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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終于松了口氣,一人之力畢竟有限。還好,小海他們做到了。 只是,知道武二他們存了糧,也想過他存糧的目的。沒想到,卻是跟她一樣。在她糧食告罄,支援未到之時幫了一把。李媛有點(diǎn)不好意思,還以為他是要屯糧大賺一筆呢,小人之心了一把。 鑒戒大名已經(jīng)傳出江陵了,或許緊跟著她也要小小的露一回臉。名聲這種東西,有利也有弊,這樣的話,求親的人會不會多一些,這樣,父親就不會只把目光放在武二身上了吧。 想到武二,李媛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她承認(rèn),他很好,如果他不是相王的人的話,她一定勇敢一點(diǎn)去接受他。 大悲寺,劉錚一身黑色便裝,坐在鑒戒的禪房。本該“臥病在床”的鑒戒小心翼翼雙手舉起一杯茶水送過去:“王爺請。” 劉錚聞過香味,抬頭看向鑒戒:“如果所料不差,皇上很快會召見你的?!?/br> 鑒戒面露難色:“那,貧僧是去還是不去?” “如果他問你,早知有此大災(zāi)為何不向朝廷進(jìn)言,你如何回復(fù)?” “這,貧僧也是事發(fā)當(dāng)日才知道的?!辫b戒試探著說道。 劉錚不置可否:“大師不是可以預(yù)知未來事嗎?” 鑒戒知道劉錚的用意,先把所有可能遇到的問題演練一遍,這樣他就不會在君前慌亂。 “些許小事可以,這等大事,又距離遙遠(yuǎn),佛祖不曾點(diǎn)破。” “李家小姐之事?” “她是虔誠的善人,遇上此事,必會全力以赴。貧僧跟她確有幾面之緣,但她所為,貧僧不知情。” “對于幾個月之前的上天示警,大師如何看法?” “未曾親眼所見,不好妄言。” 劉錚淡淡一笑,還可以,緊接著又來一句:“此時大師就在皇上身邊,不如幫皇上看一看國運(yùn)?” “京城龍氣聚集之地,祥和安泰……”鑒戒有些為難。他自看出劉錚臉上的王霸之氣,就對龍椅上的皇上沒了敬畏。若讓他當(dāng)面說好話糊弄皇上,日后劉錚篡位成功,他的臉往哪里擱,可若是直言相告,怕是不能活著離開皇宮了。 “不好說?”劉錚戲謔的看著他,“不如就忍一忍,暫時別去爭那虛名?!?/br> “可若是皇上下旨……”鑒戒有些擔(dān)心。唉,名聲傳出去了就這點(diǎn)不好,鑒戒有了煩惱。 “他想見就能見到嗎?你泄露天機(jī)遭到反噬,一病不起,他還能抬你過去不成?” “反噬?” “李媛毫不知情,是你有意指引的?!?/br> 鑒戒一驚。這等于是說,他早知有這場地震。雖然他確實(shí)知道,但知情不報,上面的人要追究,這也是大罪啊!“王爺,不可啊……” “沒什么不可的,今日本王在這里,你還有其他想法不成?”劉錚冷笑著。 這是,要他徹底投入他麾下與當(dāng)朝作對?不知如此,他還有李媛,怕是都要成為他陣營里的人了。“王爺,切不可輕舉妄動啊!” “本王等的夠久了,難得有這樣一個良機(jī)!”他的人已經(jīng)將“正平不平”這樣的流言傳的天下皆知,加上他的出身,身份,很容易讓人信服。 “可是,王爺您真的準(zhǔn)備好了嗎?”鑒戒焦急,李媛可是從沒說過這位會在此時“謀反”?。?yīng)該說是近期都不會,不然她沒理由不告訴他啊! “天賜良機(jī),這個時候,正是正平聲望最低的時候……” 肅安府衙,知府大人柳睿剛剛洗漱干凈準(zhǔn)備入睡。門外傳來腳步聲,他以為是手下有事來報,隨口問道:“事情緊急嗎,本官這就出去?!?/br> 開門聲起,柳睿很不高興,他不喜歡有人隨意進(jìn)入他的房間,正要出言斥責(zé),回頭看到來人,心中卻是一驚,這人不是他的手下!“你是……” 一句話沒說完,對方明晃晃的一把匕首已抵在胸前。柳睿頓時溢出一身冷汗,聲音壓低:“你待如何?” 來人乃是趙安,這些天救助災(zāi)民,跟柳睿沒少碰面。柳睿一驚之后,很快認(rèn)出了他。 “大人,小人別無他意,只是來跟大人說說話?!壁w安收起匕首。但臉上的冷笑顯示,柳睿并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柳睿警惕的盯著他,這樣不請自來還身懷兇器,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你先說來聽?!?/br> 趙安:“大人身為父母官,為民請命是職責(zé)所在。天災(zāi)非人力可阻,但人禍就……” 柳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朝廷為何不調(diào)集錢糧賑災(zāi),大人可知緣由?” “不知。” “因?yàn)檫@里靠近西南武氏軍,朝廷想逼得武氏出手解圍,借此削弱武氏?!?/br> ……柳睿也只是朦朧的猜想,不像趙安這樣說的清楚明白。 “為鞏固他已經(jīng)坐上的龍椅,放任數(shù)萬百姓水深火熱不管,這樣的皇上,這樣的朝廷,柳大人,你愿意繼續(xù)效忠嗎?” 柳睿很有意見,但這些還不足以說服他去反抗?!俺⒒蛟S有jian人作祟,但我柳睿不是見風(fēng)使帆之人……” “柳大人!”趙安打斷他,“你一腔赤誠,我知道,百姓或許也知道,但,你怎么保證龍椅上的皇上也知道?” “怎么?” “江陵跟肅安相隔幾百里,為何大力救援,大人可知原因?” 柳睿茫然搖頭。 趙安笑著,神情多少有些志得意滿:“西南本是武氏地盤,堅(jiān)不可摧。西北軍原泰,被益發(fā)猖狂的馬匪攪得不得安寧,而那馬匪,是相王殿下的人?!?/br> “什么?” “西南,西北之間,只有隴南地區(qū)不在王爺掌握之中,你說若是西部連成一線,王爺是不是就掌握了大梁的半壁江山?” “李慶廉,還有什么李家小姐,都是王爺?shù)娜耍俊?/br> “算是吧。你想過沒有,若是沒有這些援助,你這肅安會死多少人?死的人不是你害的,但你要擔(dān)上救災(zāi)不利的責(zé)任,輕則貶官,重則,砍頭也不是沒可能的?!壁w安細(xì)細(xì)的分析。 第一百六十七章 統(tǒng)一口徑 柳睿冒出一層冷汗,不是他危言聳聽,而是,他說的都是事實(shí)。 “你想怎樣?”柳睿聲音里已有些不穩(wěn)。 “王爺救了你,你說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