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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心上,被子蒙住臉繼續(xù)睡。 陸川原地站了一會,走過來撩開被子。 狄然怕光似的用手背遮住眼睛:“我要補覺?!?/br> “狄然?!标懘ㄕ镜酱睬埃嫠龘踝」?,輕聲叫她。 狄然費力地瞇開眼縫,還沒來得及看清陸川的臉就被他按壓著吻下來。他很粗魯也很用力,吸得她舌尖嘴唇發(fā)麻。 “唔……”狄然推他,不情不愿道,“我沒刷牙。” 陸川和她額頭相抵,輕聲說:“你等我回來?!?/br> 狄然嫌他煩,翻身蓋上被子,留給他一個穿著小熱褲翹翹的屁股。 陸川靜靜站在床邊,他面容逆著朝陽,看不分明。 床上狄然的睡姿很不雅,她將被子夾在腿間,大片白皙的腿rou露在外面,晃得人睜不開眼。 陸川沉默很久,背著書包轉(zhuǎn)身出去。 樓下大院里出來鍛煉的老年人已經(jīng)打過兩套太極。 陸川目光放空,看似落在前方,卻不知真正放在哪里。 巷口賣油條的張姨叫住他:“陸川,今天不吃豆腐腦?” 陸川的書包很重,里面裝了他所有的生活必需品。 他聞言腳步在油鍋前停住,忍不住回頭看向那幢小樓。 三樓左側(cè)的墻壁上,爬墻虎野蠻生長,盤盤繞繞快將陽臺環(huán)成一片蔥綠的顏色。 家里米黃色的窗簾被清晨的風吹得飄起,陽光一定又從空隙里照得她睡不安穩(wěn)。 要回去一趟。 用茶幾下狄然夾薯片袋的小夾子將窗簾夾住。 讓她睡得好一點。 陸川買了一份豆腐腦,一打油條又回了家。 狄然還在睡,他徘徊到房門前卻不敢進去了。 她粉嫩嫩的臉頰,她白軟軟的胳膊。 多看一眼,就走不了。 他盯著被風撫動的窗簾,從茶幾下拿出那個小夾子。 “川哥?!钡胰淮炅舜暄郏浘d綿地問,“你還沒走?” 她還是懵的,不像清醒的樣子,看上去待會還要睡個回籠覺。 陸川將窗簾整理好,不敢回頭:“早飯在桌上?!?/br> 心里翻著江海涌起一股銳利的疼,他睜著眼,眼眶干澀無比:“你餓了就吃,別等我?!?/br> ☆☆☆ 多數(shù)時候,巷子內(nèi)的城市和巷子外的城市是不同的。 巷內(nèi)四周都是樓,大院常年籠在樓體的陰影下,是個夏季納涼的好去處,而走出去,城市四通八達的道路和大廈玻璃四處反射著灼灼的日光,眼睛無需對著太陽,也覺得刺眼難當。 那光實在太灼熱,刺痛得眼淚都要淌出來。 路邊新開了一家蟹黃餛飩店,拉著紅艷艷的八折橫幅。 陸川路過時又停下來。 狄然曾經(jīng)為了一碗餛飩拉他跑了兩個城區(qū),在所有餛飩里,除了他做的,她最喜歡的就是蟹黃餛飩。 路邊一輛黑色商務車停靠了很久。 陸川愣愣站了一會,轉(zhuǎn)身進去。 明知道她一個人吃不完兩份早飯,也知道再回去一趟她說不定就要醒了。 可陸川還是忍不住,甚至心里隱約期盼她醒了。 她醒了,他就走不了。 今天走不了,可以明天再走。 他在餛飩里加了很多辣椒和蔥花。 走出店門時迎面撞上狄俊華。 “我們約好了。”狄俊華看向他手里的餐盒,“你的早飯?” 烏云遠處飄來,淺淺蓋住太陽。 陸川這時才驀然發(fā)現(xiàn),那令他眼睛泛疼的東西根本不是陽光。 陸川目光落在那盒蟹黃餛飩上,片刻后將它塞進了路旁的垃圾桶。 “不是?!彼p聲說。 ☆、惡毒男配 八點半。 狄然掙扎了許久,還是敗給了白晝燦爛的陽光。 她搓搓眼睛,將眼四周的眼屎彈到地上,穿著吊帶裙懶洋洋爬下床,屋外天空湛藍,暖風徐徐,天氣正好。 孩子們已經(jīng)起早在樓下追逐嬉鬧,狄然隨手揪了一片爬墻虎的綠葉放進嘴里咀嚼。 小胖看見她,沖她揮手:“然然姐!” 狄然象征性的朝他打了個招呼,舒服地瞇起眼睛。 夏季清晨,空氣里仿佛帶著清新的甜味,吸一口滿肺的滿足。 屋外有人敲門,狄然大著嗓門問:“誰???” 回應她的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狄然進屋換上胸衣去開門,路過餐桌時順手叼了一根油條在嘴里。 還好陸川不在,她心里暗暗想,不然他肯定要把她嘴里的油條扯下來推她去刷牙。 打開門,屋外站著兩個黑西裝男人,狄然看他們長得不像善茬,皺起眉手一翻就要關(guān)門,被其中一個人死死按住:“然然?!?/br> 男人聲音低沉叫著她的名字,狄然確定自己沒見過他們。 “你爸讓我們接你回家。”西裝男說道。 狄然古怪地盯他半天,開口道:“大哥你可能搞錯了,我爸如果想接我回家早就動手了。” 男人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對面?zhèn)鱽淼铱∪A的聲音:“狄然你回家,我有話對你說?!?/br> 狄然接過電話開了免提,慢悠悠坐到餐桌前打開那份已經(jīng)溫了的豆腐腦:“有事你在這說?!?/br> 狄俊華說:“你現(xiàn)在住的地方已經(jīng)退房了,你不回家還想去哪兒?” “租期一直到九月。” 狄俊華:“陸川提前退了。” 狄然動作一頓,嬌美的臉頰在某個瞬間僵硬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說:“提前退也行,他要開學了,我和他一起走?!?/br> 狄俊華沉默片刻,嗓音沉沉:“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钡胰话瓷贤ㄔ?,將手機丟還給西裝男。 她漠然地坐在那里吃油條。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一時拿不定主意。 狄然嚼著油條,眼神惡狠狠盯著眼前的餐桌。 吃完飯狄然進屋,西裝男要跟著進,狄然扭過頭微笑:“想看我換衣服?來啊,進來,讓你看。” 兩人連忙背過眼,狄然將門板狠狠拍上。 她拿過手機給陸川打電話,陸川關(guān)機了。 狄然靜靜坐在床上,醒時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很舒服,現(xiàn)在她卻只覺得刺眼,眼睛癢癢的麻麻的,像有無數(shù)小蟲子在眼球上面爬。 陸川這些天怪異的舉動一下子有了解釋。 他抽煙、縱容她、還有昨晚粘人的狗一樣緊緊抱著她。 屋外兩個男人很久聽不見動靜,正要敲門的時候,一個重物從里面狠狠砸到門板上,伴隨著響起狄然怒到極致的聲音。 ——“去死吧!” ☆☆☆ 狄然向來不是一個會坐著容忍難過和無能為力的巨錘朝她頭上砸的人,十分鐘后她收拾整齊打開房門,手里抓著那個被她摔得屏幕開裂的手機。 她看著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