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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顧清看著他笑,“我在這里看著你。”蘇穆忽然拉起了他的手,“老師,我們一起?!?/br>蘇穆與顧清十指交纏,牽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最高處的,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道“你看,我們成功了?!彼劬χ虚W爍著開心的淚水,十多年的忍辱負重,十多年的臥薪嘗膽,終于不負苦心,得了這最后的碩果。離御座還有最后的臺階,顧清停下了額腳步,抬起左手,將蘇穆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蘇穆有些呆住了。掙脫了蘇穆的手,顧清緩緩跪了下來,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殿外的將士聽到了他的聲音,卸下兵器齊齊跪地,“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蘇穆還是那副呆住的表情,顧清笑吟吟地看著他,輕聲道“去吧,我的陛下?!?/br>蘇穆重新偽裝了自己,帶上了那副莊嚴(yán)的面具,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的歸宿。他知道他的身后有一個人盯著他看,那人之后有千萬黎民百姓盯著自己看。不能說,不能錯。有回護天下之力便須回護天下,然而想要回護一人,卻變得無力。原來終究還是有了這一天。可他只能往前走,不能后退。作者有話要說: 蘇穆啊蘇穆,顧清啊顧清,我把你們寫砸了啊,我要哭了啊……我智硬,現(xiàn)在寫不出來。等個兩三年,成熟了,寫楊修,寫司馬懿,寫曹丕,寫曹植。寫璀璨的魏晉,從三國承接過來的魏晉。☆、琴師·貳壹國家的破敗在王宮體現(xiàn)的無比明顯,江山易主,如若沒有太大的變動和剝削,人們很容易就接受了新君。生存能力,如離離原上草,雖然沒有一歲一枯榮,卻也能在幾年之內(nèi)便恢復(fù)繁榮。顧清在之前提到的兵不血刃,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王宮卻不一樣,王族,是一個王朝的祭祀品,站在冷冷清清的永清宮,謝行止內(nèi)心如是想到。之前所有的繁榮強大,都像是一個絢麗多彩的夢,而自己在晏國的一切,更是一場南柯。沉舟側(cè)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謝行止去了懷凌宮,看了那個自己十年都沒有進去的地方。一個在晏國王宮被當(dāng)成禁忌的話題,一個提到便噤若寒蟬的地方。大門的鎖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破舊,看得出有些年份。鎖扣處卻很是光滑,看來時常有人過來打掃和居住。拿出了從溫城處搜到的鑰匙,謝行止利落的打開了門。走進了落葉凋零滿地的宮闕。沒有想象中的寬敞,沒有想象中的華麗,甚至于,簡直有些樸素過頭,卻無處不透露著溫馨。墻上甚至有一副畫。少年回眸,色若春曉。明眸之處,讓人覺出無限生機,懷念舊日時光。雋秀之筆,寫的一首好詩。落款之處“贈溫小城,凌洛留”。他一把摘下了那副畫,隨手卷起來,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接著看四圍。來來回回摸了幾處,屋子里被翻得一團糟,此時他也顧不得什么禮儀,在幾乎把屋子翻得底朝天的時候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東西,不由得頹坐到凳子上。陸維臻回到驛站臨時行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謝行止不見了,聽旁人回答說見他往王宮方向走的時候便過來尋他。他一直擔(dān)心謝行止的身體。他如今比不得早年,身子弱的緊,而自己如今事務(wù)正是繁忙的時候,已經(jīng)盡了自己的全力去照顧,卻還是怕自己顧不上,此刻聽了也急忙往王宮方向走,沒兩步就掉頭回來,去拿了一件紅色虎皮大氅,天冷了,行止估計也忘記帶衣服去,少不得要受冷。此刻的謝行止忽地打了一個噴嚏,內(nèi)心在想是誰在偷偷想自己。一不小心碰了書桌的一角,硯臺不小心被他掃到了地上,他蹲下來去撿,往旁邊掃了一眼,看到了桌子里面的凹槽。原來在這里,他牽起嘴角。拿起手中的硯臺,他對著凹槽比了一下,將硯臺貼了上去,按下去,書桌下面空出來一個能容下人們下去的一個方格子,他沿著階梯走了下去。底下并不大,方寸之間,只余一張床,一張桌,一個書架,其他便沒有什么東西了,桌子上灰塵積了厚厚的一層,書架上的基本上都是佛理,多出來一個盒子,謝行止吹吹上面的灰塵,被嗆得咳嗽了出來,聽見階梯上的陸維臻道,“你怎么跑到這里了?”“來驗證我內(nèi)心的一個想法,”謝行止道,“解答我內(nèi)心一直存在的一個疑惑?!?/br>“幫我把這書架上的所有書都搬下來,”謝行止指揮陸維臻,陸只好任勞任怨的當(dāng)起了苦力。床只是簡單的一個床,謝行止來回敲敲打打,確定其中沒有暗藏玄機。那么東西一定在書架后面。果不其然,書架的二層和三層中間有隔板,將架子往外推,發(fā)現(xiàn)了一個匣子,陸維臻從身上找到一根細長的東西,往小孔里一戳,小心翼翼的打開鎖,謝行止看了他一眼。匣子里只有一根白玉骨簪,還有幾封書信。“果然沒錯?!敝x行止喃喃道,嗓子突然又不舒服了,咳嗽了幾下。“你現(xiàn)在可以說是什么了么?”陸維臻將匣子一合,拉著謝行止出去了這個暗室。一下子出來光明異常,謝行止不由自主的瞇起了眼睛,愣了愣,半晌笑道“說出來怕你們不信,我之前一直懷疑凌洛沒有死,但是一直沒有證據(jù)驗證。宮里的人說他的住處除了溫城能來其他人都不能進入,我就想這里一定有東西留下,沒想到還真的給我找到了?!?/br>陸維臻揚眉,卻沒有在意這個話題,只是道“該吃飯了?!?/br>謝行止笑了,“好,我們?nèi)コ燥??!?/br>那匣子卻沒有還給謝行止,他揣在懷里,跟在了謝行止的后邊。一路上士兵見了陸維臻皆行禮,他揮揮手,示意大家無須多禮,最后自己也不耐煩,找了小路和謝行止出宮門。然后上前拉住了謝行止的手。兩人具已過了而立之年,此刻卻如同少年一般單純,卻無羞赧,夕陽照在身后,如此和諧,溫馨。只想著歲月不要那么快的逝去,人也不要那么快的變得蒼老,因為他們不忍離去。路邊賣東西的人們皆被這兩人給吸去了目光,陽光灑在他們兩個身上,如同謫仙一般,身材修長,白衣的眉目如畫,玄墨色袍子的豐神俊朗,縱然看的出來非是弱冠之年,氣質(zhì)卻是芝蘭玉樹,風(fēng)華無雙。“你是說,溫城喜歡的那個人,遠來是他的舅舅?”陸維臻聽到這句話也是一臉震驚,這事若是真的,那么算得上是luanlun了。皇家秘事雖多,但是知道的越多反而是越不安全,然而此刻兩人也沒了忌諱,因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