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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畫面是人類與異獸的戰(zhàn)爭,那時人類擁有的賦靈器異常稀少,而科技也不是很發(fā)達,所以戰(zhàn)爭雖然勝利了,卻是殘酷而且慘烈。君落卿還在看,而另一邊卻傳來目空氣極敗壞的聲音:“這什么破地方?居然這么堅固!”君落卿回頭,目空正在向黑衣男人請求支援,男人倒大方得很,又給了他一顆那玩意兒,目空也不客氣地接過繼續(xù)之前的實驗。不過結(jié)果依然讓人大失所望,別說把它炸出什么來,就是一個邊角都沒損傷到,氣得目空一下子拿出數(shù)個炸彈一起投向遠處的墻壁,巨大的轟鳴伴隨著擴散的氣團以及煙霧過后,結(jié)果依然讓人失望。“這墻壁倒底是什么材料?恐怕就連那個被稱之為宇宙第一堅硬材料的紫金石也不及它吧!”君落卿聽見這句話靈光一閃,將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貼在墻壁上,控制內(nèi)力源源不斷地涌入墻壁。其實最容易被內(nèi)家功夫攻擊到的是內(nèi)里而不是外表,所以經(jīng)常有一個人被人打了一掌后肝臟盡碎而皮膚完好無損的說法。君落卿發(fā)現(xiàn)墻壁雖然很堅固但如果他使用內(nèi)力的話還是可以穿透的,甚至破壞整面墻的結(jié)構(gòu)也不是很難做到,不過他還是收了手。“阿空,在別人的地方還是收斂一些得好,這些壁畫都是別人精心雕刻的,你就不能再去想著怎么破壞它了。何況它既然存在在這里,自然是有其用處的,我們不如好好看看,也許能發(fā)現(xiàn)什么,比如說十三級文明的毀滅原因,再比如說我們出去的方法。”目空轉(zhuǎn)頭看著君落卿,很無奈地說:“可是這里的壁畫這么多,要全部看完那得花多長時間啊。如果想知道十三級文明毀滅的原因,我們大可以從后往前看。還有,與其從壁畫中尋找出去的路,我倒更相信那個?!彼鹗窒蛏现噶酥?。眾人均抬頭向上看,漆黑的夜空已經(jīng)染上一層淡紫,圓月尚未出現(xiàn),鐮月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半,也許兩月相交的景象就會出現(xiàn)在他們頭頂。君落卿不以為然,“在這種我們一無所知的地方,我并不認為作為入侵者的我們光憑等待就能找到出去的路,更何況這些壁畫已經(jīng)為我們提供了一條信息?!?/br>“什么信息?”目空好奇地問。君落卿撫摸著凹凸不平的墻壁說:“這些壁畫算不上精美,有些地方甚至很粗糙,但也正因為如此才看得出它們是被人一點一滴鑿刻出來的?!?/br>“那你的意思是說這里有人居?。俊焙靡粫耗靠詹捧局紗柕?,語氣里全是不可置信。其實不光是他,其他人也對君落卿的話有所懷疑,如果這里真的有人居住,那么必然是那一族人無疑,可這又怎么可能,如果那一族還有人尚存,又怎么會甘愿屈居于這種地方,而且還費這么大工夫雕刻這些看起來沒什么用處的東西。“并沒有誰能證明這地方建立于他們毀滅后,也許在那之前他們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什么,所以才雕刻了這些東西以證明他們的存在,在能夠?qū)λ斐善茐牡娜藷o法到達這里的條件下,這些壁畫就能保存很長時間,不是嗎?更或者其實這里對進入者所攜帶的武器也是有所限制的?!?/br>所有人都是一驚,目空故作鎮(zhèn)定地問:“你怎么會知道?”君落卿渾不在意地一笑,“其實這不難猜測,根據(jù)你們一路的言行仔細推敲一番誰都能想得到,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鐮月已經(jīng)完全出現(xiàn)了,而圓月還沒出現(xiàn),依照鐮月移動的速度,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今晚兩月不會相交,而且留給我們的時間必然不會很多,我想我們需要快些行動?!?/br>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后,目空終于笑了,斂去了輕狂之色,竟是意料之外的沉穩(wěn),“好吧,你說該怎么辦?”君落卿輕輕搖頭,眼里隱藏著一絲笑意,說:“我也不知道?!?/br>目空全身一僵,哀怨地看著君落卿,“不是吧?你開什么玩笑!”君落卿不再言語而是繼續(xù)看著壁畫所描述的場景,只是這次他看得很粗略。即使是宇宙發(fā)展史上最高級文明的十三級文明,它的歷程與其他文明也并無兩樣,戰(zhàn)爭與和平,欲望與道德,科技與信仰。無數(shù)東西都在一級一級的文明晉升中改變,而唯一沒有改變的也只有人而已,當然還有由人類自身衍生出的許多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君落卿腳步微移,以rou眼無法分辨的速度延著所有的壁畫走了一周。壁畫的最后也依然沒有描述究竟是怎樣的一場災(zāi)難將整個文明摧毀。最末的一個場景是一場盛大的慶典,所有人都歡聚在一起享受著身為最高級文明公民的無尚榮光。原本是一個很正常的畫面,卻因一個地方而顯得與眾不同,人群的最中央是一個露天祭臺,祭臺上有水一樣的紅色液體在緩緩涌動,但它卻始終局限于那個祭臺,無論如何也流不出去。那是一種十分鮮艷的紅色,就像新鮮的血液一樣。君落卿伸出手指摸上去,什么也沒感覺到,指尖也沒沾染上紅色。“連是什么都不清楚也敢亂摸,小心死無葬生之地,別小看那些不明物質(zhì)!”目空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雙手交叉靠在墻壁上好心提醒道。君落卿微笑:“謝謝提醒?!?/br>目空滿意地點點頭,而后問道:“你也懷疑這里有問題?”他手指著那個詭異的血紅祭臺。君落卿并不否認,“所有的地方我都看過了,只有這一個地方與眾不同,這不是很奇怪嗎?”“傳說他們擁有極為特殊的信仰,雖然更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祭臺這種東西在神話傳說中似乎是最容易與神進行溝通的地方,至于紅色的那個……是血吧?”在說出最后一句時,目空雖然有猶豫卻還是說出來了。“也許?!本淝湎肫鹩洃浿械耐醭谡鲬?zhàn)四方時他也去過許多先民不曾到達異志不曾記載的地方,某些地方甚至還有分食血rou的習(xí)俗,他們認為人的血rou中蘊含了死者的意志、勇氣、愿望等,吃了死者的血rou便可以變得與死前生前一樣強大。中原大地亦有歃血為盟以血為誓的傳統(tǒng),若血液真能寄托其主人的意念,那么以它為媒溝通神明似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目空腦子轉(zhuǎn)得夠快當然行動也不慢,他用一把小將手指割破,然后將一滴血彈入壁畫中的祭臺上,君落卿也沒阻止,只是靜靜地看著。奇異的是那滴血落入祭臺上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波瀾都沒泛起。目空皺緊了眉,“難道是不夠?”說完打算繼續(xù)割手指,君落卿出手攔住了他,“我想應(yīng)該不止需要你一個人的血?!?/br>目空挑眉,很干脆地將其他人都召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