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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保護(hù)他們兩個,老閣主,也就是我們的師父,你的便在旁邊為他們護(hù)法,誰知你大師伯那時已然走火入魔,不僅喪心病狂的殺了夙月師妹,還重傷了師父。四大長老聽聞消息后趕到鑄劍臺,齊力擊傷了夏侯師兄,先廢掉了他的功力,斷了他的腳筋,為了以絕后患,便將他鎖在了山后。”杜悠的語氣很平常,像是回答弟子平日功課一般,然而正是這平靜無差的語氣,讓沈岳打了一個寒顫。“那為何不直接……”沈岳問出了半句,剩下半句不言而喻。畢竟按門規(guī)處置的話,此人當(dāng)死。但是不知為何,他當(dāng)時心中有一些輕松,那人沒死。遑論是為了那句“他是一代鑄劍大師”,或者是因?yàn)樽蛉漳菚r間不長的交流,他想,這大約是因?yàn)閯Α?/br>杜悠看了他一眼,回答了他的問題,“因?yàn)閹煾杆乐罢f了兩個字,‘饒恕……’,之后先師便駕鶴西去。老閣主遺志須得遵守,我當(dāng)時新接手奕劍閣,長老和我商討將他一直鎖著罷了,所以我們留下了他的命?!?/br>說道此處杜悠仿佛回憶起那個時候的情景,“一日之間夙月師妹殞命,黃師兄也忽然消失不見了,大師兄又走火入魔,師父忽然駕鶴西去,長老們便讓我處理門中事務(wù),四大長老在那一戰(zhàn)中也消耗了不少,后來皆隱退,幾年之內(nèi)皆凋零,奕劍閣顯出的頹勢,便是從那個時候。”“便是我入門的那一年么?”沈岳喃喃道。“倒是忘了這件事情,對,就是你入門的那一年。那個時候你才四歲,來的時候正是奕劍閣最消沉的時刻,你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歡樂?!?/br>沈岳聽到這句有些赧然,他素來是嚴(yán)肅的一個人,此刻忽然有人說他小時候給別人帶來很多歡樂,亦是有些不習(xí)慣。“我遣你去夏侯師兄那里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訴至于旁人?!?/br>“懷風(fēng)師父也不可以么?”沈岳有些奇怪她此刻的說法,和懷風(fēng)師父說的一樣。他們都試圖隱瞞對方。“對,你的師父也要隱瞞。”杜悠看著他,“可以么?”此刻杜悠不像是一個閣主,反而像是一個普通長輩那樣的看著他,沈岳沒有告訴她師父已經(jīng)知曉一事,他下意識的隱瞞了這件事。“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可去問你師伯。我遣你進(jìn)去,便是想著,你可以向他學(xué)習(xí)鑄劍與劍術(shù)。他是個天賦極高的人,無論在哪方面,都要高過現(xiàn)在奕劍閣中的每個人。但是有一點(diǎn),不可放他出來。如今四大長老具已不在本門,雖然他武功全廢,此人仍然不可小覷?!?/br>沈岳點(diǎn)頭稱是。杜悠道“如此我便不占用你的時間了,后山的機(jī)關(guān)想必難不住你,我將鑰匙給你,你自行安排此事。希望兩年之內(nèi),可以將雙劍鑄成?!闭f罷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沈岳。沈岳起身,沉聲告退。杜悠待沈岳離開后松了一口氣,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沈岳遠(yuǎn)去的背影,想了想自己的那位師兄,笑了笑。“油鹽不進(jìn)的主,怕是只有這樣的人,你才看得上吧?!?/br>一句話,無頭無尾。“又是你?!毕暮钚粗蛟肋M(jìn)來,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沈岳聞言有些驚異,似是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皺眉問道“如何,你十分不愿意是我?”“只是比杜悠好些了,杜悠那張惡毒女人的偽善的面孔讓我惡心。你看著年輕,還單純?!毕暮钚唤?jīng)心道,復(fù)又嘲弄一句,“你們能有多大差別?”“不得對閣主無禮!”沈岳嚴(yán)詞厲色,重聲呵斥道。他平日里便是這般對師弟師妹們的,此刻不自覺便帶上了以前的習(xí)慣。“她是你的閣主和長輩沒錯,但若是論輩分她還是比我小,身為師兄這么說,也沒什么吧?!毕暮钚豢恐涞膲Ρ冢凵裰袔е拿镆?,就那樣肆無忌憚的看著沈岳。沈岳皺眉,即便是一輩人,這樣的話說放|蕩都輕了些,太過于難聽:“你為何對閣主有這么多偏見?!?/br>“那是因?yàn)槟阌刑嗟挠拗?,被多少東西蒙住眼睛而看不到真相。奕劍閣早就應(yīng)該破除了,這里到處都是無故人流出的看不見的血。”夏侯玄不再看他,反而看向了地面,像是那里真的有看不見的血一般,眼神中都帶著嫌惡?!澳憔尤粚@樣一個地方抱著厚重的情誼,說來簡直讓人笑話?!?/br>事實(shí)上,這不過是夏侯玄閑極無聊,逗弄沈岳罷了。沈岳看起來就是穩(wěn)重內(nèi)斂而傳統(tǒng)的一個人,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弟子曾發(fā)過誓,終身以修身積德、匡正天下為己任,對本門更不可有叛逆之心!若有相違,則要受誅心之罪、神魂俱滅之禍?!鄙蛟绹?yán)詞厲色道,眉不皺而怒,神色冰冷。一番話直言內(nèi)心,震耳發(fā)聵,對夏侯玄的說辭是一種正面的反擊。夏侯玄淡淡諷刺道“沒看出來你居然能如此信誓旦旦,對于未知許下什么諾言,本就是十分愚蠢的行為。”“只要信念可以堅(jiān)持,人就可以做到。你既冷血無情,連同門都?xì)⒑?,又怎么會知道什么叫烏鴉反哺之情?”“你道我無情,殊不知修道之人才是最無情,本身就說自己無情,偏偏標(biāo)榜自己是太上忘情。嘴上叫囂著自己是什么為天下之人匡扶正義,實(shí)際上以著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面對眾生,閑暇之余才鬧什么仗劍天涯,劫富濟(jì)貧,哼,可笑。天下之人有多少是被他們救了的?又有多少是他們能做到的?”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不是因?yàn)榭ㄎ倪@么短小,而是因?yàn)橐ㄔ谶@里。情人節(jié)來了,真想要報社……☆、同歸·伍“正如貪婪與清廉難道僅憑一言之詞便評判?能而jian者為臣與無能的中庸之輩,究竟哪個更重要?標(biāo)榜清廉者于不義之財(cái)無動于衷,卻也在大事上無所作為偏要自詡無為而治,貪而能的臣子,卻能夠?yàn)榘傩兆龀稣嬲墓υ谇铮诋?dāng)代的事情,悠悠眾口卻只看到那些短處而無視其功績,如果兩者取其一,你會取哪個?”夏侯玄看也不看他,問出了一連串的話。沈岳被他一連串的話問暈了,一個一個的思考他的提問。他覺得對方說的不對,可是此刻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向來不是一個擅長說服別人的人,道理更是不擅長,只是會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事情。雖不知為什么會說道這樣的話題上,然而既已說了,便不得不表露自己的態(tài)度。“我不知該如何反駁你,卻總是覺得你說的不對?!鄙蛟辣P腿坐在夏侯玄的對面,看著他的眼睛,誠懇道“禮樂崩壞之時便是天下大亂的開始,可是仁仍然是仁,并不會因?yàn)橐恍┤说母淖兓蛘叽蠖鄶?shù)人的改變而標(biāo)準(zhǔn)降低,天道不為堯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