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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毛丫頭。我不說誰對誰錯,只能說我們兩家觀念不同,看法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非要捆綁在一起,對兩個孩子來說都不是好事。蘇公子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再說一門合適的婚事容易的很,不算我阮家耽誤了府上。我阮家不濟,養(yǎng)一個姑娘一輩子也養(yǎng)得起。言盡于此,告辭。” 一番話說出來,沒有憤怒沒有指責,平靜的很,但說的蘇大人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連蘇泉也不知說什么。一室寂靜中,阮大人拉著妻子向外走出去幾步。 “站??!”一聲蒼老的呼喝,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阮大人閉了一下眼睛深呼吸,回頭道:“老夫人還有何吩咐?” 蘇老夫人雙眼瞪得銅鈴般大小,用力說道:“退就退,不許你們在外胡言亂語!若是傳出一點敗壞我蘇家名聲的閑言碎語,我拿你是問!” 蘇大人搶過去:“娘,阮兄不是……” “這件事,知道的人還少嗎?老夫人管得了我的嘴。那日目擊的百姓那么多,您都管得過來嗎?” 說完,不管廳中眾人什么反應(yīng),拉著妻子大步走了出去。這蘇家荒唐至此,多待一刻都叫人不舒服。 “你看,你看,還飽讀圣賢書,還做官的人呢,對長輩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蘇老夫人指著阮大人的背影,氣憤的對兒子說道。全不想想他的孫子是怎樣一番德行。 阮大人夫妻的身影消失在盡頭,連同他們帶來的mama,親隨,很快走的一干二凈,每個人都沉默的很。只有老夫人的叫罵和蘇大人的勸慰。 蘇泉呆呆的,這就完了?枉他為準備今日一番唇槍舌劍做了許多準備,要洋洋灑灑,口若懸河教訓(xùn)他們一番。好似用盡全力打出一拳,卻打在了棉花包上。連快馬加鞭找來的小綠,一句話沒說就退場了。 蘇老夫人眼尖的很,腦筋也快,眼瞅著周mama要悄悄退出去,大聲吩咐道:“周家媳婦兒,你可看清楚了,今日是我蘇家不要他阮家女兒的,你可記清楚了!” “是,是。”周夫人應(yīng)著,行個禮退出去。轉(zhuǎn)身就想,這樣糊涂的一家人,阮家退親是對了! 回去的馬車上,阮大人夫妻同坐在里面,沉默了半路。車輪壓過石子,使得馬車顛簸了一下,二人險些靠在一起,阮大人下意識的就扶了妻子一把,阮夫人抬頭看著他,淚珠不受控制的滾滾落下,壓抑的嗚咽著,好一會兒才拿手帕把眼淚擦擦,吸著鼻子說道:“不是我做的?!?/br> “我知道?!比畲笕似届o的說著,臉上流露出的是愧疚。 阮夫人看著丈夫,淚水再次無聲的流出。 “夫妻多年,我還不知道你?!比畲笕四眠^她手里的手絹幫她拭面,“你會跟我鬧,會使人打聽消息。但當街罵人這么粗鄙的事,你做不來?!?/br> 不需要解釋,相信你的人自然理解。阮夫人之前為了女兒的婚事沒少埋怨丈夫,諸多怨氣,隨著這一句話煙消云散。 “都怪我,我早該出面做主解除婚約。之前也聽說過那孩子的荒唐事,只想著他年紀不大,日后我多督促管照,必會走上正路。今日一看,”冷哼一聲,“根源不在蘇泉身上,一大家子,由著那個老邁昏聵的婦人做主,百年世家還能延續(xù)幾何!” 阮夫人心里好受了些,有憂心起來:“可是我們的女兒,這把年紀,去哪里找一門合適的親事?” 達官貴人大都定親較早,這般年紀,大都已經(jīng)定下了,剩下的,定然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 “不急,已經(jīng)耽誤了,更不能倉促找一個不好的。江陵沒有,大不了找遠一些的,定要找個門風清正又正直上進的好男兒。哪怕出身差一些,有我呢!” “萬不可你一人做主,定要我也看過才好!” “夫人說的是?!?/br> …… 李媛除了描花樣子給萬氏,就是習字,誦讀佛經(jīng),偶爾出去鋪子轉(zhuǎn)一轉(zhuǎn)。日子過得充實有規(guī)律。讓李釗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專心經(jīng)營自己的生意。 街上并沒有鬧出什么大的動靜,也只有兩家的下人出門采買偷偷泄露出的幾句,所以消息散布的慢了一些。李媛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因為阮文煙叫人給她送了信。感謝她指引她們母女去山上拜佛,如今果然如愿了。 還說本想親自來的,但婚事作罷,按理她該躲在閨中傷心不已的,所以就暫時不出門了。邀請李媛上門“安慰”她。 李媛把信收好,下筆更加順暢。成了,居然真的成了!盡力去做,沒有抱著必勝的念頭,卻不想兩大世家,真的被她的計謀算計到了! 原來認真的去做事,真的會有結(jié)果。 第六十一章 結(jié)盟 紙上走筆如飛,心里覆雨翻云。 自打從那個“噩夢”里醒來,李媛一直刻意的做著改變,除了保留了誦讀佛經(jīng)的習慣,她已經(jīng)與之前有了太多的不同。現(xiàn)在,這些改變讓她看到了成果。雖然還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至少她珍重的幾個人都已經(jīng)避免了走進不幸的婚姻。 阮家她是不會去的,這時候去,怕是容易給人“看熱鬧”之嫌,徒惹來阮夫人白眼。將自己謄抄的幾卷佛經(jīng)包好,著阮家來送信的丫頭帶回去。 李釗忙著跟那位厲害的黃爺轉(zhuǎn)悠,每天走出晚歸的。李識大部分時間都在讀書,讀累了來她這里轉(zhuǎn)轉(zhuǎn),有時講個書中的逗趣典故給她解悶,一天天過得舒適愜意。李媛不止去陸掌柜的鋪子,其他幾間綢緞莊也都走了個遍,對于她留下的花樣子,有的珍而重之,有的態(tài)度敷衍,李媛看清楚了不說破,等等看結(jié)果吧。 蘇泉解除了婚約,蘇大人心灰意冷,只說了一句“好自為之”就不再管他。數(shù)日不曾見他,他先是樂的自在,后來見父親真的不管,又心虛起來,深感不安。急忙叫了好友來咨詢商議。酒rou朋友得了家里的消息,怕引火上身不敢應(yīng)約,只一個秦蔭到了。 枉自以為是的蘇公子定了好大一個房間吃酒。 秦蔭奇怪:“最近跟春風樓犯沖嗎?先是鄭兄,再是你,都在這里有了麻煩!” 蘇泉拿著酒壺自斟自飲:“關(guān)春風樓何事,我們確實時常去那里,發(fā)生點什么事也不能怪人家開店的啊?!?/br> 秦蔭暫且放下這一茬:“說實話,你聽不?” “你若是說我退了阮家的親事是個傻子的話,也就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