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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么想,只是沒敢說出來。用征求的目光看向李釗。李釗聽女兒說了,他自己也煩悶,揮揮手叫他下去。 李媛低聲道:“不必查,是我叫人干的?!?/br> 李釗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受她的刺激,臉不紅心不跳,只問道:“偷自己家東西?” “父親就別問了,我送人而已?!?/br> 不問就不問。李釗安下心來吃飯。 此時,在那座極其破舊的帳篷里,衣不蔽體的母子看著眼前十幾條上好的狐皮不知道說什么。對面站的那人道:“那大嫂,你就收著吧,放心,一點(diǎn)危險都不會有!昨晚聽說那些南梁人急著走我們才動手的,拿他們的東西給咱們用,不算偷!” 婦人看著那些東西,眼皮亂跳,聲音顫抖說道:“可是,小王子叫你們照顧那些人,他們丟了東西,萬一向王子告狀,不是要連累你們嗎?” “你放心吧,我們做的很隱蔽,他們短時間不會發(fā)現(xiàn)的。再說都走出去那么遠(yuǎn)了,還為了這幾條狐皮回來嗎!您放心吧,他們不會這么做的!”說話的人就差拍胸脯了。 孩子激動的眼淚溢出:“母親,這些東西是不是可以換幾只羊了?” “何止呢,可以換一群羊!”來人興奮說道。 孩子眼睛閃光:“母親,收下吧,這是梁人的東西,是他們欠我們的,不是偷!” 婦人眼中露出掙扎的神色,終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劉錚斜靠在他專有的太師椅里,桌上的賬簿翻了一半,不想看了。手指捏著一張長長的紙條,看樣子像是鴿子帶回來的。 “離開北歷境內(nèi),脫離商隊,轉(zhuǎn)而向東?!彼匝宰哉Z著,“向東,去干什么?” 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一副輿圖。莫里阿部在西北方向,東面挨著他們的是吉若的地盤,吉若的南面正是蕭大將軍的駐地。他們要干什么? 李識近些日子無精打采,連鐘先生都看出來了,還以為他是惦念遠(yuǎn)行的父親和meimei,沒有深說,只點(diǎn)了幾句叫他不要擔(dān)憂。而實際上。李識想的是另一樁事情:阮文煙定親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送馬 阮文煙的親事正式定下了,對方是京城的一位五品文官榮毅,年紀(jì)稍大一些。原本是定了親事的,年紀(jì)正當(dāng)?shù)臅r候未婚妻的母親去世,兩年之后。榮毅父親去了。對方小姐家中父親體弱多病,常年藥罐子不離身,唯恐有生之年不能親眼目睹女兒出嫁,跪在榮毅家門前求解除婚約,這親事便退了。 男人畢竟比女人更經(jīng)得住時間的磨煉,榮毅不十分在意,全部心思放在仕途上,前程一片大好。這一次是家中長輩竭力撮合,他本人并沒有什么看法。 李識郁郁幾天之后,實在有些無力之感,只能把心力用在課業(yè)上,只盼有朝一日可以出人頭地,不再有這樣的遺憾。 李釗被李媛催促著,一起向東行了一日,趕到最近的軍營。這支隊伍的長官是位校尉,叫做梁威,李釗恰好就認(rèn)識。 給營門外的守衛(wèi)塞了點(diǎn)好處,守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進(jìn)去通報了。不多時,李釗和男裝打扮的李媛被請進(jìn)軍營。梁威笑著迎了出來,道:“李老哥,多日不見,神采依舊??!” 李釗殷勤的上去問好:“梁校尉,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好,都好!這位是?” “犬子李識,帶出來見見世面?!崩钺撔χe話說的一點(diǎn)不含糊。 梁威豈會看不明白,沒有點(diǎn)破,客套過后,幾人走進(jìn)軍營。邊關(guān)守軍還是很歡迎商旅來拜訪的,因為都是帶著好東西來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商旅們有了事只能找軍隊幫忙,日常給點(diǎn)好處養(yǎng)著混個臉熟,關(guān)鍵時候是能保命的。軍隊中軍餉時有拖欠,靠商旅們的“資助”混個吃喝不愁,是互利互惠的好事。 幾人落座,魏梁道:“李老哥可是有日子沒過來了,聽說有只北歷商隊時常過去,還道你吃飽了,不來了呢,哈哈哈……” 李釗:“哪能呢,不要東西,也要來看看兄弟們。許久不見,都怪想念的。不過這一次,還有些別的事?!迸ゎ^看了李媛一眼,想著來時她的吩咐,繼續(xù)道:“犬子胡鬧,跟人打賭,贏了些馬匹,想著帶回去不過是用來拉個馬車代步,實在糟蹋,不如送給軍士們,暫時上陣殺敵用不著,拿來練習(xí)馬術(shù)也很好,總算也是為國盡忠了?!?/br> 梁威淡淡笑著,聽他說完。這小子有意思啊,幾匹馬兒,就為國盡忠了。這個“忠”字來的也太容易了。 “小兄弟有此忠義之心,梁某替將士們感激不盡!不過方才在帳外,并沒看到馬兒啊?” 李釗:“校尉知道,北歷不會把馬賣給我們,所以我們已經(jīng)商議好了,我留了幾個人在邊境接應(yīng),收到了就送過來,或者您也派幾個兄弟過去接應(yīng)也可以的。只是可能要分很多次才能收完,繁瑣了點(diǎn)?!?/br> 梁威詫異,很多次? “敢問李老哥,一共有多少馬匹?” 李釗擔(dān)心對方嫌麻煩,猶豫著道:“五百匹是不多,還偷偷摸摸分批運(yùn)送也太過零散,可是對方也很謹(jǐn)慎,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好交代……” “你說什么,五百匹?”梁威難以置信。 “是,五百匹。雖然說不多,但是犬子的一點(diǎn)心意,校尉莫要嫌棄?!?/br> 梁威眼睛瞪的大大的,眼前的李釗低眉順眼,先前怎么看都是小心謹(jǐn)慎的討好模樣,可現(xiàn)在看來,哪里?明明是等著看他出糗的乖張,只是,能夠送出五百匹馬的人,怎樣都有資格! 梁威站起來走過去扶住李釗肩膀:“李老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不敢,不敢?!?/br> “五百匹,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李釗忍不住偷瞄李媛。 梁威可不傻,當(dāng)下放下李釗,看向李媛,抱拳道:“小公子大仁大義,梁某佩服。只是,北歷人向來把馬匹看的極重,高價都不肯賣給我們大梁,小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李媛站起來,面有難色,實話說出去怕是不好聽,只能搪塞了?!傲捍笕舜罂煞判?,對方是發(fā)過誓的,一定會給的。但我們打了什么賭,這個,也不好相告,見諒?!钡皖^抱拳表示歉意。 梁威不好強(qiáng)人所難,當(dāng)下再次表示謝意,留二人軍中用了飯,午后,父女二人便留下手書一封作為他們收馬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