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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脖子上突然有一股輕微的疼,我馬上清醒了過來,這一睜眼,我的頭皮麻得像花椒粉似的。 密密麻麻的黑色大蟲全往我和晉宇身上爬,它們的眼睛在暗夜里散發(fā)著詭異的紅光,我揮掉脖子上的那只黑蟲,一摸傷口,指尖溫?zé)?,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咬出了血,卻不是很疼。 再轉(zhuǎn)頭看晉宇,有兩三只黑蟲正在往他手上的皮膚下鉆,已經(jīng)鉆了一半了,圓鼓鼓的身體微微搖晃著,黑足不停地在他手上蹬,惡心的我快干嘔了。 奇怪的是,其他三人身上沒有一只蟲子爬。 我立馬搖醒晉宇,順便喊醒其他人,小蘇看見這些大黑蟲,吃驚地尖叫起來。 他們扯過衣服幫我們打蟲,我跟晉宇跳來跳去的想甩掉大黑蟲,也使勁地踩這些蟲子,讓人傻眼的是,大黑蟲硬的如鐵,踩不扁,反倒鉆得腳疼。 卞先生轉(zhuǎn)身跑得賊快,他一定不是撇下我們逃跑,就是不知他要跑哪兒去。 我又是打滾又是撞墻,部分黑蟲掉了之后,還是會前仆后繼地爬上來,我身上多處已被鉆出了血,對,不是咬,因?yàn)榇蠛谙x拼命地要鉆進(jìn)我們皮膚里來。 等卞先生回來時,他手里舉著兩把亮晃晃的火棍,火棍上包著一坨濕油油的衣服。 他把火往我們身上貼,那些大黑蟲啪塔啪塔掉得極快,我順手接過一個火棍遞給晉宇,身上的黑蟲掉完以后,我才有心思去看大黑蟲的模樣。 它黑黑的甲殼上帶一點(diǎn)紅,有六足,體型呈圓筒狀。這分明是埋葬蟲!也俗稱尸蟲,它在動物界是清道夫,因?yàn)閷3詣游锏氖w,也吃蝙蝠的屎,有凈化自然環(huán)境的作用,所以有著清道夫的美稱,它們的卵通常也下在動物尸體上,是夜行蟲,有趨光性。 所以在火焰的光暈下,埋葬蟲像遷移似的,大把大把地往后退。 可埋葬蟲的身體扁平柔軟,只有兩三厘米大,眼睛也不發(fā)紅光,這面前的大黑蟲不僅硬還大,只有外形基本跟埋葬蟲無異。 我問卞先生哪里搞來的火,他說是借了魚油燃燈上的火和油,我還問他怎么知道用火有用,他告訴我黑蟲看起來像埋葬蟲,可能避光,就試一試了。 我和卞先生討論了一會兒大黑蟲,都覺得它是埋葬蟲,卞先生說它們許是變了異,所以特征奇怪。 接下來我和晉宇疑惑,埋葬蟲專咬我倆,怎么不咬他們?? 小蘇的鼻子尖,她靠近我們嗅了嗅,“你身上多多少少有點(diǎn)尸臭,上次的味道還沒去完,二師兄的話...他從黑水里起來之后,就有尸臭了。” 阿素補(bǔ)充,“所以你倆招黑蟲咬也不奇怪?!?/br> 這么說還真是,我和晉宇半點(diǎn)不敢放松,我們舉著火把驅(qū)蟲,她們幫忙處理傷口,變了異的埋葬蟲之所以咬人不痛,可能是因?yàn)橥僖豪镉新楸缘某煞帧?/br> 阿素拿著酒精求在我脖子上擦,她忽然一凝,說了一句讓人感到危險(xiǎn)的話,撞門的聲音怎么沒了?? 全體人員的身體都凝住了。 不一會兒,小蘇一屁股坐到地上,斜睨著阿素,“沒了就沒了唄,瞧你那損塞樣兒,想嚇我們啊,那個長毛男人累了就不敲了啊,怎么可能精力旺盛的一直敲敲敲。” 晉宇附和道:“就是,別說了,說得人提心吊膽。” 我站阿素這邊,幫腔道:“人家也是怕有危險(xiǎn),你倆就知道懟她,損塞樣兒不就是你們嗎?” ......... 卞先生一向不參與口水戰(zhàn),他抬起手腕看手表,說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diǎn)半,問我們要再睡一會兒還是繼續(xù)上路。 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沒了睡意,我提議上路,早點(diǎn)繞出這個迷宮陣,早點(diǎn)出去。 現(xiàn)在我們通常不走陰暗的地方,怕遇到埋葬蟲,哪邊有魚油燃燈,我們就往哪邊走。 挖地道的時候最費(fèi)功夫,時間過得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晌午了,小蘇不喜歡我抽煙,所以我躲到拐角處去點(diǎn)煙,我吸著煙蒂點(diǎn)著火,打火機(jī)沒油了,點(diǎn)了好幾下都沒燃起來,我不氣餒地繼續(xù)點(diǎn)。 安靜的地道里,點(diǎn)打火機(jī)的聲音略微大。 眼睛的余光瞥見前面有黑黑的異物,我緩緩抬頭,不遠(yuǎn)處有一個兩米多高的人影,他的后背很寬,身軀雄壯,拖著腳步在走路,不過他聽見打火機(jī)發(fā)出的微小聲音后,就頓住了腳。 他稍微歪著頭,一下歪左,一下歪右,似乎在聽聲音,在他僵硬的轉(zhuǎn)身時,我嘴里含著的煙已經(jīng)掉了。他走路的姿勢極度怪異,很不協(xié)調(diào),拖著長足逐漸走了過來,他走的越來越快,膝蓋似乎不怎么彎得了,所以他大部分是在直走。 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滿面的血痕,加上白內(nèi)障一般的眼睛,看起來活像電影里的喪尸! 鐵門男人真他媽出來了! 我慌張的回歸大部隊(duì),他們?nèi)徊恢刭u勁兒挖地道,我壓低聲音焦急道:“別挖了!收拾東西快點(diǎn)跑!鐵門里的人跑出來了!我在拐角處看見了他,他正在往我們這里來!走的跟霹靂閃電一樣快!” 眾人一滯,全部利索地開始收拾東西。小蘇以為我在唬人,還特意跑去轉(zhuǎn)彎處那邊看真假,她差點(diǎn)跟鐵門男人撞上,不出意外地尖叫一聲。 這聲尖叫似乎刺激到了鐵門男人,他張嘴咆哮大吼,一嘴的黃臭尖牙,呲牙欲裂,他來勢洶洶地攻擊小蘇,小蘇身形靈活地躲了開。 我拉起小蘇隨著大部隊(duì)趕緊跑,鐵門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攻擊狂,旁邊的硬墻壁都能給他砸出一絲裂縫來,他要是一拳砸在人頭上,白花花的腦漿準(zhǔn)蹦出來。 鐵門男人追得大部隊(duì)人心惶惶,他在迷宮里把我們攆得像幾條吐舌的狗,晉宇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我罵了晉宇一聲傻逼,他說他是在試探鐵門男人能不能聽懂人話。 卞先生跑得不緊不慢,他邊跑邊回頭觀察鐵門男人,說對方的特征很像野人,力氣大,腳大,體毛多,身體微微前傾,有前臂和后腿的感覺。 至于對方為什么如此躁狂,可能餓得慌,想吃人。 我也就暫且視那個怪物為野人了,腦中不禁浮現(xiàn)了黑水河里的骸骨,那大約就是野人吃的! 我氣喘吁吁地問,這野人怎么長得像喪尸!他走的姿勢也很怪! 晉宇眼尖,他說野人的膝蓋里好像有釘子。 我回頭張望,果然如此!怪不得他彎膝蓋的動作很僵硬,可能是以前進(jìn)來過的人跟野人搏斗過,因此用釘子限制了野人的走路能力。 沒頭腦的逃亡中,我們錯進(jìn)了一個烏漆嘛黑的死胡同里,卞先生搜出真家伙砍向野人,野人沒傷著多少,刀卻壞了,這怪物真是硬得跟鋼筋一樣。 眼見胡同要到底,我們分為驚惶,每一張焦急的臉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