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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同富貴共艱難,同生共死。 陳楊不知道自己賭的這把對還是不對。但既然人家在最好的時候沒有轉(zhuǎn)投別家,她怎么可以在困難的時候背棄盟友?是的,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其他那些不過是她用來說服自己和別人的理由罷了。也許很傻,也許很理想化,但陳楊覺得,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心安,才能有勇氣去面對那雙清澈的眼。 一部戲拍完,距離下一部還有一個多月的準(zhǔn)備時間。要擱往常,蔣東早睡到天昏地暗了。但這次卻睡不著,滿心都是瞪著天花板也按不下的擔(dān)心。 又怕打電話會打擾人家,結(jié)果連電話也不敢打,自個兒按著焦躁數(shù)時間。 看著都快九點了,手指在電話屏幕上滑來滑去終于還是按在了那個熟悉的號碼上。 兩聲之后便接通了?!拔??小東,有事嗎?”那人的聲音依然啞,之前火急火燎的感覺卻淡了。他想著,心里微微松了松。 “不是說晚上可以視頻的嘛?!彼首麟S意地道,“你還在檬姐那兒嗎?” “啊……”陳楊這才想起之前的玩笑話,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從公司回來,忘了這事兒了。不過阿檬已經(jīng)睡了?!?/br> 蔣東本也不是想跟林檬聊,但既然話題扯到這兒,只好繼續(xù)拿人家當(dāng)幌子:“睡了?她能睡著?”昨兒不是一晚都沒睡么,明天還有記者會,這檔口她居然能睡著?她不像是那么心大的人啊。 “我給她喝了點紅酒?!标悧町?dāng)然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直接解釋道,“她喝多了就會抱著人撒嬌,再多喝點就睡了。” “……”蔣東無意間得知了安影娛樂塵封已久的大秘密,忍不住又是無語又是好笑,“難怪你不準(zhǔn)她喝酒……”喝到睡著也就罷了,抱著人撒嬌……咳咳…… 想到陳楊被人抱著還得哄人的樣子,他居然有點羨慕林檬。同性果然近水樓臺……等等,他在想什么?。?! 他把自己信馬由韁的思維硬扯回來,問道:“我讓王師傅捎回公司的菊~花茶你收到了嗎?” “正喝著呢,正好解酒。”陳楊晃著手里的杯子,悄聲笑道。 “你也陪她喝了???”蔣東急急問,“喝多了?” “沒?!标悧畹?,“兩杯紅酒而已。你檬姐酒量差得令人發(fā)指,這么多年一滴都沒進步。一杯倒,兩杯睡,簡直了……” 蔣東聽樂了:“哎,得了,誰能比咱們這種軍營里長大的孩子,打小兒喝酒跟喝飲料似的。” 陳楊也笑了:“她一倒,我就想起你了??上魈爝€有事兒,不然咱倆可以慢慢喝到天亮。唉,外頭可比不得部隊,喝頓大酒,什么仇什么怨都能解開……” 兩人想起最近的煩心事兒,都沉默下來。 “什么時候咱們一起回趟家吧?!笔Y東半晌才道,“我媽今兒還念叨你呢?!?/br> “叔叔阿姨還好吧?告訴他們不用擔(dān)心,我心里有數(shù)?;丶疫€是等過年吧,這陣子大家都忙?!标悧钗⑿Φ?,心里還在七上八下地琢磨要不要問一問應(yīng)思白挨打的事。 “他倆好著呢。”蔣東懶懶回,“見天兒都在大院里待著,能有什么事兒。你甭瞎cao心。”頓一頓,他狠狠心道,“不過,我媽好像聽說了你離婚的事兒……” 離婚這件事發(fā)生到現(xiàn)在,兩個多月了,兩人一直沒正經(jīng)聊過。 “唔,知道了也沒什么奇怪的。全國都知道了吧……”陳楊自嘲地笑笑,又道,“你那天回來,去打了應(yīng)思白?” 蔣東愣了愣,沖口道:“他去找你了?!” 這便是不打自招了。 ☆、止損 也就是現(xiàn)在兩人根本沒在一起,伸出胳膊也根本夠不著他吧,要不陳楊肯定一個爆栗就敲過去了:“真長進了哈!還會打人了!你就不怕一不小心給人揍大發(fā)了,或者人家身邊保鏢把你給揍趴下了?做事兒怎么就不能動點腦子!……”噼里啪啦一頓訓(xùn),末了嘆氣,“你說你都這么大個人了,能不能讓人省點兒心?” 蔣東先還有些不服氣,聽到最后便笑了:“怎么著?擔(dān)心了么?說說看,你是擔(dān)心他呢,還是擔(dān)心我?” “臭小子!”陳楊氣不打一處來,“你說呢!”說完不解氣,又從頭到腳一通訓(xùn)。 蔣東心里高興,再聽她繼續(xù)訓(xùn)人也不生氣了,瞇著眼笑得心滿意足:“得了,我以后不跟人打架了,你放心?!?/br> “自己說的??!再犯怎么辦?”陳楊氣消了點兒,可長輩架子端起來一時放不下去,便跟了這么一句。 蔣東轉(zhuǎn)轉(zhuǎn)眼珠,笑得jian詐:“任你處置!” 陳楊哪里想得到他的花花腸子,只覺得他這次認(rèn)錯態(tài)度難得的好,心下略滿意,卻又隱隱有些懷疑:“你小子不會又動什么歪心思了吧?我跟你說,我跟應(yīng)思白已經(jīng)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了,你不許再去找他麻煩!不管是打架還是別的什么,都不許!聽到了沒?” 蔣東賭咒發(fā)誓地應(yīng)了。陳楊才笑問:“他沒傷著你哪兒?”這話就是明知故問了。如果被傷得狠了,蔣東之前這戲就不可能這么波瀾不驚地殺青。既然戲沒事兒,那蔣東人也就肯定沒什么大事兒。 “沒。他心虛著呢,都沒敢還手?!笔Y東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說了。 “……”陳楊怔了怔,方才勉強笑道,“那就好?!?/br> 又聊了幾句,兩人互道晚安,掛了電話,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陳楊是因為聽到應(yīng)思白沒還手,又勾起了往日那些還未曾完全放下的牽掛——她嘴上說得瀟灑,面上對應(yīng)思白劃界線也劃得十分干凈,但這么多年,兩人之間的牽絆細如浮塵,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撇清的。 她自己回想往日恍如隔世,這邊蔣東卻在對她話語中那微微一頓思來想去。 那一頓,讓他意識到陳楊對應(yīng)思白其實還有牽掛,明白她其實沒有她嘴上說得那么瀟灑。這是人之常情,他告訴自己。這么多年的交往,好幾年的婚姻,分手了也不可能抹去往日痕跡,陳楊心中對應(yīng)思白與對他人不同太正常了。 理性上雖作如此想,感情上卻不然。心里的疙瘩越尋思越別扭。應(yīng)思白對她如此,她卻似乎還念著他……他煩躁地在床~上翻來翻去,恨不能沖上前去給陳楊施個遺忘咒,讓陳楊忘記關(guān)于應(yīng)思白的一切。 迷迷瞪瞪半夜才睡,第二天醒來心里便先驚叫一聲“糟了!” 一骨碌爬起來,連拖鞋都沒顧得上穿,赤著腳先沖去開了電視。果然,新聞發(fā)布會已經(jīng)開始了。 這次新聞發(fā)布會受到眾人矚目,京城娛樂臺做了直播。臺下□□短炮皆備,一副虎視眈眈的景象。 記者們多少還是有些失望。這次發(fā)布會似乎預(yù)料到現(xiàn)場的秩序會比較混亂,因此并沒有設(sh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