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 來到第三世界的枯井里,我們貼墻而站,井壁里出來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我們一人一腳把他踹了進去,也不知時空漩渦什么時候轉移,他出來幾次我們就踹了幾次,其中踹得最狠的就屬我,我還吐了幾口黏痰過去,最近上火,痰有點綠。 他的黑面具上終于有了一點不一樣的色彩,面具男氣得身體顫抖,恨不得立馬弄死我。 我好幾次想揭開他的面具看,都遺憾地失了手。 時空漩渦消失后,眾人緩緩呼了一口氣。 仰頭一望,枯井高深。 我們采用疊羅漢的方式爬上去,最先上去的人放了木桶下來接人。外面沒有行尸走rou般的村民,四周空蕩冷清,暗夜寂靜無聲。 我們充滿戒備地走了一路,村莊里的確沒有呆滯游走的人,晚上視線不清,但是依然能見村莊的破敗和蕭條,一座座漏風的房屋沒有半點人氣,活像個鬼屋。 隨意找了個破屋睡下,老鼠蟑螂到處爬。 卞先生氣色不好,他靠在墻上氣息虛弱,看來又受傷了。我找來木柴和稻草升火,阿素搜出一件衣服披在卞先生身上,他轉瞬即逝地勾了一下唇角,閉眼假寐。 阿素在火堆旁暖了自己的身子,又擁抱卞先生給他暖身,我烤過火以后坐到他們中間去,硬生生擠開阿素,幫她做傳遞溫暖的事。 卞先生睜了一下眼皮,勁道十足地把我撞開了,我怕阿素又給她表哥取暖,就從背包里掏出所有的衣服給卞先生蓋上。 這一晚,是我守得夜。 ☆、雪崩 日光投下,村莊的模樣展現(xiàn)在大家面前,破房爛瓦,枯樹爛路,也只是村莊的一角,它太過荒蕪和凄涼,像一個被遺忘已久的地方。 從村里出去偶然遇到了一個砍樹的樵夫,他老氣橫秋地說,那個村子幾百年前就沒人了,上個年代鬧過饑荒,一年四季干旱,野菜吃光了吃樹皮,樹皮沒了,就開始人吃人,大多先從女人和小孩開始吃,吃完了才吃男人。 他祖上就是從村子里出來的幸存者。 我聽了一陣反胃,小蘇卻聽得津津有味,還有我背上的一只小鬼,邊聽邊舔嘴。 樵夫好心指路,我們跋山涉水地出去招車,招車的任務阿素自動請纓,她勾引到一個肥頭大耳的色胚,上車后,他們聊得sao是我從未見過的sao。 色胚司機暫且沒有做出出格的事兒,我也就忍住了。 下車后,讓我開心的是阿素轉瞬換了一副冷面孔把色胚司機毆打了一頓。因為司機不知好歹地想和阿素一夜情,說了很多下流的話,還想揩油阿素的屁股。 被打的司機叫囂著要報警,我們默契地跑得無影無蹤。 路上跑慣了,這點逃跑不在話下。 來到第三世界,第一個要辦的事就是給阿素的勾玉補充能量,這次我是和她一起去的。 我倆去的時候恰好到了極點! 面具男居然比我們先到達出租屋,我和阿素有點迷糊,我們不清楚他是這個世界的平行臻,還是其余世界的平行臻。 于是我們偷偷摸摸地跟蹤面具男,他上了樓以后沒用鑰匙開門,而是用手敲。 門緩緩而開,屋里的第三臻睡眼朦朧,他搓著眼睛,神情很不耐煩,話都沒說出口,就被面具男一刀抹了脖子。 第三臻的臉上凝固著不可置信,他的眼睛大大地睜著,死不瞑目。 面具男把尸體拖進屋里,進去后就關上了門,我和阿素面面相覷,悄悄上樓靠近門。 我戴上口罩和帽子跟在阿素后面,她原先想敲門,可是手背伸到一半就停住了,她努努嘴,指了指小小的貓眼,我湊過去看,這個貓眼是壞的,能看見屋內的情景。 面具男蹲在地上處理第三臻的尸體,他割破第三臻的皮rou,插了一個透明的軟管到尸體中,好像是在放血,他用杯子舀起盆內的鮮血,大口大口地一飲而盡。 面具男的身影微微頓了頓,他好像感應到了什么,在他回眸的前一刻,我和阿素立馬挪開了頭。 出租房里傳來沉悶的腳步聲,我已經蹲下了,阿素微笑著站在門前,門打開的瞬間,面具男拿刀直扎阿素,他的身手再凌厲也及不上阿素的攝魂玉。 當面具男癡呆時,我搶先揭了他的面具,面具下的臉熟悉得讓我不再驚訝。 阿素思考著說:“他不是上一個穿蓑衣的面具男,上一個沒這么弱,他應該是第二世界的林臻。” “第二世界?怎么說?!?/br> “上個面具男比我厲害,我用勾玉攝不了他的魂。” “那也不能說明現(xiàn)在這個面具男是來自第二世界的啊?!?/br> “隨你,這些沒什么好糾結的?!?/br> 我數(shù)了一下,包括我,目前十個林臻都已經出現(xiàn)了,那么上一個面具男可能是從第一世界來的,不對!阿素說過我才是第一世界的人,那么原先我居住的第十世界的平行臻去哪兒了? 上一個面具男該不會是第十世界的平行臻吧?我又覺得不是,否則那么長的時間里,面具男怎么不找上我? 還有古墓里的漢服臻明顯是多出來的人,我暈了,眼下的情況像是錄音機里扯出來的黑色磁帶,亂七八糟的! 阿素把地上的兩具尸體都吸干殆盡,勾玉便透著淡淡的光暈,顯然是補充足了。 我把心中所想的疑問說出來,阿素一個也回答不上,或是說她不想回答,也許太過復雜,她自己也搞不清了。 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我們匆匆去酒店和卞先生他們會合。 今天上路的早,晌午將就吃了點路邊買來的大餅。天氣轉涼,冷風呼呼直刮,車內的窗戶都升起來關得牢牢的。 走之前逛了商場買好裝備,并且一人一件羽絨服,因為卞先生說這次去的方向可能很冷。 阿素的羽絨服里面穿得仍舊是小白裙,我挑了保暖絲襪給她穿,她嫌土氣,沒有穿。 路程比以往要長,開了有四五天車,溫度的確在下降,甚至到了零下十幾的度數(shù),不知不覺中竟來到了一座自然宏偉的雪山上,雪山路不好開車,幸好卞先生有先見之明準備了防滑鏈。 晚間如常搭帳篷過夜,這夜我睡得很早,做了一個全程奔跑的夢,一抹熟悉的影子在前面跑著,他時而飛快地躲我,時而停下等我,那抹黑影時常若有所思地回頭看我,他似乎想告訴我什么話。 他用手勢讓我跟上,我喘著氣兒叫他等等我,他在搖頭,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在我們距離最近的時候,我猛得躥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喂!你想跟我說什么?” 當我說完這句話,忽然就睜開了眼睛,這里是曠野無人的雪山,天上密集的星辰在閃爍,它們亮得刺眼,夜幕的顏色很奇異,像是妖冶的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