著這女子熟稔的模樣,之前恐怕有過不少歷練。”戰(zhàn)百川點點頭,那男弟子看來已經(jīng)開始慌亂,女子卻還未使出真正的實力,這已不是憑借靈力精純能拉開的距離了。沒過多久,這場比斗便結(jié)束了,女子的金線系在要害,男子不管如何后悔,都不得不認輸。男弟子先一步下了比斗臺,臉上的神情滿是失落頹喪。那女子卻先是往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目光不經(jīng)意與卓君塵相遇,女子露出朝他露出一個笑,眼中似含著深意。穆子蘇見狀揶揄道:“咱們君塵長大咯,這都有姑娘暗送秋波了?!?/br>卓君塵一惱,低聲斥了一句:“別鬧?!蹦伦犹K嫌棄地做了個鬼臉,戰(zhàn)百川只是笑看著他們,并不拿卓君塵玩笑。只是剛過一會,便有一群人自那比斗臺下走過來,為首的青年二十二三的模樣,一身新晉弟子服,身上卻又是荷包香囊又是金玉腰佩,身上帶著一股子塵世的富貴氣。那青年生的不錯,看著卓君塵的目光里卻帶著蔑視和不滿:“方才霍媚兒是在看你?”卓君塵自知并不認識眼前人,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霍媚兒是何人,雖然不喜對方身上的跋扈墨陽,卻只是搖了搖頭。那青年只以為卓君塵這是怕了他的氣場,揚聲道:“霍媚兒可是我祁文景要護著的人,還望這位師兄,日后照顧一二?!弊焐险f的好聽,那一副眼高于頂?shù)哪?,卻叫人心煩的很。穆子蘇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樣的氣,當即想嘲諷上去,誰知脖子卻忽然被人勾住。連信鴻不知什么時候從人群里走過來,站在他們身側(cè)。他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問卓君塵道:“我說卓師弟,你是臉上寫了很好欺負的刺字不成,怎么總有人拿你當軟柿子捏?”卓君塵皺了皺眉,朝連信鴻仍是搖頭。那祁文景似是認識連信鴻,見狀沒有說話。連信鴻拍了拍卓君塵的肩膀道:“沈長老的威嚴,你要是學會了三分,估計都能震住他們?!闭f著連信鴻對那祁文景道,“日后大家都是同門,我便也提醒祁師弟一句,方才你說的那些話,霍媚兒可都聽見了,我還見她一臉生氣的模樣,你當真不先去哄哄?”祁文景看了連信鴻一眼,這回倒是好聲好氣了許多:“多謝連師兄,我這就去瞧瞧?!?/br>一群人離開的模樣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