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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些意外,傳說中的五星級醫(yī)護病房,即使再這顆星球也僅此一間,據(jù)說從建立起無人享用過的頂級醫(yī)療室。推開門,里面的一切展現(xiàn)在眼前,除了多了幾臺不知名的儀器,似乎和一般的vip病房沒什么差別。背對著君落卿的方向站著一名男子,那男子正對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子說著什么,那女子笑靨如花。聽見開門聲,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那男人也就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和他在影象中看到的并無不同,就相貌而言,只能算是中上,和今天與他相處的那幾個人根本就不在同一平面上。況且他眼里的功利太強烈,欲望太明顯,連最基本的掩飾都不會,不是個成大事的人,君落卿直接無視了他。走到病床前,“母親,你感覺如何了?”“九兒不要擔心,我沒事?!毖嘬罾鹚氖?,慈愛地看著他,親呢地撫摸著他的額頭,然后笑著指著那個人對君落卿說:“這是你父親,你要尊敬他。”君落卿看到燕茴眉梢眼角掩飾不住的喜悅和幸福,連聲音里都透露出小女人的嬌羞。君落卿審視著那個人,除了那從大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一絲優(yōu)雅外,再無其它可取之處,即使這樣,在他眼里,那僅有的一點氣質(zhì)中故作的成分倒是更多一些。偽作,虛榮,巧言令色,外強中干,欺軟怕硬,重利輕義,不堪重用,不足為懼,唯一與平凡人不同的恐怕就是他的身份,這是那些資料中對他的評價,或許不全,但似乎很中肯。大概是被君落卿意味太強烈的目光激怒了,那男人憤怒地朝燕茴大叫道:“這就是你給我養(yǎng)的好兒子?這么沒教養(yǎng)?不知道見了自己的父親要問候嗎?你怎么這么沒用?要不是……”那男人突然想到什么,趕緊住嘴,只是憤恨的目光還是射向燕茴,活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燕茴瑟縮了一下,臉色變得慘白,笑容僵在臉上,美麗的眼睛里沒有氣憤不甘,只有害怕被再次遺棄的恐懼和不安,有多么愛這個男人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第10章離開君落卿不悅地瞇起眼,這個男人讓他聯(lián)想到他前世的父親,那個自開國以來最無能的皇帝,同樣的暴躁易怒,愛遷怒于他人。那個人雖然是他的父親,卻只顧自己享樂,從來對他不管不顧,若非有母妃那邊的勢力對他施加些許壓力,恐怕他餓死在宮里也不會有人過問一句。他在位期間,雖然算不上是酒池rou林,烽火諸侯,生殺予奪,肆意妄為,但也相差無幾了。不理朝政,不聽諫言,朝廷內(nèi)外不得安生,百姓怨聲載道,民心名存實亡,邊關(guān)告急文書從未間斷過,而他卻像沒事似的繼續(xù)日夜笙歌。他子女眾多,卻沒幾個是上得了臺面的,若非君落卿即時繼位,那先祖烈將們費盡心機打拼下來的浩浩江山就此葬于他手也不是沒可能??墒潜M管如此,君落卿還是花費數(shù)十年征戰(zhàn)四方才將被外族侵占吞并的領(lǐng)土逐漸收回,所以對于這種無能的父親,君落卿實在是厭煩的很。“榮哥,九兒很聰明的,你……”燕茴慌忙解釋著,卻被君落卿微笑著打斷:“母親,剛才我去見了阿瑞斯帝國的幾位皇子,他們邀請我們?nèi)ニ麄兡抢锷睿犝f阿瑞斯主星風景秀麗,氣候溫暖,很適合修養(yǎng),母親,我們?nèi)ツ抢锒ň涌珊???/br>燕茴還沒反應過來,那男人的臉色就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了,滿眼兇光,那里面沒有一點兒為父的慈愛,惡狠狠地瞪著君落卿,“小兔崽子,你要敢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說完就去扯君落卿手臂,卻在他的手快要接觸的剎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反震了一下,接著整個身體像是被什么東西用力撞擊到了,突然凌空飛出幾米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慘叫一聲,半天都爬不起來。老實說,這男人從開始到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讓君落卿很失望,這就是讓燕茴心心念念,愛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的男人。這副德行,與市井無賴有什么區(qū)別,若不是那些資料中明確地標注了他的身份,恐怕任是誰也不會想到他竟是聯(lián)盟勢力最強悍的幾個家族之一從他年幼便費盡心機培養(yǎng)出來的待定繼承人。即使早就被判出局,也比一般人可以享受到太多好處,實在令人無法可想,一個受盡高等教育的人,怎么會是成如此模樣。在那男人倒地時,燕茴便發(fā)出一聲尖叫,用力甩開君落卿的手,向床下爬去,君落卿皺起眉。燕茴把男人抱在懷里想拉他起來,奈何身體虛弱,力不從心,不僅沒把男人拉起來反而摔倒在他身上,男人罵罵咧咧地推搡著燕茴。君落卿不再去看他們,轉(zhuǎn)身打開房門看到那個站立著就如同鐵鑄般的大漢還在門外,因為一直可以感知到,所以也不怎么意外。只是他背后的那個男人又叫囂了:“樊木,把他抓住,給我狠狠地教訓他!”那男人最后還是接受了燕茴的扶助,揉著腰際傷痛勉強站穩(wěn),但是在看到被命令的人一臉冷漠無動于衷的樣子,心里的怒火燒得越發(fā)旺盛,還算英俊的一張臉幾乎都要扭曲了,瞪著眼咬牙切齒地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一一我是你的主人,而你只是宇文家養(yǎng)的一條狗!你敢反抗我的命令嗎?”樊木依舊是面無表情,甚至是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君落卿抬頭看這個名叫樊木的男人,體格比一般男子高大健碩許多,相貌算不上十分英俊,陽剛之氣卻十分濃郁,臉部線條冷厲分明。沉默,或者說是不茍言笑,存在感卻不低,站在他旁邊幾乎讓人產(chǎn)生一種泰山壓頂?shù)腻e覺,當然這只是針對一般人。雖然宇文榮對他任意呼喝,但也不難看出他眼神閃爍間頗有忌憚,想來這位在宇文家地位不低。“我想回家拿點東西,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著我。”樊木低下頭看君落卿,眼里是絕對令人難以置信的輕柔,只是略微想了想便點了頭。這倒讓君落卿心情愉悅不少,連之前對宇文榮的郁結(jié)也散去大半,畢竟這人怎么看都是一副“我非善類”的模樣。兩人緩緩步出男人的視野,背后傳來瓷器被摔在地上尖銳的破碎聲以及燕茴的驚叫聲和哭泣聲。君落卿皺了皺眉,卻還是沒有回頭,繼續(xù)向前。樊木一直站在他的背后,隨他穿過人聲鼎沸的街道,穿過高樓林立的鬧區(qū),到達那個小小的居室。表面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屋子里干凈整潔,一應器具的位置都沒有變動過,至于他離開期間有沒有人來翻動它們,君落卿可不知道。即使在人均占地面積很大的星際時代,君落卿和他母親生活的空間依然狹小,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因為有太多人甚至連居住的地方都沒有。這個時代對于弱者來說是難以想象的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