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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朕甚惶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4

分卷閱讀124

    奴單于……匈奴單于把桌子給掀了,都說了沒有!他不但沒有抓到裴越,還倒折進去一員大將!都是那個該死的周至青!沒他哪來的那么多事!

江翎覺得匈奴單于在驢他,當初這貨帶著人星夜奇襲,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看得清清楚楚,裴越帶著人殿后,陷阱了匈奴人的包圍里,怎么可能過了這么久還拿不到人?他懷疑是不是裴越已經(jīng)遇害了,因為擔心他們知道了會對小王子不利,所以這匈奴單于才裝瘋賣傻的不肯承認裴越在他手里。

他把這個想法和江衍說了,江衍過了很久都沒有說話,他沒有把這段日子以來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六叔,他已經(jīng)能自己承擔的事情,不想再拉著一個關(guān)心他的人下水。不算八歲之前的日子,他從小到大,身邊唯一親近的人就是裴越,他的朋友很少,叔叔們府上的兄弟幾乎自成一個小圈子,但是毫無例外,他是被排擠出去的那個。

只有裴越,一直關(guān)心他,照顧他,即使上了前線,也從未忘記過他,可以說這些年要是沒有裴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下來的。

心情復(fù)雜了一瞬,江衍很快的調(diào)節(jié)好了自己,他冷靜道:“這只是我們猜測的一種可能,也許他們是真的沒有抓到裴將軍?!?/br>
江翎忽然挑了挑眉:“怎么了,最近見你提到裴家,臉色都不太對勁。”

江衍愣了愣,就聽江翎說道:“我不知道這些日子我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小衍,你要相信,這世上最親近的還是自己的母族?!?/br>
但是……情況根本不一樣,江衍垂下眼簾,沒有再多說。

“不提這個了,六叔,那個小王子怎么樣了?”江衍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于這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少年,他還是有幾分好奇的。

江翎無奈,搖搖頭說道:“現(xiàn)在在營帳里關(guān)著,正好我也要去見他,一起吧?!?/br>
關(guān)小王子的營帳占地不大,四周有人輪流換班值守,日夜不休,江翎到的時候正趕上換班,看著紀律嚴明的一刻也不放松的士卒,他有些驚訝。

一個俘虜而已,需要這么嚴密的看管?

似乎看出了江衍的想法,江翎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這個小王子狡猾的很,幾次都差點讓他混出去,所以他們才不得不采用了這個法子。

江衍跟在江翎的身后進了營帳,一抬眼就見一個干干瘦瘦的少年瞪著眼睛縮在墻角,看人的眼神兇狠的就像是一只被逼到絕境的狼崽,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來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第95章他放了我

這倒是江衍沒有想到的了,在他對匈奴人為數(shù)不多的印象里,他們都應(yīng)該像是他這些天見過的那樣,虎背熊腰,滿臉胡子,就算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少年,也不該……像這樣瘦弱才對。

見到兩個人掀開簾帳走了進來,席阿的眼神愈發(fā)警惕了,只是他一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江衍站在那里,說不上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他也不太會形容,心里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這個顯人小孩的眼睛,真好看,比族里最美的姑娘都要好看。

表情是遮掩不住的,江翎嗤笑一聲,道:“這便是那匈奴單于的兄弟了,大約是異母的原因,和他兄長竟沒有半分相似?!?/br>
席阿立刻忘了自己內(nèi)心的那些波動,抬頭怒視著他,匈奴人以肖父為榮,父親死了自然是兄長,他自小崇敬自家兄長,如今被人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不像,受到的傷害可想而知。

江衍猶豫了一下,說道:“他能聽懂我們的話嗎?”

江翎可沒有自己傷害了一個孩子自尊心的自覺,點點頭,說道:“可以,還幾次騙過了看守,狡猾得很?!?/br>
江衍看了看表情變得更加兇狠的匈奴小王子,有些頭疼的眨了眨眼睛,這壓根不是要和談的態(tài)度,他有些好奇六叔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江翎不知道江衍的想法,他看了看席阿,說道:“你兄長提出要以邊關(guān)五年的和平來換你,我拒絕了?!?/br>
席阿先是一驚,沒想到兄長為他付出那么多,隨即臉就是一白,他不是傻子,這么優(yōu)厚的條件都不答應(yīng),只能說明這些人想要的更多,來見他也是為了從他身上得到更多。

看他這樣子,江翎就想踢他一腳,事實上他也真踢了,抬腳就是一下,席阿倒是沒受什么傷,就是被踹的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了。

“泥們還想要什么!窩是不灰答應(yīng)的!”席阿大聲的說道。

江翎挑起眉:“你是覺得,和談便宜我們了?我大顯的子民,就該由得你們?nèi)ソ俾?,我大顯的土地,就該由著你們踐踏?”

席阿愣了愣,有些不解,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弱小就要挨打,強大才能掌控一切,匈奴的鐵騎強大,自然可以得到最多的東西。

知道和野蠻人說不通,江翎直接說正事:“和談不可能,我只想要回我的將軍,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樣,我的耐心有限。”

說完,他抬手,一陣寒光飛過,席阿腦袋邊上一根編了狼牙的小辮子被齊根削落,落進了江翎的手里,他捏著那條細細的小辮子,冷笑一聲。

席阿摸了摸腦袋,眼里的怒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江翎沒管他,帶著江衍出去了,他親自來,也就是為了從席阿身上取一件東西,好威脅匈奴單于而已。

他相信,自家弟弟的安危,總會比一個普通的敵將來的重要,要是裴越真的沒死,匈奴單于一定會用他來換人的。

江翎找了個精美的盒子,把辮子裝進去,找來心腹的下屬,吩咐了一些話,讓他帶著這個盒子去見匈奴單于。

江衍在一邊奇怪道:“六叔,人在我們手上,為何還要多此一舉,送這辮子?”

“我們也得證明一下人在我們手上不是?”江翎笑瞇瞇的說道:“要是那個匈奴單于是聰明人,至少他會證明一下,裴越在他手上,要是沒有證明,只能說明……”

他的眼神微微的冷了冷,“那就不要怪我,用他弟弟的人頭來祭旗了?!?/br>
江衍對這些戰(zhàn)場上的彎彎繞不太清楚,只能說理解了是什么意思,他搖搖頭說道:“這些匈奴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再往北,那些小國根本不堪一擊,他們不去征伐,大顯強盛,倒是年年來犯。”

江翎卻知道,匈奴人崇尚蠻力,眼界不高,世世代代都只看到了大顯的繁榮,于是年年來犯,根本沒有那個攻占小國,慢慢經(jīng)營的想法。

他沒多說什么,只是輕描淡寫的提點了江衍幾句,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江衍和他離開時那會兒的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