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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面前品評。李識硬著頭皮送過去,還擔(dān)心先生懶得理會,沒想到先生看的饒有興致,還拿出其中幾首做了點評。笑言若是出了詩集,他愿意為詩集作序。 鐘先生的肯定無益給了詩社成員極大的信心。羅妤和阮文煙等人商議過后,真的決定出錢刊印出來,送給親友傳閱。當(dāng)然為了避免閑言碎語,沒有署名,只署名一個“無憂詩社”。 詩集傳開后,雖沒有具體署名,但詩社眾小姐的名字在閨中卻是大大傳開了。阮文煙是其中重要組織者,又是阮家嫡女,一時名聲更盛,引來數(shù)位媒人上門求親。阮夫人的心結(jié)終于解開了,再沒有愁容滿面,轉(zhuǎn)而興高采烈的比較哪家更比哪家強。 李媛不會作詩,卻是非常受歡迎的一個,每個人做了詩都要她給抄錄一遍。也因此,得了不少精致的小謝禮。李媛看著身旁的小姐們熱鬧的說笑,總有一種融不進去的感覺。她也說話,也笑,但看著她們,依稀有種冷眼旁觀的感覺,仿佛這一切都離她很遙遠。 當(dāng)然這種朦朧的感覺并不是一直都在的,處理起布莊和糧鋪事宜她就清醒的很。 安慶傳來消息,好消息,收到信的那一刻,她笑著,季忠應(yīng)該會忙亂一陣吧。 劉錚的消息比她更早到手,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挺胸抬頭站在他的帳桌前面,面無表情,一絲不茍的將自己所知告訴主子。 “……季忠為姓柳的一家說項,知府本是貪財之人,不知何故此次居然沒有動心,先是收下季忠賄銀,升堂之日卻拿了出來當(dāng)做證物,坦露柳家行賄行徑,判了柳家子重責(zé)三十大棍,并負(fù)擔(dān)被打之人傷藥誤工費用。百姓先是一驚,隨即拍手稱快,大贊知府是青天大老爺。季忠代人行賄,官職已經(jīng)被知府暫免,具體處罰還要等一等上面的消息?!?/br> 這個結(jié)果,沒有意外。劉錚看向窗外:“她都叫你們做了什么?” “只用我們在城中閑逛,將各處熱鬧談?wù)摰脑掝}記下來說給她聽?!?/br> “別的呢?” “沒有了?!?/br> “她做了什么?” “和季恩一家待了幾天,沒做什么,也沒吩咐其他人做什么。但是她倒戈州第一個晚上,季恩連夜回了安慶?!?/br> “出去吧。”劉錚揮揮手,伙計退出去。劉錚看向窗邊佇立的黃爺,道:“有問題?” 黃爺笑:“當(dāng)然,沒問題爺會把自己的得力手下送給人家當(dāng)小廝?” “黃爺相信所謂的‘知未來事’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秉S爺走過來,自己倒了杯壺里的涼茶。一喝撇了嘴,到底不如熱茶好喝?!盃斎舨恍?,不防找到那鑒戒,多問幾個問題?!?/br> 劉錚苦笑:“我不敢。” “不敢?”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造假 黃爺看向劉錚,他沒聽錯吧,他說的是“不敢”?這天下還有他不敢做的事嗎? 劉錚仿佛在回憶:“那日他一看到我,就從我臉上看到了很多東西。” “爺沒洗臉?”黃爺問。 “噗,”劉錚笑,“我在說正經(jīng)事,別打岔。那一瞬間,他神態(tài)變化的很快。他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我怕再見到他,被他看出更多秘密?!?/br> “可以要他閉嘴。” “留著或許更有用呢。而且,他并無惡意?!?/br> “何以見得?” “我們現(xiàn)在安穩(wěn)的很?!?/br> 黃爺湊近一些:“爺?shù)囊馑际?,他能看到爺將來的成????/br> 劉錚沒反對,黃爺當(dāng)即笑了起來:“所以說……” “我不知道,對于這些,我不懂,你也不懂?;蛟S,他是從我們不曾留意的細節(jié)推測出來信口胡言的,或許,他善于相面?” 黃爺:“或者可以找個信得過的術(shù)士給爺看一看?” 劉錚當(dāng)即搖頭:“萬一真能看出來什么,怕是你又要滅口?!?/br> 黃爺?shù)溃骸盃敳幌胝胰藖眚炞C,又很想知道鑒戒到底有什么本事,屬下有一個法子,就怕爺不同意。” “先說來聽聽。” “李小姐。” 聽到這個名字,劉錚心里一跳。 “倘若目前為止,她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她一定是鑒戒最信任的人。爺不想見鑒戒,但可以從她入手?!秉S爺說完,還點點頭,仿佛自己提出一個非常好的建議。劉錚斜眼看過來,目光冷冷的。 黃爺絲毫不畏懼,說道:“至少她不會相面也不知未來事?!?/br> 劉錚靠在椅背上,瞅了瞅黃爺,不自覺開始設(shè)想這計劃的可行性?!八×?。” 黃爺哈哈笑起來,一邊往外走去一邊道:“我讓爺做什么了嗎?哈哈哈……” 劉錚坐在椅子上發(fā)呆,哄小丫頭啊,這事兒,似乎難度不大。 季忠忙著找關(guān)系自保,短時間應(yīng)該顧不上她了。李媛送一口氣,恨下了些心思畫了許多草圖,有服飾的,也有首飾的,當(dāng)然這些都是背著李釗的。陸掌柜拿到草圖,跟一家制衣坊定下合約,草圖可以給他們用,但必須要他們鋪子里的布料。不出十天,銷量就達到上個月一月的量,把陸掌柜喜得恨不得將李媛供起來。特意在鋪子里準(zhǔn)備了上好的一套筆墨紙硯,以備她隨時需要。 天氣一天天涼了。小海準(zhǔn)備就緒,帶領(lǐng)人手和銀票去了隴南。阮文煙還沒有說到合適的人家,詩社里的兩個姑娘已經(jīng)嫁人了。李媛只送了賀禮,并沒有去參加婚宴。人家確實送來了請柬,是真心相邀還是出于客套,李媛看的出來,不會平白湊上去。她跟她們還是不一樣的,現(xiàn)在她看的很清楚。但似乎,父親活了這把年紀(jì)一直看不清。 羅小姐的請柬被李釗拿在手里,他臉色紅潤,很興奮的模樣。請柬在手中拍打著另一只手,嗓門大的院外都能聽得見。“這一次必須要去!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平日里一起玩耍,人家誠心相邀你還不愿意去。人家是世家大小姐,親事臨近忙碌的很,難道還要親自過來請你嗎!” 李媛哭笑不得:“父親,不過一起坐一坐,喝茶作詩,沒有那么好的。人家不過是出于面子罷了?!?/br> “請柬都送來了,難道只是做做樣子?”李釗不信。 就是做做樣子的啊。李媛苦笑。這次是羅妤啊,四世家之一的羅家,場面該更大吧。這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