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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跳,你說你要是傻了,我可怎么辦?”雖然是訓(xùn)斥,實際上是心疼。拾狐淚眼朦朧的抬頭看他的時候梁明軒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他親親那處碰傷的地方,兩人也是熟了,就這么擦槍走火了。夏日午后,青蚨在外邊的漢白玉橋的角落咕咕的叫著,樹上也傳來蟬鳴,唯獨這書房,傳來的是壓抑的呻|吟和yin|靡的水聲撞擊。已經(jīng)接近了這個季節(jié)最末尾,晚上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寒意侵襲,原本房中梁明軒睡在里間,拾狐睡在外頭。梁明軒晚上總是會起身然后去看拾狐,發(fā)現(xiàn)他全身總是蜷縮在一起,手腳冰冷,后來就叫拾狐跟自己睡在一起。早些的時候拾狐不愿意,怕梁暮啟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這樣混在一起,責罰自己沒什么,責罰少爺不好。拾狐真的就像是一只從小跟著梁明軒長大的狐貍,認一個主人,一心一意,大抵動物從來一心一意的多吧,懂得少。少年時沒憂慮,兩人就這么偷偷摸摸的廝|混。中秋那天,梁明軒拉著拾狐出府,街上熙熙攘攘,到處張燈結(jié)彩,拾狐腦子里簡直都是漿糊,任由梁明軒牽著手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半天才后知后覺梁明軒是正大光明的牽著他的手,急忙想要甩開。梁明軒發(fā)覺了他的動作,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嗔怪。拾狐:“……”梁明軒:“小狐,你要是現(xiàn)在甩開手我以后可是不給你牽了。”拾狐想了想,有些不舍。但是讓他這樣被牽著,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想想就覺得的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拾狐撇撇嘴,低聲喊了一句:“少爺……”梁明軒牽著的手直接并住兩指,捏捏拾狐的手心,拾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街上到處都是人,梁明軒和拾狐雖然長得耀眼,奈何風景都被雄壯威武者擋住,即便是看見的,也以為這是兄弟,便是到最后親密勝過兄弟,依著南國的風氣,大家也會報以笑容,只要沒有相熟之人看見最后告知梁父,便沒什么大事。依著梁明軒的想法,便是父親知道了,也是沒什么大事的,只不過依著拾狐那不似狐貍反似小鹿的性格,怕是臉色一變,手一甩,直接跑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吧。畢竟主仆摻和在一起,尤其是梁明軒正在宮中陪讀,若是圣上起了心思指婚,聽到這些閑言碎語,怕是前途都要折了。金屋藏嬌是一回事,明目張膽又是一回事,但凡有事,總是不能在一起摻和,摻和了,就像這地沾了雨水,總是和的一番稀泥,攪得滿腳泥濘。十七歲的梁明軒帶著十四歲的拾狐閃進一家布莊,老板看他兩人的衣著直接迎了上來,“兩位不知買些什么?小店有新趕制的衣物,兩位可以這邊看看……”老板嘴快,說著便要把人領(lǐng)了進去。梁明軒擺了擺手,直接問道:“老板,我是來拿上個月來這里定好的衣物的。”老板一愣,這才拍了拍腦袋,“您瞧我這德行,我給忘啦,客官真不好意思,我這就給您拿去!”樂顛樂顛的跑了進去。拾狐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梁明軒什么時候訂了衣物,又勞他親自前來取,不過他把疑問按捺在心中,等梁明軒將包袱拿到手中,把剩下的銀兩補給了老板,便直接拉著他出去了。那老板在身后加了一句“客官慢走,燕賀新喜啊!”什么喜事?拾狐又是一堆問題。梁明軒扯著他在小巷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然后停在了一處寂靜且空曠的地方,打開包袱,將衣服套在他身上,借著明亮的月光,拾狐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套喜服,自己身上穿著的,明明是新娘的禮服。他呆呆的抬頭,看著梁明軒,嘴中喃喃,想要說什么,又沒有說出聲。“呆瓜,你怎么這么呆,來服侍為夫穿衣服。”梁明軒嘴上取笑他,手卻不停,他從來沒有服侍過別人,拾狐算是第一個,他想,也是最后一個。拾狐這才大夢初醒一般,手拿起那套新郎喜服,給他的少爺套上。他的手一直不停的抖,這就像一場夢,他心中是難以置信,梁明軒聰慧,雖然沒有做過但是以前看拾狐服侍他就知道該怎么弄,也算是無師自通,他很快替拾狐收拾好,然后覆上拾狐的手,兩人一起把新郎服給穿好。系腰處玉帶的時候拾狐環(huán)住梁明軒的腰,整個臉幾乎貼近他的胸膛,低聲問了一句:“少爺何苦?”“我想著你是我的妻子?!绷好鬈帨厝岬?,“即便無法明媒正娶,到底是我認可的,并且心中唯一的妻子。你既不相信海誓山盟,總該相信我的心意?!?/br>“我信你?!笔昂Φ母蓛?。月光之下兩人由月神見證,以心起誓,一生不離不棄,相濡以沫。“少爺,我終于知道那人為什么起誓了。”拾狐和梁明軒十指相扣走在小巷,忽然停了下來,“大約只有誓言才能表出決心,也是對自己的一個要求,若是達不到,自己天塌地陷,不得安寧?!?/br>“此生此世,定不負你?!绷好鬈幷诡?,天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地面竄上去一根爆竹,在空中散成彩色,紅,黃,藍,紫,和耀眼的白。人生七味,總是求而不得最苦,得而復(fù)失最傷。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盆狗血☆、上邪·叁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這個時候廟會是最熱鬧的時候,各種猜燈謎的,賣瓜果蜜餞的,卜卦算命的,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偏生這邊人少的緊,這也讓梁明軒和拾狐有了可趁之機,兩人穿過亂糟糟的小巷子,過了這里,前面就到了河邊了。原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走了這么遠了。夜幕掩蓋了他們的與眾不同,河上飄著各種顏色的河燈,許多人在這晚將自己的愿望許下,或者寫下放在河燈里,讓這河燈隨著水往遠處飄,期待有一天自己的愿望可以實現(xiàn)。河燈多是粉色,也有一部分用紫色的絹紗包著,在緩緩流淌的小河中漂浮前進,一條河被這樣映的霓虹一片,像是一個五光十色的夢。兩人停在了一棵樹的后邊,彈彈地上的灰塵,直接坐了下去。梁明軒把拾狐抱在自己的懷中,一起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風景。一葉輕舟穿過重重的上邊是一個穿著灰撲撲袍子的少年,和一個碧色袍子的青年。那少年的腿上放了一把琴,撥動琴弦,音如淙淙流水,即便遠處傳來的是喧鬧,亦如滌蕩心中憂愁的清澈。那少年口中輕聲哼著詞曲:“千古風流事,是非又對錯。莫把幺弦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