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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的男人走進來,雙眼銳利如閃電,全身籠罩著一層嗜血的煞氣,似乎隨時能奪人性命,這男人像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的血腥殺戮者。君落卿瞇起眼,第一次有了心悸的感覺,如果需要,他毫不懷疑這男人會殺了這里所有人。男人一步步走過來,用那雙妖異的眼睛環(huán)視所有人,幾乎每一個被他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瑟縮一下,心里無端生出一種恐懼。男人將三個小東西扔在桌子上,三塊染血的冰晶在桌子上滑行一段距離后靜止,那是最后三塊冰晶。男人的手撐在桌子上,用低沉冷硬的聲音說:“我只要一個東西?!?/br>所有人都忍不住猜測那東西是什么,君落天和安序五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同時望向君落卿。君落卿冷冷地看著那男人,聽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守護靈牌。”君落卿開口道:“不好意思,那東西我要了?!?/br>男人冰冷兇悍的目光轉(zhuǎn)過來,與君落卿沉靜冷漠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無形的氣場以他們?yōu)橹行南蛩闹苈樱瑝旱闷渌撕粑щy連話都說不出。驀然一片刀光閃過,君落卿眼一凝,右手在空中一劃,白刃憑空閃現(xiàn),一道尖利的聲音伴隨一聲悅耳的龍吟響起,空氣中竟出現(xiàn)水波一樣的波瀾,一圈一圈向外擴散,直到消隱。君落卿內(nèi)息一陣紊亂,一探視,內(nèi)力居然消耗一空,不禁感嘆這男人果然利害。君落天眉頭一皺,想站起來卻被君落卿強壓下去。君落卿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多謝前輩手下留情?!?/br>男人扔掉手中的斷刀,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劍,低聲道:“有趣,那是什么?”君落卿輕搖手中的長劍,只見長劍從劍尖部分逐漸幻化成無說彩蝶翩躚起舞,飛入空中,而后又全部消失,“這是意念,既是實質(zhì)又是虛無,如果你的意念夠強就可以化行。”“意念?!蹦腥溯p念道,戴著黑色拳套的右手五指張開,只見一團白色的氣懸浮在他手掌之上,那團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聚合成一柄刀的模樣,然后又很快散開,連帶那團氣也消失不見。君落卿看了不禁低嘆一聲:“天資縱橫?!?/br>男人輕笑:“我天資縱橫,那你又是什么?”“我情況特殊,和你不一樣?!?/br>“總之,守護靈牌我要定了。”男人冷聲說,眼里閃爍著冷酷的光。君落卿心里一動,意識海突然翻滾起來,像一場巨大的海嘯狂襲掃蕩起來,突然有什么猛地爆發(fā)開來,意識海里出現(xiàn)無數(shù)游離的金色光點,像漫天繁星一樣閃爍明滅。君落卿睜開眼睛,看著男人輕輕一笑,道:“我也沒說要放棄,對了,告訴你一聲,我進階了,因為你的原因?!?/br>男人冷哼一聲,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君落卿將桌子上的三塊冰晶全都收進手里,起身,走到門口時轉(zhuǎn)身對君落天挑眉道:“還不跟上?”男人走得并不快,每一步落地都十分沉穩(wěn),氣勢更是十足,高大堅挺的身軀迫人至極,帶著兇獸般的氣息,所有擋在他身前的人都自覺不自覺地為他讓路。君落卿、君落天及目空走在他身后,隔著不遠不近地距離。君落卿還在想著這男人實力了得,其身份卻更值得推敲。他倒底是誰?竟能讓一大幫只手遮天的人物心生忌憚,這絕對不只是他個人實力的原因。不過不管怎樣,他都應(yīng)該感謝他,如果不是他,他還真沒辦法能這么輕易就出了那間會議室。城堡就建在兵器庫大門附近,穿過一段狹長的金屬通道后,眼前豁然開朗。時進黃昏,天邊大片火燒云映照彩霞無數(shù),映著眼前的山峰越加高大巍峨鐘靈毓秀。與通道相對的山腳處被人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里面很明亮也很整齊。他們一直向前走,直到被一扇大門堵住去路。巨大的金屬門其光亮程度可堪比境面,上面并沒有分割線條,至少以rou眼看不到,最中間是一個呈發(fā)散狀的花盤,十四片花瓣向里凹進,對襯且工整。男人抱臂而站,目光緊盯著花盤,眉頭微蹙,目空站在一邊饒有趣味地打量男人,而男人似乎對此毫不在意。君落卿將五塊冰晶攤在掌心,對照著花盤,一無所獲,“有特定的排列順序嗎?”君落卿問。君落天站在他右側(cè),一如既往地沉默,目空聳聳肩表示不知,順便將自己的那塊冰晶也放在他手心,男人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語。君落卿將幾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低頭沉思,這幾人似乎都對這個兵器庫不怎么了解,他雖然知道一些,但也只是最表面的而已。搞不好他們進去以后還得依賴其他人,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被動了。想了一會兒,君落卿走進那扇門,說來奇妙,六塊冰晶在靠近花盤時立刻發(fā)出了柔和的白光,然后離了他的手心懸浮在半空,幾塊冰晶對調(diào)了位置后齊齊插進花盤的六片花瓣中,花盤一陣大亮又很快恢復(fù)沉寂,但門依然沒有開啟。君落卿拉了拉垂下的頭發(fā),靠在一邊的墻壁上。結(jié)果很明顯了,這扇門需要聚齊十四塊冰晶才能開啟,也許還有時間規(guī)定,比如說午夜十分,圓月與鐮月相交時刻。也不知道那些人的會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看來,他們只能等了。目空對著金屬門狠狠地踢了一腳,一聲悶響在狹窄的通道內(nèi)繞了好幾個圈才消失,可見他用了不小的力氣,可惜的是金屬門依然立在那里,別說把他踢開,就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不過有這種結(jié)果倒不怎么出人意料。“就憑那群人彎彎繞繞的說話效率,會議會從今天開到明天我一點也不意外,與其在這里等著他們來不如我們直接去把冰晶全搶過來得了?!蹦靠諔嵢坏?,對著金屬門又轟了一拳,可惜除了給他們增加點噪音外毫無作用。男人低頭把玩著手中鋒利的小刀,光滑的刀面上顯現(xiàn)出他冷酷的臉,有濃重的殺氣從那雙凜然的眼眸里一晃而過,看起來他似乎對目空的提議有些意動。目空看見有人捧場自然是十分激動,都開始手腳并用地詳細計劃起來,“如果我們突然沖進去,他們肯定來不及防備,只要我們動作快點,挾持三五個身份高點的人來威脅他們交出冰晶,就算他們心里不愿意,為了面子或者道義什么的也肯定會把冰晶交給我們?!蹦靠赵较朐脚d奮也越覺得這計劃可行,小臉通紅雙眼放光地說,“事成之后我們就進入兵器庫,他們沒有冰晶防身就算能進兵器庫也肯定顧忌著不敢亂來,到時候我們拿著十三級文明的武器把他們?nèi)嫁Z成渣,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哈,多爽快!”目空一個人自話自說興奮地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