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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經(jīng)商的!不必問,兄長身為男子還不被允許呢,更何況她是女子,在父親的規(guī)劃中,她是一定要嫁進官宦人家的!要父親改變想法,很難,但一定要試一試! 怎么辦呢,李媛簡直撓破了頭皮。經(jīng)過那個漫長的“噩夢”后,她是絕不會再重蹈覆轍了!不管是嫁進秦家還是別家,商戶受歧視是一定的,想要改變,要么不嫁,要么變的更強大!改變,就先從這里開始吧,從改變父親開始。 帶著丫鬟柳葉和墨竹,李媛偷偷溜出家門。這兩個丫鬟都比她大兩歲,在夢中,她出嫁的時候也都帶去了秦家。不到半年,柳葉被秦家一個管事看中,秦蔭向她討要她不敢拒絕。柳葉無奈嫁給比她大十幾歲的管事做續(xù)弦,開始還好,不到半年便被打罵,第一個孩子就那么掉了……墨竹更慘,被秦蔭的兄弟直接拉到床上先斬后奏,她哭著找秦母討說法,秦母一句話,墨竹就成了秦蔭兄弟的小妾。秦母把自己房里的兩個三等丫頭撥給她做補償,而這兩個丫頭先后爬上了秦蔭的床……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李媛都要勇敢的改變了。 李媛自己穿了身男裝,勉強能看做嬌養(yǎng)的小公子,兩個丫鬟年紀大了些不好扮做書童,便著女裝跟了出去。三人在街上隨意逛著,累了便走進路邊茶室喘口氣。這一路走來,街上的北歷人明顯的多了,巡視的官兵也多了。北歷人粗魯好斗,為防止他們尋釁滋事,繼而發(fā)生事端影響和談,府衙的官兵們?nèi)珨?shù)上街,不敢有絲毫懈怠。相王可是就在這江陵城里呢,誰敢疏忽! 三人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了,要了茶水點心歇著。耳邊都是關(guān)于北歷、和談的字眼,倒省了事,不必打聽了。 …… “……這相王都到了兩天了,還不見北歷使臣,你們說這是什么意思,先晾著他們?”一個黑袍中年人說著。 同桌一棕色長袍,年紀略輕一些的說道:“誰知道呢,朝廷也是胡鬧,這么大的事只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來。唉,為了私利,國家大事都拋一邊去了!” 又一青色長袍中年人道:“兄臺此言差矣,相王雖年輕,畢竟是皇族,身份便足以壓人一頭!且相王被先帝親自教導,才學非尋常人等可比,遲遲不見,必是有他的打算……” 另一桌倒像是商販,個個面帶憂色,一個道:“這么耽擱著,遲遲了斷不得,也不知互市何時才能開啟。我手里那一批貨也不知要壓到何時,柳兄,你可有門路?” 被喚作柳兄的亦是一臉為難:“別說你了,我那庫房里還是滿滿的,愁的我啊,白頭發(fā)都多了許多!” …… “這一和談,不知又要賠出去多少真金白銀,唉,我堂堂大梁,竟落到花錢買太平的地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旁邊有人趕緊打斷:“胡說什么,喝茶,這些事輪得到你來議論嗎!” 聽了兩盞茶的工夫,時下的局面便聽了個大概,原來相王進城后并沒有立即召見北歷使臣,不知作何打算??杀睔v不會白來這一趟的,不撈點好處回去,邊境定然不會安穩(wěn)。北歷人野蠻好斗,打仗跟喝水吃飯一般自在,但大梁京城里的滿朝文武卻是不愿戰(zhàn)事連綿不休,仿佛一旦開戰(zhàn),便是朝政不穩(wěn),君臣治國不利,敗壞了他們的名聲一般。 李媛一邊喝著,一邊分析聽來的信息。議和,不只是動動嘴皮子,還要看誰的拳頭更硬才有底氣說話。大梁不是打不過,只是不愿打。而北歷吃準了大梁的心思,跳梁小丑一般叫囂。不管是誰提出的和談,大梁是肯定要破財,破多少,就要看相王的骨頭有多硬! 當然這些事情,不是李媛目前能關(guān)心的了的,她只希望和談快些結(jié)束,邊境盡快解禁。 茶水喝飽了,三人繼續(xù)上街亂逛,期間也看到不少北歷人,這些人大都虎背熊腰,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看到攤販上精美的貨物大都一臉驚嘆,卻也只是看了又看,再或者問問價錢,隨即大笑著搖搖頭走了。大梁的巡視官兵就不遠不近的綴在后面。 李媛突然停步,不知是在問墨竹還是自言自語:“你說,相王為什么不見北歷來使?” 墨竹一臉懵懂,但她畢竟比李媛大了兩歲,剛剛在茶室聽了不少,現(xiàn)學現(xiàn)賣道:“大概是要給北歷來使一個下馬威吧,若一來就急忙去見他們,只怕會讓他們以為我們大梁求和心切,獅子大開口吧?!?/br> 李媛又道:“你說,北歷人要了我們的銀子,拿回去做什么呢?” 墨竹稍微想了一下,這個剛才可是沒人說起的:“大概,要來買我們的東西吧。聽說他們那里吃的都是自己養(yǎng)的牛羊,穿的是自己家制作的皮革,有用銀錢的地方嗎?” 李媛聽著,撥云見日一般,眼前一亮,道:“對啊,他們拿回我們的銀子買我們的東西,多麻煩,哪如直接把我們的東西賣給他們!” 第九章 出主意 夜色漸濃,街上響起一兩聲犬吠。李釗坐在馬車中昏昏欲睡,強自撐著回到了家。他剛剛請了幾個相熟的掌柜喝酒,可是這個時節(jié),家家情況差不多,誰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吃不下飯卻喝了一肚子酒,心中又郁結(jié)著,李釗難受的臉色都要發(fā)青了。 貼身侍從鐵柱一手扶著李釗,一手打了燈籠,回到他的屋子。看到兩個人影站在門口,光憑身形便知是誰。李釗心情不好,見李媛大晚上不睡覺便有些不高興,板著臉訓道:“媛兒,為父叫你讀了那么些書,哪一本教你半夜來堵父親門口的!為父奔波了整整一日,十分疲憊,沒力氣哄你高興,聽話,快些回房去。” 李媛先是一呆,只因李釗從未對她說過這般重話。轉(zhuǎn)瞬又體諒起父親不易,含笑道:“父親,女兒知你為何事憂慮,想了個法子,特意來告訴父親,希望能幫到父親?!?/br> 李釗一聽更加不悅:“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為父是怎么教導你們的。你哥哥我尚且不要他摻和這些生意上的事,你一個姑娘更不該留心此事,你若真的孝順,就要老實聽為父的話!” 這樣的話足矣喝退十四歲的李媛,可是對于經(jīng)歷過那么漫長“噩夢”的李媛來說,父親含怒的指責,都是滿含愛意的關(guān)切。她不急不怒:“父親聽我說完我馬上就回去?!?/br> 李釗瞪著眼睛,這還是他那個言聽計從的乖巧女兒嗎?居然敢反抗他了! 李媛光是看著父親的表情便知道他有多驚訝,低頭笑了。父親一直在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