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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流了幾滴眼淚。 李識想了想:“回來住幾天?” “兩個時辰,還有人在城外等我?!崩铈虏缓靡馑嫉牡土祟^。 李識嘆息一聲道:“無礙,快去快回。不過既然來了,見過大哥了,你的好友也去見見吧?!?/br> 李媛神色一動,大哥特意提到,有什么事發(fā)生了吧。 李媛轉(zhuǎn)身去阮家拜訪,在這同時,李識的同窗們不約而同吩咐了書童小廝把這個消息透漏給自家長輩。畢竟李媛今非昔比,又多多少少跟相王和皇上都有些關(guān)系。要做點什么,家里長輩們自行決定。 阮家的門房認(rèn)得李媛,見到她到來,吩咐了小廝跑進(jìn)去通報,他則跟隨在側(cè)親自引了進(jìn)去。江陵的城頭上插著誰的旗幟,普通百姓不知,四大世家的家主已經(jīng)和李慶廉碰了面。在他的軟硬兼施下,算是默認(rèn)了。四大世家屹立多年不到,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早已不局限于區(qū)區(qū)江陵,京城之中也有跟他們關(guān)系緊密的。李媛因何被韋氏敵對困在宮中,他們都知道一些。所以隱隱的,已經(jīng)把李媛算作半個“自己人”。 很快,便到阮文煙的小院了,但隱隱的,似乎哪里不對勁兒。李媛四下看了看一切都是原樣,出了爬在花墻上的花藤更枝繁葉茂,和記憶中都吻合。哪里不對呢? 一呼一吸間,淡香絲絲縷縷侵入鼻端。 香味,檀香! 第二百一十六章 說破 好好的世家小姐,屋子里怎會燃放佛家檀香! 發(fā)生了什么事? 難道這就是大哥叫自己過來的原因? 李媛沉不住氣,小跑起來,門房已經(jīng)不能在跟著往里了,不又招呼著:“李小姐,不,郡主您慢點!” 阮文煙聽到外面不熟悉的腳步聲,側(cè)頭看過去,便看到李媛扯著一拜三步并作兩步跑著過來了。心頭一喜站起來迎出去:“媛兒,你終于回來了!” 李媛腳步緩下來,認(rèn)真的打量阮文煙。她一身白色素服,頭發(fā)只是簡單的挽著髻,只別了一根銀簪,連個最簡單的珠花都沒有!什么意思? 臉色忍不住陰沉下來,快步走過去,沉著聲道:“煙jiejie,發(fā)生什么事了?你這是作何打扮?” 站在阮文煙身后的秀兒等人,冷不丁哆嗦了一下,一是沒想到她突然就生氣了,二呢,自然是因為她的身份有了變化,已經(jīng)不是那個毫無背景的商家女兒了。還有一層,是讓秀兒看到一絲渺茫的希望。知道她來的時候,秀兒心里便有些活動,這位可是位有成算的小姐,或許可以幫上忙也不一定。全然忘了,她的年紀(jì)比她家小姐還小呢! 阮文煙笑著拉她進(jìn)去:“沒什么事,看你,出了一趟門,氣勢倒?jié)q了,把丫頭們都嚇到了?!?/br> 隨她走進(jìn)閨房,已經(jīng)不像閨房了,房**著觀音,龕上檀香白煙裊裊盤旋上升。很多裝飾的小物件都撤下了,床上的被褥也都是素淡的顏色,若不是人都還是原來的人,李媛幾乎懷疑是走錯了地方。 “煙jiejie,你不說個清楚,我今天就不走了!”撒潑耍賴不擅長,好賴阮文煙也不擅長應(yīng)對吧。 阮文煙苦笑:“沒什么事,就是我京城的那樁婚事又退了,看破紅塵,不想再議親了。” “為什么,誰要退的?”這么問很不禮貌,但李媛直覺其中定有隱情,同時想起李識的交代,大哥他是意有所指啊。 “別問了,都過去了,問他做什么。”阮文煙笑的勉強(qiáng)。 李媛看向秀兒等貼身丫頭:“你們說,說出來,說不定能想出解決的辦法?!?/br> 秀兒腳尖動了下要站出來,阮文煙眼尖早看到了,喝道:“不許說。” 秀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終于咬咬嘴唇,猛地跪下道:“小姐,你就是打我罵我,把我打發(fā)出去賣了,我也要違逆你一回!”看向李媛哭道:“郡主,你可要記得我家小姐的好?。【┏堑哪俏还硬恢睦锶浅鰜淼氖拢且〗氵M(jìn)京去找你做什么證,小姐不肯,他便要退親。小姐,她……”秀兒話說完了,痛痛快快的開始大哭。 她說的語焉不詳,但李媛聽明白了,京城來的,大概就是要她作證說劉錚曾在江陵出現(xiàn)過??聪蛉钗臒煟凉M含歉意,道:“媛兒,你別聽她的,這件事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的,我是通過這件事看出這個人的人品不佳,所以退就退了吧??偙瘸捎H之后才發(fā)現(xiàn)對方徒有其表要好很多吧,我應(yīng)該慶幸?!?/br> 李媛不知道說什么,心中說不出的氣憤,苦惱。她自認(rèn)沒有做錯,阮文煙不愿去京城勉強(qiáng)她也沒有做錯,但結(jié)果就是那個人品不佳的男人瀟灑的走了,剩下阮文煙很難再嫁人,而讓她背負(fù)上了沉重的愧疚! 阮文煙嘆息一聲,秀兒是一心為她,怎能責(zé)罰?說句“起來吧,出去燒壺水”打發(fā)出去,拉著李媛面對面坐下,徐徐道:“人活一世,一切皆是定數(shù),強(qiáng)求不得。你佛經(jīng)讀的比我多,道理該更明白才是,怎么到這時卻想不開了?人心險惡,能夠清清靜靜的自處也是件幸事?!?/br> “煙jiejie……”李媛哽咽,到底忍不住哭了出來,事情畢竟因她而起,她做不到豁達(dá)。 “夫人?!?/br> “夫人……”門外的丫鬟們問好聲不斷,原來是阮夫人過來了。兩人都站起來迎接,阮文煙心中奇怪,母親明知道她在待客,照理不會過來的,有事? 阮夫人走進(jìn)房中,眼睛放在李媛身上,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目光非常直接霸道。阮文煙愕然:“母親,您……”阮夫人擺手示意她閉嘴,看向李媛道:“害我家煙兒一次不夠,你兄長還來侮辱我阮家,如今又親自過來,怎么,郡主這是衣錦還鄉(xiāng),來我阮家炫耀來了!” “母親!”阮文煙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朋友這么不客氣,氣的臉色漲紅,想安撫又不知說什么,又恐母親說出更難聽的,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李媛在她進(jìn)門之后察言觀色,就知來者不善,此時細(xì)聽她的話語,抓到重點。“關(guān)家兄什么事?” 阮夫人冷笑:“你不知道?也對,你那個時候還在京城迷惑皇上呢!我來告訴你,因為你,我家煙兒退了親事,成了全城笑柄!你那兄長倒好,托鐘先生來提親。他也不看看,他是什么出身,就算跟著鐘先生讀了兩天書,功名還沒到手一個,就能肖想我阮家的女兒了嗎!還是以為靠著你這個郡主meimei,一人得道雞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