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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動了吧!”蕭淮不太滿意這種戰(zhàn)術。 “北厲人擅長馬上沖殺,且攜勢而來,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宜硬拼,以我之短攻敵之長?!?/br> “所以,我們只是暫時采取守式?”蕭淮興奮道。還好不是一直當縮頭烏龜。 蕭穆懶得應他,招手叫來城頭值守的將領,吩咐幾句注意夜間防守,以免敵方偷襲等語,帶著一群大小將領浩浩蕩蕩離開。 蕭淮行著禮送走父親,轉身趴在垛子上思量,暫避鋒芒沒錯,但若要退敵,終究免不了一戰(zhàn)。還有什么能化解他們的馬上優(yōu)勢呢? 蕭淮撓著頭皮,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現(xiàn)在要等一等,嗯,等一等。 糧食太多,一邊裝車一邊上路,一頭走出一里地,這頭還沒有裝完。北境軍和相王軍結伴而行,還算融洽。 李媛一家也出城送別,李釗不放過守在女兒身邊的每一刻,放下手里大堆事務陪著她一同前往?;槭抡跍蕚渲校龅氖潞芏?。雖然阮家沒有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可阮文煙的身份在那擺著,李釗和李識都不可能不慎重,唯恐哪里做的不到讓阮文煙受委屈,準備的東西只有多的沒有少的。 天下亂了,李識的科舉之路怕是暫時擱置,阮家沒說什么,安慰開解過幾句,又見他家對婚事如此慎重,益發(fā)覺得這婚事不錯,女兒的幸福有了著落,阮夫人喜得每天都是樂呵呵的。 趙州安排好眾人分工協(xié)作,看到李媛等人在不遠處,便走過去行了個軍禮,把李釗激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興奮的滿臉通紅。趙州道:“屬下代大將軍和北地十數(shù)萬將士感謝郡主大仁大義,解北地糧草之困!” 李媛:“你們?yōu)榱税傩赵⊙獖^戰(zhàn),我做的這些不足掛齒!” 謙恭有禮,不居功自傲,實在是個難得有大智又正直的姑娘,若是淮將軍錯過了,是他們蕭家軍的損失?。≮w州心里貓抓一般難受,實在忍不住又道:“您還去北地嗎?” 第二百三十七張 不急,不急 李釗當即炸毛:“不去,當然不去了!”像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把李媛拉扯到身后,仰頭瞪著趙州,“那里要打北歷人呢,我們去干什么,添亂啊,你們去吧,需要什么說一聲,只要我能弄到都給你們送過去!” 趙州有些尷尬,李媛苦笑著,弱弱說一聲:“爹,其實我還是要去一趟的?!?/br> “什么!”李釗大驚,趙州大喜。 李媛想起劉慶的囑托,還沒到最危急的時候,但劉錚大軍南下之日不遠,京城坐不住了定然會要求蕭大將軍增援,那個時候蕭大將軍會陷入兩難,是她出面的時候! 此時,她也終于明白了“夢中”發(fā)生的那些事。她久病庵中不聞世事,只知道北歷人殺來了,不知其中原委。現(xiàn)在想來,大概就是有人作梗,強行調離了北境軍隊抵抗相王軍,造成了國門失守,百姓遭殃! “女兒啊,那個地方,不是咱們能去的啊,你去了能干什么,喂馬做飯都做不了??!”李釗簡直要哭了。 趙州雖然高興,但也想知道她還有過去干什么,難道是舍不得淮將軍?那,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都說郡主跟相王有些瓜葛,定然是無中生有,胡說八道,一定的! 李媛拉著李釗走到一邊,避開所有人,低聲道:“父親,不瞞你說,皇上給我一個密令!” “……”李釗心里激動不已,但及時的閉緊了嘴巴,眼神中充滿期待?;噬系拿芰?,那么,他的女兒,算是欽差大人! “……皇上說了,北境軍不能動,但怕有人不聽話假傳圣旨,所以交代給我去北方守著,誰敢調兵,就是大梁的罪人!” “然后呢?”他想知道,她女兒這個欽差大人,有多大權利? 李媛想了想,能怎樣呢?“斬立決?!?/br> “嘶——”李釗直吸冷氣,不錯,皇上夠意思!那就勉為其難,為皇上辦這個差吧。只是…… “你幫皇上辦差,可是,武二,不,相王那邊怎么辦?”李釗雖然一直惦記著這個十全好姑爺,但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個念頭即刻煙消云散。齊大非偶,他有自知之明。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李媛一頭黑線,道:“父親,我是做大事的,這些小事不要再說了!” 李釗眼一瞪,婚姻大事是小事?對啊,跟國家大事一比確實算小事,只是……“這,這天下大亂,誰知道打到什么時候,總不能一直耽誤你吧,再大一些,就不好說親了啊!” 趙州站的遠,但習武之人,耳力非凡,聞言忍不住心中一喜,插嘴道:“李老爺放心,我們北地多的是未婚的年輕兒郎,到時候撿好的讓郡主挑!” 父女倆同時黑了臉,一齊扭頭看著趙州,令他一時有些尷尬,只能撓頭笑笑。 北境涼城外,吉若大營。 十幾個獸皮裹身的大塊頭北歷漢子聚在帳中,耀眼的大塊寶石墜在身上晃人眼睛,還有雪白刺目的狼牙串起來掛在脖頸間,更添了幾分彪悍。吉若面南而坐,手里端著酒碗,面前矮桌上,銀盤子里擺滿了大塊的烤羊rou,他只顧喝酒,聽著帳中其他人的抱怨,真讓人食欲全無。 南梁人太可惡了,這附近的水源都被他們污染了,扔進去許多看不出原貌的動物尸體,馬都不喝,更別說人了,草地上還有狼的糞便,使得馬兒惶惶難以控制。不得不到更遠的地方扎營,那樣一來,動作起來就給了南梁人更多時間準備。還有前幾日夜襲,吉若派了錄蒙首領攻城,剛到城下便被發(fā)覺,損兵折將不說,帶來的軍糧——羊群,被他們趁亂一把大火嚇得四散奔逃,沒了新鮮的羊rou吃,錄蒙食不下咽,每頓都叫人來吉若這里要飯。 吉若等他們都發(fā)泄完了才淡淡笑道:“急什么,來都來了。要說急,城里的蕭穆怕是比我們更急!” “此話怎講?” “他們大梁正亂著呢,誰還顧得了北邊,所以他的軍需一定是個難題,我們慢慢耗著,早晚逼得他出城跟我們決戰(zhàn)!”吉若說著,眼神中透露著無比的自信。 “話是這么說,就怕我們也耗不起啊?!币晃皇最I說著,戰(zhàn)士們大都是有家室的壯年,離家久了不放心。 “不怕,你們聽我的,多等幾日,說不定,能兵不血刃拿下南梁呢!” “兵不血刃,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