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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這么簡單說退便退,只好先忍下,慢慢尋找機會。 再說蘇泉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剛回到自己院子便被兩個健壯家仆架著帶去了父親的院子。蘇泉頭還暈著,又借著酒勁,生氣道:“大晚上的不讓睡覺,干什么??!” 蘇老爺一杯涼茶就潑到他臉上:“混賬,你惹禍了知道嗎!” 父親難得的怒火再加上一杯涼茶,蘇泉清醒了不少。 “明日快跟我去負荊請罪!”蘇老爺扔下這一句,氣鼓鼓的轉(zhuǎn)身走回內(nèi)室,此時蘇夫人才敢上來安撫兒子:“泉兒啊,這次惹到不能惹的人了,你可要聽你父親的話,不能使性子,知道了嗎!” 蘇泉有點發(fā)蒙。 第二十三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將衙門中的事處理完,秦蔭回到家中,直接被秦母的人帶過去了。 秦母看著堂下站著的長子,心里說不上是歡喜還是煩悶。要人才有人才,要才學有才學,怎么就是考不中一個進士呢!如今,只能委委屈屈,娶一個不入流的旁系女子為妻,心里真是說不出的堵。 心里再是惆悵,臉上看不出分毫,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明日沐休,母親備好了禮物,你便隨你父親去一趟嚴家吧,把事定下來?!?/br> “是,母親?!鼻厥a應著,走過去坐在她下手。 秦母把手放在秦蔭手背上,溫和道:“嚴家小姐我看過了,容貌不俗。只是,算了,你是個好孩子,不過運氣差了些罷了。如今就在家門口,有你父親幫襯著,你再多用心些,前程一樣是有的?!?/br> 秦蔭低頭不語,認真聽著。 “明日他們應該會讓你和嚴家小姐相處片刻,該怎么做,不需我教你吧?” “孩兒定謹守本分?!?/br> 秦母笑著:“我這是白擔心了,不過剛剛聽說了蘇家小子的事,你與他交好,唯恐你被他帶累壞了。我們不是蘇家,容不得差錯??!” “孩兒知道。”秦蔭心里冷笑著。他是怎樣的人,怎會跟蘇家那傻子一樣行事! 嚴家一樣在做著準備,嚴夫人早已吩咐了下人仔細的收拾了廳堂,廚房也預備下大量菜品,還特意去酒樓預定了廚子。 嚴父看著煥然一新的大廳,心里高興,對夫人笑道:“辛苦夫人了。” 嚴母笑著:“還不是為了孩子,辛苦也是值得的?!?/br> 嚴父道:“酒席準備豐盛一些,萬不可叫人小瞧了咱們!” 嚴母:“還用你說,早備好了!”笑容背后,則是略有些心酸。為了明日這一桌酒席,嚴母將壓箱底的一支釵賣了。 嚴母的兒媳張氏看著廳中歡喜著的公婆,一個不屑的白眼飄飛出去,輕聲嘀咕著:“打腫臉充胖子,看你們能充到幾時?!庇值皖^尋思著:“我可要看好我的嫁妝,免得被他們惦記!” 阮大人昨晚聽過夫人的講述,心里也有了疙瘩,但他最是注重禮數(shù),絕不會做出悔婚這等事來,對妻子道:“男子年紀輕些,大抵會荒唐幾年,再長幾年,知道了世事艱辛,心性定下來就不會這樣了?!?/br> 阮夫人怨道:“難道就這樣白白讓他欺負了煙兒?那我阮家的面子又放在哪里!” 阮大人道:“蘇泉不懂事,家里大人不會由著他胡鬧。你且等著,明日蘇家必會來登門賠禮的。待他們來了,你好生說一說,讓他們管教嚴厲些,且不可過于寵溺耽誤了孩子。” 阮夫人神色黯然:“都這把年紀了,還來的及嗎?你當初萬不該……” “當初又如何,定了就是定了!”阮大人厲聲打斷,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阮夫人只有長嘆一聲,拂袖而去。 阮大人看著夫人的背影,也感覺有些不妥,可是要他去夫人面前伏低做小,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只說道:“管他如何,憑我如今的身份,他蘇家敢苛待我的女兒不成!”似是說給別人聽,又似說給自己聽一般。 昨晚不歡而散,今日阮夫人也賭氣一般,一早便留了幾個丫鬟輪流去大門處打聽,看是何人來賠罪。阮文煙此時存了心要讓蘇家人難堪,也留了人盯著阮夫人那里。不想一上午過去了,一個鬼影子都沒有來。 阮夫人是生氣了,待阮大人剛進家門,特意迎了上去?!袄蠣敾貋淼纳踉绨?!” 阮大人有些奇怪,平日不都是這個時間回家嗎? 阮夫人接著道:“蘇家老爺沒請您上酒樓賠禮啊?家里還當您不回來吃了,飯都沒預備您的。” 阮夫人陰陽怪氣的,阮大人再遲鈍也聽明白了:“蘇家沒來人?” “呦,您問我吶,我可沒見著半個姓蘇的。想來這事兒在人家眼里,也不叫個事兒吧!我那閨女哎,今后有的受了……”說完一甩袖子,留下個背影走了。 阮大人皺眉,這蘇家,真的這般不知輕重,還是有什么事耽擱了? 蘇家當然有更要緊的事要辦。昨晚蘇老爺就查清楚了是何人“膽大包天”敢得罪他蘇家,一聽對方名號小腿就開始打顫。忙把目擊過事情經(jīng)過的車夫叫來查問,得知對方并沒有露面,更沒有吃虧,這才松了口氣。一大早便帶了不成器的兒子和大堆禮品去驛館拜見相王爺了。 等了將近半日,正主兒也沒賞臉見他們,只有總是笑瞇瞇的唐駙馬出來,代相王客套幾句,訓了蘇泉幾句。禮物也不要,打發(fā)了他們回去。一杯茶水都不帶上的。 為了避免出丑,蘇老爺出門前水米未盡,等了半日早就口干舌燥腹中空空,回到家中連喝了一壺茶水,再把兒子痛罵一頓出氣。然后扭頭問妻子:“阮家說什么了?” 蘇夫人被問愣了:“跟阮家有什么關(guān)系,不是去拜見相王了嗎?” 蘇老爺一聽,剛被茶水澆下去的火氣騰地燒過了頭頂,一個巴掌就糊上去,大罵道:“不知所謂的敗家娘們兒,有本事養(yǎng)出個惹事的兒子,沒本事把屁股擦干凈!你就不知道多打聽打聽,他為何攔路,為何沖撞了王爺!” 說沒打聽是冤枉了蘇夫人,可她一顆心都掛在相王會不會降罪上,一時疏忽了。又因為她覺得,這事自有男人們?nèi)プ?。跟阮家的交集也都是老爺和阮大人之間的事,一時懈怠忘了。 蘇泉本被訓得蔫頭耷腦,一見母親被打,卻是沖上去擋在前面:“父親,您怎能遷怒母親,禍是我闖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