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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來江陵,是來做說客的?!?/br> “最緊要之事,自然是看望伯父伯母和煙兒你。”榮毅沒有否認(rèn)。 阮文煙垂眸黯然一笑,眼神復(fù)又明媚,笑道:“如果我不愿呢?” 這個回答,也不算意外。榮毅為官數(shù)年,也是見過風(fēng)浪的,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對方會對自己有求必應(yīng)。 阮夫人道:“煙兒,這件事不難,只要與媛兒說幾句就好,怎么做,是她的決定?!边@是她想到的折中的辦法。畢竟尚未過門,不好直言拒絕。 這樣也可以。榮毅似是點了頭,又看向阮文煙,等待她的回復(fù)。 “媛兒與我相交,從未開口求過什么?!比钗臒煕]有一絲女兒家的羞怯,此時,對面的榮毅,在她眼中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 榮毅不傻。“煙兒不愿?” “是。” “為何?” “想必京城之中,已有數(shù)人問過她,想要她親口說出來。她既然沒說,自然有她的原因。我身為朋友,怎好倚仗過去的交情為難與她?”阮文煙雙眼之中,滿滿的坦蕩。 榮毅先是贊許的點點頭,道:“煙兒重情重義,榮毅佩服。只是……”笑容似乎有些變了意味,“榮毅走這一趟,京中大人是知道的,他們希望能帶回好消息。如果不能,怕是不好交差?!?/br> 阮大人打圓場道:“不會吧,大人們豈會不明白你的難處,江寧郡主就在那里,他們都沒有辦法……” 阮夫人也有些為難,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煙兒,不然,你陪榮毅走一趟?” “我不去?!比钗臒熭p輕吐出這幾個字,等著榮毅的反應(yīng)。 “煙兒這是難為我了,”榮毅看似苦笑,眼神卻明顯的冷了下來,“叫我如何交差?” “這是你的差事,我能如何?再說,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差事。” “煙兒!”阮大人斥責(zé)道,話是沒錯,可不能直說啊。 阮夫人歉意的沖著榮毅笑笑,轉(zhuǎn)身拉起阮文煙走了出去。走到外間,阮夫人沉下來教訓(xùn)道:“娘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情誼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你的將來!你是要嫁給榮毅的,現(xiàn)在就給他難做,他日后還會好生待你嗎,你可要想清楚啊傻丫頭!再說又不是什么難事,你去說一說,成與不成都跟你沒關(guān)系了!” 阮文煙不插嘴,等母親說完才緩緩道:“母親錯了,這榮毅,并非良人。女兒已經(jīng)不想嫁他了。不過,說不定他也不想娶我了?!?/br> “胡說什么!”這是阮夫人最擔(dān)心的,張嘴斥道?!盎橐龃笫拢M是這點小事說散就散的!” 阮文煙做出個無所謂的神情:“不信,進去看看?!?/br> 榮毅猜到阮夫人會幫著自己說服阮文煙,所以不急,等她們重新回到席上,帶著勝利一般的得色問道:“煙兒想清楚了吧,幫我走這一次,待大事一成,夫榮妻貴,我絕不會虧待與你?!?/br> “我不去?!焙唵蔚娜齻€字。 榮毅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我相信江寧郡主的為人,她要做的事必是正確的。身為好友,我支持她?!闭f到李媛,阮文煙臉上浮現(xiàn)出真誠的笑容,那個小丫頭啊,還真能折騰。做出來的事,一件比一件大,真是叫人,羨慕。 “煙兒這是不信我榮毅的為人?”陰沉的臉色,本不該呈現(xiàn)在未來岳父母面前,但來之前,家中早有打算。 確實是啊。 阮文煙猶豫一下,盡量說的委婉:“你我第一次見面……” “如果這一次印象不好,怕是就沒有第二次了?!?/br> 阮夫人慌了,這是,真的要,這,怎么會呢,這么件小事…… 求救一般的目光,看向阮大人,又看向女兒,再看向榮毅,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你倒是說句話?。 比罘蛉私K于找到發(fā)泄的途徑,沖著夫君喊了一句。 阮大人看向榮毅道:“江寧郡主寬厚仁慈,是個忠正之人。她的話必是可信的。” 所以,你找人要她食言,行不通。 肯定了李媛,便等于否定了榮毅。所以這個女婿在阮大人心中,已經(jīng)沒什么分量了。 榮毅笑了笑:“好,好,伯父一家,果然仗義,不愿為難朋友。只是,煙兒已經(jīng)被退婚一次,再來一次,還有人愿意接納嗎?” 阮夫人不高興了,什么叫“接納”,她的女兒這么好,還會沒人要,排著隊等著來求娶才對! “這就不勞賢侄費心了?!蓖{是吧?對不起,她老人家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 第二百零四章 大家閨秀的難 榮毅離開了,阮家恢復(fù)了平靜,但這平靜只是表面上的,氣氛空前的低沉,下人們走路都放輕了腳步,唯恐聲音大一點,惹到明顯不高興的主子,無端成為出氣筒。 盡管無人聲張,但阮家未來姑爺大張旗鼓來到江陵,走的時候悄無聲息,任誰也能猜到事情不大對。阮家出門采買的下人免不了被人親近套話。于是沒多久,阮文煙再次被退婚滿城皆知了。 蘇家人知道了,自然獻(xiàn)寶一般趕緊捅到蘇老夫人面前,使得她老人家老懷大慰喜不自勝道:“看到了吧,那阮家丫頭看著還好,其實是個沒福的,一而再被人悔婚,這輩子啊,唉……”說著惋惜的話,卻是滿面喜色。兒媳,孫媳聽著,神色各異,不知做何想,只有隱在角落的紅袖,失神片刻。她已經(jīng)自請去伺候蘇老夫人了,蘇泉自忖惹不起孫氏,覺著祖母那里也不錯,起碼孫氏的手伸不過去,便幫著說了幾句。 紅袖看著眼前歡天喜地的一屋子女人,心里傷感起來,阮家小姐的遭遇,同為女人難道不該兔死狐悲嗎,為何只有幸災(zāi)樂禍,這都是什么人啊!心中想到她的“退路”,想著她如今今非昔比,待她回來,就求她兌現(xiàn)承諾吧。 李識身在書齋,兩耳不聞窗外事,同窗一位世家子弟大概得了些消息,有些氣不過,略帶諷刺意味道:“李兄,另妹今非昔比,富貴可期,切不可忘了昔年手帕交?。 崩钭R不解,正要詢問,那同窗已經(jīng)冷笑著走了。 阮家小姐?李識自然知道是誰。恍然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數(shù)日未出書齋了。當(dāng)下跟鐘先生告了假,換身衣服走到街上。不許細(xì)打聽,阮家為四大世家之一,向來活躍于市井百姓的口舌之中,又是新近發(fā)生的事,主角又是一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