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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是平平的,政治既然不想要站隊,王爺爺沒有野心和欲望,也便不會有多么大的作為。之后登上王位的三皇子沒有為難,更不會有看重,打發(fā)王爺來這個封地,象征性的封了一個王爺?shù)奈恢茫缤鞣拧?/br>王爺?shù)姆馓枮榫?,人稱“靖王”。王爺也不在意,平平淡淡的接受了這個王爺?shù)奈恢茫帐傲嗽谕醵嫉母?,便舉家遷移了過來,當(dāng)了一個賦閑王爺。琴棋書畫,詩酒與茶,生活倒也是過的美好。王爺平時怎么過,便會怎么教蘇穆,連帶著蘇穆這個世子也沒有什么出色的表現(xiàn)。雖然小的時候蘇穆的兵法權(quán)謀學(xué)的好,被老師夸了幾句,王爺當(dāng)即臉色變了,囑咐了教書先生以后把這些東西給撤了,又撒了些銀子給教書先生封口,對外宣傳這個孩子不長進,只知玩樂,一時間這個小小的封地都傳出了這些算不得謠言的“謠言”。最后教書先生特意教授的這些東西都被壓抑在了蘇穆的內(nèi)心深處。不過憑這么些年陸維臻的觀察,蘇穆估計多王位也不那么上心,現(xiàn)在王都的那個王的孩子多的都數(shù)不過來,各個大世家家族也不會讓這樣一個孩子登位,他們也樂呵接受如此的局面。雖然王府很小,但是一直都很溫暖,王妃早年病逝,王爺膝下只有蘇穆這一個孩子,王府不過幾個下人和侍衛(wèi),陸維臻明面上是王爺?shù)氖绦l(wèi),實際上王爺待他如親子,吃穿用度都和世子一樣,陸維臻雖然不多在此糾結(jié),卻也將王爺視為自己的生父,內(nèi)心中早已下定決心,此生此世一定要保護世子。這次說來也巧,世子十六歲的生辰馬上到了,陸維臻想來想去該送些什么,想破頭腦也想不出來有什么新奇的可以送,遇見今天那人忽然想起來蘇穆一直想要把琴,現(xiàn)在蘇穆手里有的是王妃病逝前的那一把,質(zhì)量什么不消說,俱是上乘,可是畢竟是王妃的遺物,一旦損毀了便難以收拾,所以用起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何不送給他一把上手的琴?不過自己在這方面一竅不通,不知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不如回去找那人幫忙?想來這里陸維臻拉住了韁繩,,那一飯之恩算不得什么,看那人身上應(yīng)該是沒有銀兩了,不若趁機幫人一把。打定主意后,陸維臻掉頭回去。馬蹄踩上了剛剛飄到地上的雪,化成水,沾了泥,濺起點點波瀾。說來也是巧,回去的時候在路上便遇見了那人,背著的桐木琴抱在了胸前,大約是不想讓雪花飄落在琴上,雖然外邊包裹著一層黑色的布料,那人卻仍然這般小心,應(yīng)該是十分的珍愛這把琴。雖然剛才看過這人喝了一壺酒,此時這人卻仍然眼睛清明,腳步穩(wěn)健。看不出來這人倒也是好酒量,陸維臻內(nèi)心不禁笑,面上卻還是那般冷靜神色,“先生請留步!馭~”急忙拉住韁繩,喊聲中便下了馬,恰巧停在了謝行止旁邊。馬兒打著酣鼻,兩只前蹄還是不老實的來回亂踩。謝行止左看看右看看,這里只有自己。嘴角抽搐,看著自己袍子角被剛才馬蹄濺起的泥污了,十分無語。內(nèi)心默默流淚不就讓你請了一頓飯么?你至于替你主人鳴不平么?我就剩這一套袍子了。陸維臻隨著他的眼光看下去,自己也無語了。“對不住先生了,不過在下有一事相求?!标懢S臻拱手作揖。“我沒有錢還你?!敝x行止先拿這句話堵上了他的嘴。“我沒想讓你還錢,”陸維臻無語,“近日舍弟要過生辰,我本想著給他個驚喜送他一把琴,我又是個不懂琴的,方才看先生背著琴,想必先生是好手,想讓先生幫著買一把琴?!?/br>“你倒是不怕我這人學(xué)藝不精,連帶你一起受騙?不過你很幸運,少爺我確實擅長看琴,你今天算是找對人了,”謝行止得意的說,“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講?!?/br>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相遇啊,只可惜你不認得我,我不認得你了。為他們的記憶點蠟燭……就當(dāng)是記性不好吧,咋說呢?☆、琴師·陸謝行止突然笑起來,明媚的笑容閃了陸維臻的眼睛。“我身無分文,你收留我吧。”陸維臻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他看著謝行止雖然一副清俊模樣,覺得這人應(yīng)該是少言冷漠的性子,萬萬想不到會是這么的……無賴。他不怕自己所遇非人吧么?饒是心里碎碎念,面上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先生有難自當(dāng)相助,只是沒想到先生如此直言快語,不怕在下是歹人么?”“身無分文,便是歹人也奪不去好處,聽聞靖王府的人皆是文武雙全,古道心腸,又怎會是歹人?!标懢S臻順著謝行止的眼光看到自己身上,看到了那塊不小心露出來的腰牌上的“靖”字無語,忘記把它放在包袱里了。不過身份既然已經(jīng)被戳破他便不再隱藏,“先生倒是好眼力,如此方才的請求便多勞了?!?/br>“哪里哪里,以后還需麻煩陸公子?!?/br>謝行止雖然此時琴藝并不如何高超,到不得穆先生這樣國手的水準(zhǔn),看琴的眼光卻是一流的,這點繼承了他母親的長處,還有在穆斂那里學(xué)得的技藝,也成了他現(xiàn)在混飯吃的手藝了。兩人在這里客客氣氣的客套著,卻各打著各的心思,謝行止看著陸維臻穿著雖不華麗,卻隱約透露著莊重的氣質(zhì),十分的得體,劍眉星目,彬彬有禮,便知道此人一定十分的可靠,以后大概可以讓自己吃穿不愁。謝行止看到陸維臻那副瞬間愣住的樣子,搖頭笑笑,自己先道“開個玩笑,不必當(dāng)真?!?/br>陸維臻似啼非啼似笑非笑,謝行止停止了這種捉弄。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兩袖清風(fēng),大約只有一匹馬可以依賴了??上]有錢買馬草,馬便自己跑了,找吃的去。總會回來的。說曹cao,曹cao到。謝行止帶著陸維臻在巷子里轉(zhuǎn)悠,半天找到一家破舊的老店,連招牌看著都經(jīng)歷了比陸維臻還有久遠的風(fēng)雨,陸維臻張了張口,想要說什么,被謝行止截下來了,“相信我?!?/br>看著他志得意滿的笑容,陸維臻把自己的擔(dān)心又吞回了肚子里。店面雖小,外表雖破,里面卻是古樸的很,看起來干干凈凈的。沒有伙計迎上來,只有一位老人在一把未成形的琴上雕刻著不知道什么東西。“邢老,我?guī)藖砹?。”謝行止沒有生分,直接走上前去,湊到老人的耳邊大聲道。這么近的距離聲音又這么大,邢老卻沒有絲毫不適,慢吞吞道“哦?!?/br>然后就不說話了。陸維臻啼笑是非,想著這種店,店家連聲音都聽不清楚,怎么能試音撥正弦呢。雖然心中這么想著,嘴上卻沒有抱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