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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道:“感激那是一定的,但感激之情不一定要以身相許不是?是嚴家老爺子從這事中看出大爺有才有智,有前途,把女兒交托給這樣的俊杰有指望!” 這話還順耳些,秦母笑吟吟聽著周媒婆左一句右一句的夸獎,心里想的是可不能叫他們以為這是低嫁了,要讓他們從一開始就明白,這親事是他們上趕著求來的!轉(zhuǎn)而笑瞇瞇問她秦蔭做了什么,讓嚴家如此感激。 晚間等秦蔭回來,秦母就迫不及待把他叫到自己房中,詢問他做了什么幫到了嚴家。 秦蔭皺著眉:“嚴家,可是出過宰相的西城嚴家?” 秦母道:“你還裝什么,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記得了嗎?什么西城嚴家,旁支罷了。不過就算是旁支也是書香門第,進咱們秦家勉強夠格了?!?/br> 秦蔭:“娘,兒子剛回家還沒幾日,親朋故舊都沒走個遍,哪有閑暇去關(guān)心什么嚴家旁支的事,認錯人了吧!” “真沒做過?”秦母知道自己兒子,這種做了好事不認確不像他的風格。 秦蔭略有些不耐:“您說,他們說我做了什么?” 秦母便說道:“前一陣子,嚴家的大爺跟同僚吃酒吵了幾句嘴,還動了手,你也知道,都是文人,能打出個什么樣子?偏對方的婆娘不依不饒,定要嚴家陪銀子,要的還不少,愁的嚴老爺快要撞墻了。然后便不知是誰丟了個紙團在院中,寫著‘暗傷’兩個字,還有一個‘秦’字。他們想了想,便叫大爺假裝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還吐了幾口血,也鬧到長官面前,這才把這事了解了。” “所以他們便把這個‘秦’安到了我頭上?”秦蔭諷刺的笑了。 “應(yīng)該便是這樣,”秦母腦筋靈活的很,“這江陵城里,姓秦的大族只有我們一家,又只有你是一直在外,最近才會來的。不過這都不管了,他即當成是你,那就是你了。雖是旁支,但嚴家樹大根深,本家的關(guān)系也不是不能借用的,有了這樣的岳家,對你的仕途終歸是有助益的?!?/br> “萬一被人識破不是我做的,恐怕……”秦蔭有些猶豫。 秦母滿不在乎:“嗨,這怕什么,等成了親,做了一家人,她還能反悔不成!再說了那人既然只留了姓氏,要么是沒打算跑回去要人家答謝,要么是自身太差羞于見人,你只管放心當新郎官就好了!” 秦蔭一想沒錯,點頭道:“也好,那就辛苦母親cao持了。” 秦母一臉慈愛:“只要你們好,為娘就是再辛苦也值了?!?/br> 那日將想到的方法告知父親后,李媛不再掛心此事,反從這件事中感到一絲不安,這么大的家業(yè)全靠父親獨自支撐,父親該有多累?。〖热桓赣H不愿大哥繼承他的衣缽,不如自己辛苦一些幫父親處理瑣事,學學經(jīng)商的門道。她已經(jīng)十四歲了,親事隨時可能被父親給定了,她必須要在定親之前,讓父親認可自己有經(jīng)商的才能,將來才好保住李家家業(yè)不倒。父親現(xiàn)在忙著處理北歷滯銷貨的事宜,定然沒時間教她,她可以找別人啊。 第十二章 買布 李媛再次扮成個男童模樣,領(lǐng)著兩個丫鬟上街了。隨意逛了逛,便邁進了一家布莊,寫著盛福源三個朱漆大字的牌匾高懸在檐下,十分醒目。 店中有幾位客人在挑選布料,掌柜和伙計都忙著,沖李媛笑著點點頭,都各忙各的。李媛便湊過去裝作客人的樣子翻看,順便聽聽他們是怎么做生意的。 背影沒認出來,走過去方才發(fā)現(xiàn),大概是冤家路窄吧,身旁這兩位客人正是嚴氏淑儀和她的母親嚴夫人。只是李媛認得他們,他們不認得李媛罷了。 嚴夫人說著:“看了這么多了,你倒是中意哪個?。俊庇忠荒樝訔壌蛄苛说昀镪愒O(shè)一番,聲音低了一些,“不過如此罷了?!?/br> 李媛本就留意著他們,這句話清清楚楚的聽了進去。心中有些詫異,按理說兩家議親不成,怎么都該別扭幾天,避避嫌,怎的這母女如此率性大度? 只聽嚴淑儀一邊撫弄著手上的織物一邊說道:“東西倒還不錯,就是人差了點,唉,無緣罷了。大不了以后我們多光顧幾次,讓他賺幾個錢,不虧了他一番妄想?!?/br> 李媛聽的心頭冷笑連連,這還是托了她的福才擺脫了麻煩,剛拒了李家的提親,回頭就跑來充大度來了!真好笑,不是李媛看不起他們,就嚴家的家底,這么精細的綢緞,她嚴家還不一定消費的起呢!多來幾次,你敢嗎!當下喊道:“伙計,把你們店里最貴最好的給我拿幾匹!” 伙計先是一驚,雖不知自家小姐是什么意思,但照做定是沒錯的,忙笑著應(yīng)道:“好咧,小少爺您稍等?!闭f著轉(zhuǎn)身走進后堂,不多時抱了四五匹綢緞出來擺放在李媛面前。 嚴淑儀忍不住看過去,雖然那幾匹和自己手中這一匹看上去差不太多,但到底有些不舒服,她多想也那么豪氣的直接叫最好的,只是…… 李媛隨便掃了兩眼,點點頭道:“還不錯,都給我包起來吧?!?/br> 伙計云里霧里的不知所以,配合的卻好,興奮的連連點頭:“好說,好說,是送到府上去嗎?” 李媛靠在柜臺上,揚著下巴看向嚴淑儀:“這位小姐,你手上這幾匹我看也不錯,你要嗎,你不要的話我也要了?” 嚴夫人當即不悅道:“小姑娘,這樣囂張,你爹娘一點禮儀都沒教過你嗎?”女人看女人最仔細,她雖是男裝打扮,但細長光潔的脖頸,還有耳朵上的耳洞,都被細致入微的嚴夫人看在眼里。她本只是多看兩眼,見她將矛頭指向自己女兒,這才出言相抗。 李媛笑道:“家父如何教導(dǎo)我跟夫人有關(guān)嗎?我現(xiàn)在就問這布,我很趕時間的,等不及你們慢慢觀賞比對哪一匹又便宜又好看,你們要了,我就再挑別的。別你們拿著不撒手,待會兒我走了又不要,白白耽誤人家店家的生意!” “好個刁橫的丫頭!”嚴夫人眼中噴火。嚴淑儀拉母親一把淡然道:“這匹我要了,你再挑選別的吧?!彼麄冞M來有一會兒了,也看過不少,只是在手底下的幾匹中猶豫。 李媛“哦”一聲,目光又看向她手邊上幾匹:“這幾匹呢,你都要了?” “是,都要了?!眹朗鐑x淡然的神色,很有幾分清高自負。不過幾匹布而已,不能丟了氣勢。目光定在對面不知名的小丫頭身上,不信她還能硬搶。只是嚴夫人使過來的眼色沒辦法顧及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