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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了,不還回去就是不講規(guī)矩,來而不往非禮也。 回了家,自然是一頓雞飛狗跳。紅纓被下了封口令,不能說。管家看到他們步行回來十分不滿,憋了一肚子氣,打算等李釗回來好好說一說,陸掌柜居然不照顧好小姐,實在該打! 劉錚聽完手下人的回報,一張臉黑了又黑。 手下等著聽他的指示,沒敢動。 “就只有四個普通壯漢?” “是。”應(yīng)該就是上次想要抓李家小姐的人。爺叫他們等了多日,今日終于出現(xiàn)了,卻錯過了。 “誰指示的?” “是安慶季家的大老爺。” “季家。”不用多想,劉錚也能猜到一二?!八湍敲窗讶硕挤帕??” “放了。還說會把對方想要的送還?!?/br> “行了,你下去吧?!?/br> “是?!?/br> 房中只剩一人,劉錚看向窗外。他才不信她會忍下這口氣,只是,她會使出什么手段呢,有點期待。 “小海見過大小姐!”如今的小海從打扮到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jīng)與之前布莊小伙計有了很大不同。眼神更加明亮了,整個人帶著蓬勃的朝氣,笑容滿面站在堂下。 “糧鋪可還好?”李媛問道。 小海笑著回答:“已經(jīng)步入正軌,雖然還沒資格給世家大戶送糧,但我們糧食好,價格公道,附近百姓都認可了我們。每天的流水都有所增長。” “你們干的不錯?!崩铈驴滟澮痪?。 “小的聽您的吩咐,從村里招收了幾個兄弟跟著幫忙,有武二爺?shù)娜藥兔讨?,很快便能獨當一面了,大小姐放心!?/br> “有相熟的靠得住的相鄰朋友都可以找來,很快要秋收了,到時候我們也要走遠一些收糧,人手越多越好。我父親沒做過這一行,我們只能自己摸索了?!?/br> 小海道:“聽武二爺?shù)娜苏f,他們有時會在出糧多的地區(qū)設(shè)一個大倉庫,就近收了糧食好生存放,待哪里缺糧價高就往哪里送。比如隴南地區(qū),就有他們的糧倉?!?/br> 李媛心頭一動:“你接著說,他們是怎么跟你說的?” 小海想了想,道:“傅大哥說,像那些田地肥沃,產(chǎn)量比較高的地方,一到收獲時節(jié),糧價會很低。小戶人家著急用錢的會把糧食賤賣,被運到各地。還有許多大戶人家會把糧食屯起來先不賣,糧商便會和這樣的大戶定個協(xié)議,交一些定金,待需要之時,再按照行情賣出。但是存儲糧食會有損耗,蟲耗,鼠耗,陰雨連綿的話還會發(fā)霉,有一定風(fēng)險。如果我們肯出比行情高些的價格,這樣的大戶可以考慮收幾個。” 李媛邊聽邊點頭,她幾乎可以肯定,這是武二特意讓人轉(zhuǎn)告她的。所以,她說的話,他信了。 不過,大概也只會給些許方便和忠告了,指望著他像她一樣全力以赴是不可能了。一定是的,李媛連李釗都不告訴,不就是知道他不會做這些事嘛!若他知道她把全部身家都用來救助災(zāi)民,怕是會一個子兒都不會再給她。 小海離開后,紅纓趁四下無人,問道:“小姐,為何不把今天的事說出來,讓老爺給你做主?” “別急,晚上父親回來了我自己說,你不可亂說知道了嗎!” 紅纓忙點頭,又問:“小姐說把什么東西給他,老爺欠他很多錢嗎?應(yīng)該不會啊,柳葉jiejie他們說老爺對季家大方的很,怎么可能借了他們的錢?” 李媛看向窗外,欠的,可不是錢。 李釗應(yīng)該歸還季家大房的,是十幾年的羞辱,鄙視和壓榨! 現(xiàn)在要好好想一想,那個夢里,大舅舅都做過哪些“好事”呢,雖說夢里的她可能不怎么關(guān)心這些,可大舅舅做事太張揚了,她再是不關(guān)心,還是不經(jīng)意知道了幾件…… 第一百一十一章 準備 季忠是官宦之后,本身官職不高,在知府大人手下掛個閑職,還不如現(xiàn)在的季恩有實權(quán)。但他身為嫡長子,繼承了幾乎全部家業(yè),還有季老夫人的嫁妝的一部分,能掌控的東西便多了。也正因為有這許多的東西作為倚仗,促成了他的自高自大目中無人。譬如季恩手下的銀礦,區(qū)區(qū)一個庶弟,怎么可以擁有他都沒有的東西!所以他就要去搶,搶不到,想法子,使手段,一定要弄到手。 下人帶回了李媛的話,叫他心里還舒坦了一會兒,無妨,等就等一等吧。 在那個夢中,銀礦跟季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跟李家也沒有,甚至李媛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件事。但季忠的事,隨便想想,就想出來一件。 似乎是有一個富家子弟調(diào)戲良家婦女,那婦人的丈夫護著妻子,反被打了個半死。婦人的婆家雖沒什么錢,卻是個大戶,族中子弟甚多,氣不過就打起了官司。 他們這邊人證物證俱全,本可以打贏。那富家子弟托關(guān)系托到季忠那里,季忠知道知府愛財,便叫他們準備了好大一筆代為行賄。然后富家子的官司就打贏了,只賠了些藥費了事。那傷者又是傷痛又是心痛,一急之下罵了妻子兩句,那婦人想不開便懸梁了。丈夫悔之不及,一把菜刀割了喉嚨。 兩條人命,事情就有點大了,議論人不少,從安慶議論道江陵。旁人不知季忠在里面起的作用,還是那富家子酒后猖狂自己說的,說自己衙門中有人,怎么折騰都不怕。 算算時間,跟現(xiàn)在很是接近。若想辦法把這件事捅出去,知府和季忠都要倒霉。知府貪贓枉法,死不足惜,可二舅舅剛剛坐上知州的位子,跟知府也脫不了關(guān)系。看來還要想辦法把知府摘出去,唉,投鼠忌器的感覺,真不舒服。 李媛躺在床上琢磨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趕快去打聽這件事發(fā)生了沒有??伤嗽诮辏揲L莫及。此時,只能拜托旁人來做了。找誰呢? 人手啊,用時方知道自己沒有幾個能用的人! 晚飯時,李媛輕描淡寫的把季忠欲使人挾持她的事說了一遍,李識嚇得筷子脫手,李釗也呆呆的,半天不知該說什么。李媛反而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們別擔(dān)心了!” 李識怒視李釗:“父親,你不該做些什么嗎!” 李釗還是呆呆的,怎么會弄成這樣,季家人怎么可以這樣做? “父親!”李識怒吼。 “???”李釗看著李媛,臉色愈發(fā)難看。“媛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