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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媛再看一眼,李釗手里的銀票還在。她不是舍不得銀子,而是看不過這些人得意。都怪自己那個老實懦弱的父親,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她早看到鑒戒的小沙彌了,于是大聲說道:“該怎么做,我已經(jīng)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就去里面等著吧,大師見不見你們,就看你們合不合大師眼緣!紅纓,把東西給他們,我們走!” 拉著李識大步離去,也不跟李釗說一句。紅纓把手里一堆東西朝季思蓮一丟,跟著跑了。 劉錚再看那小沙彌,已經(jīng)不在方才躲著的地方了。心中暗笑,這幾位季家小姐今日是休想拿到佛經(jīng)了。小丫頭,脾氣挺大啊。 李釗想了想,這幾個小姐雖說討厭,畢竟算是親戚,不好不管。問道:“你們在哪里安置,有地方嗎,沒有的話……” “我們有地方住,不勞姑丈費心!”季思玫道。 李釗討了個沒趣,暗想難怪媛兒跟他們置氣。再一想安慶離江陵不遠,難免有哪家的親眷在城中,確實不需落腳在自己的地方。 下山就不急了,黃爺和劉錚陪著,三人慢慢走著。李釗垂頭喪氣,這才叫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女兒不理解,人家也不待見,唉…… 黃爺干咳一聲道:“賢弟,我有幾句話,你可愿一聽?” “黃爺?shù)f無妨?!?/br> “我們這般年紀了,按說不該跟小輩一般計較??尚≥叾欢?,看的全是家里大人的態(tài)度。以我看來,你這岳家似乎不大重視你這一門親戚啊?!?/br> 何止不重視!李釗苦笑不語。 黃爺接著道:“我們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固然要與人為善笑對四方。可是該有的骨氣還是不能少的。唾面自干的事,一次兩次就算了,萬不可做一輩子??!” “黃爺,我……先前總想著,他們官場上有門路,將來犬子入仕有些倚仗,后來,便習慣了……”李釗嘆息著。 “令嬡不錯??茨銇頃r緊張的樣子,怕是以前也吃過不少虧吧?!?/br> 李釗不出聲,是啊,吃過很多虧,都怕了?!?/br> 劉錚補充道:“李小姐很機靈,我看到的不少,沒吃虧。” “多謝二位?!崩钺摯藭r才想起來道謝,也突然奇怪起來,他們跟著跑來干什么?對了,他們本來干什么來著,吃飯…… 走到山下拜別,李釗道:“我會盡快去一次安慶與舅兄見一面?!?/br> 黃爺:“合則兩利,季大人若能成人之美,我等自不會慢待了大人?!?/br> 劉錚:“李小姐似乎和這寺里的僧人很熟悉?” “是嗎,媛兒最近確實往寺里去過幾次,閑來無事總是抄寫經(jīng)文,可能是人家看她虔誠,便存了幾分善意吧?!崩钺摬磺宄?,隨口答道。 這么簡單?劉錚不信。 第九十章 你說的是我女兒嗎 李媛一路都氣鼓鼓的不說話,李識嘴笨,不大會哄人,可憐巴巴看著她,沒話找話。 “還疼嗎?” “沒打到我?!?/br> “爬山累嗎?” “不累?!?/br> “他們那么多人,嚇壞你了吧?” “有紅纓呢,不怕?!?/br> 紅纓插嘴道:“大少爺,我會武功,那么幾個姑娘比小雞仔不難對付?!?/br> “噗嗤?!崩铈陆K于忍不住笑了,推了紅纓一把,“怎么說話呢!” “就是嘛,小雞仔都比他們難抓。”紅纓嘀咕著。 李識還想著山上幾人,擔憂道:“他們能拿到佛經(jīng)嗎?” “拿不到?!?/br> 李識詫異,meimei真的有這么大本事?“可是,外祖母……” “這江陵城,有她說話的地方嗎!” 對啊,對啊,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江陵,他們是地頭蛇。李識心里終于放松一點,同時暗暗下定決心,為了家人不再被人輕視欺負,一定要好好讀書,考中進士,光耀門楣! 李媛走了,李釗也走了,雖有許多值錢首飾在手,可是能用這些捐給寺廟嗎?季家姐妹臉色又難看起來。幾道不滿的目光指向了季思蓮,若是忍一時之氣先拿到佛經(jīng),他們哪還用這么發(fā)愁? “大姐,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最小的季思丹出聲。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這個時候下山找人拿銀子,還來得及嗎?再說,他們只找了關(guān)系不錯的親友借住,借錢不大好吧? 季思蓮年長,比他們有主意,當下叫丫鬟拿了那一包首飾,朝著不遠處一位夫人走去。她打扮得體,談吐有度,謊說銀票丟了,愿用隨身配飾換些銀兩添香油。她自知處境不妙,沒好意思多要,照著買時的價格降了兩成要價。那夫人也識貨,知她要的不多,且來此處的人就是為了行善積德,很干脆的買了她幾件。如法炮制,五百兩很快湊夠了。 頂著meimei們欽佩的目光,季思蓮昂首挺胸找到知客僧捐出銀兩,然后被帶到先前待過的大廳等候。 回到家中,李釗先吩咐管家明日出門,準備行裝,然后走去李媛的住處。房門緊閉,但燈是亮著的。 “媛兒,你別怪父親懦弱。父親是不想得罪季家人,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只要你大哥將來出人頭地,我們就再不用忍了!媛兒,你別生爹的氣……” 李媛一聲不吭,她知道,父親對士族的敬畏已經(jīng)深入骨髓,改不了了。但是,她不會這樣了。 二百多張試卷,不算多也不少,鐘先生不愿搬來搬去的折騰,便在府衙收拾了一間屋子暫住一晚。夜已深了,燭火依然跳動搖曳,晃得人影在墻上搖擺不定。鐘先生揉揉額間鼻梁處,眼睛又干又酸,是該歇歇了,可是拿在手里的試卷也舍不得放下。這是挑自己的學生,這件事鐘先生從來不假手于人。 李識。 鐘先生看著試卷上的名字,似乎在哪里聽說過。對了,是那個字寫的不錯的丫頭的哥哥。這文章,一般,湊合,字倒是公整,缺了點靈性。鐘先生看著,將試卷放在待選那一摞。放下,又拿起,看了看只有三四張的錄入卷,想了想,拿了過去。 李釗去了安慶,季恩自然好生招待,比之先前的哪一次都真誠。 “來妹夫,再喝一杯,你獨自帶大兩個孩子,這么多年沒添女人,這份情,我都記著呢!”季恩一高興,話也多了,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