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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但我依舊保持中立。 小蘇問我想不想恢復(fù)視覺,我回應(yīng)她兩個字,廢話! 她立即打了一輛出租車,神神秘秘地帶我去附近的一個農(nóng)場里,農(nóng)場開了荒的地皮不算大,周圍頗為靜謐,藍(lán)天白云風(fēng)景宜人,綠草如茵植被清新。 我問她要做什么,她不多話,開始跟我賣關(guān)子。 穿過一個茂盛的樹林,放眼望去,草坪上的黃牛三三兩兩低頭吃食,小蘇瞅了一眼周圍,她賊兮兮地說了一句沒人,就拉著我一起走近黃牛那邊。 “你想偷牛?” “不是!” “那你到底要干嘛?” “憋說話,吻我?!?/br> 我沒理會小蘇的玩笑話,她掏出一個非??ㄍ垡恋男≈裢玻×巳又?,她把小竹筒放在牛眼睛下面靜靜地等待。 黃牛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咀嚼著嘴里的清香綠草,時不時用尾巴抽一抽自己的牛屁股,完全不搭理小蘇。 “你什么時候買的竹筒?” “市場上啊,憋說話...,”我以為她又要來一句吻我的時候,她鄭重其事道:“我現(xiàn)在要集中精神的讓這頭牛掉眼淚,對了,我可以暫時讓牛聽懂你說的話,你說一個感人的故事,叫它哭,就用牛眼淚這個偏方治你的視覺?!?/br> 牛眼淚三個字劃過耳畔,有一些悚然。我忽然想起,鄉(xiāng)間傳言抹了牛眼淚在眼睛上,能看見阿飄。 我咽著口水,呵呵笑道:“你真是牛批,我以為你是搞通靈的,現(xiàn)在看來你是搞世界語言的。” “快講催人淚下的故事,時間不多,我只能堅持一會兒?!毙√K不茍言笑,她定神對視那頭老黃牛,拿小竹筒的手不動,另一只手舞得像巴啦啦小魔仙似的,仔細(xì)一看,她的指尖上竟然閃動著淡白的微光。 小蘇扭著手腕的姿勢確實是小魔仙變身的動作,她時常在家入迷地看巴啦啦小魔仙,每次里面的小魔仙一變身,她就興奮地站起來,模仿的津津有味,實足的智障粉。 我見一次就想打她一次,只不過憋在了心里沒表現(xiàn)出來,只怪她的動作太喪心病狂。 小蘇顰起秀氣的眉毛,催促我快講故事,我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幽怨地埋怨她,“你不提前早說,一時半會兒我上哪兒給你整個催人淚下的故事?” 小蘇直罵我蠢笨,她只管叫我靜心想,還說她的茅山術(shù)堅持不久,只能施一次,因為她道行不行,過了這個村兒沒了那個店。 我一聽就有些焦急,我問小蘇能堅持多久,她咂了砸rou嘟嘟的小嘴,開始數(shù)倒計時,她說,估摸著還有七八分鐘。 這下我更慌了,七八分鐘能講什么故事?自創(chuàng)的也沒那么快吧?我屏聲斂氣,強(qiáng)迫自己安靜下來,我的眼珠子左右轉(zhuǎn)動,不停地在腦海里搜索悲傷的故事。 我首先講了一個看過的經(jīng)典故事——牛郎織女,我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我告訴面前的那頭老黃牛,它上輩子是牛郎身邊的一頭牛,然后才引進(jìn)下文。 講到牛郎和織女被天庭分開的那一剎,我格外地抑揚(yáng)頓挫,聲情并茂。 織女走后,牛郎時時刻刻在想念著織女,兩個孩子也整天哭著要mama,可是有什么辦法呢?一天,老黃牛忽然又對牛郎說話了:“牛郎,我快要死啦!我死以后,你把我的皮剝下來,披在身上,這樣,你就可以上天去找織女了?!?/br> 那頭老黃牛說完就倒在地上死了。 牛郎和老黃牛相依為命了幾十年,他真不忍心剝下老牛的皮,可為了找織女,他只好含著眼淚剝下了老牛的皮,然后把老牛埋掉。 第二天,牛郎披上牛皮,用一根扁擔(dān),兩個籮筐,挑了一對兒女飛上天去找織女...... 故事一講完,小蘇著急地說還剩三分鐘了。而面前的老黃牛則是噴了一股長長的熱浪鼻息,粗聲粗氣地說道,牛郎,是你嗎? 親耳聽到老黃牛說話,我有點震驚,震驚過后是焦灼,老黃??蓻]掉一滴眼淚,它臭烘烘又占滿草沫子的嘴角邪魅地一勾,似乎在嘲笑我。 小蘇毫不客氣地揪我肩膀,她說快沒時間了??! 我稍稍轉(zhuǎn)頭一瞧,小蘇的臉色格外蒼白,她的額頭上已布滿了一顆顆的小水珠,水珠凝聚在一起滑過她憔悴的臉龐。 沉默了一會兒,我低聲喃語道:“我的女朋友出車禍被燒死了,但是我不記得,那兩年的記憶消失的蕩然無存,我?guī)煾刚f,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后,會遺忘一些自己不愿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我想,我應(yīng)該很愛她...?!?/br> 我的聲音越來越低,紅眼的時候,我微微抬眸瞟幾眼那頭黃牛,它已經(jīng)停止了吃草,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我,我繼續(xù)半真半假的講故事,講著講著,我被自己編的半假故事弄得悲傷不已。 老黃牛眼里凝聚起晶瑩剔透的淚水,它泫然欲泣,我繼續(xù)渲染我的悲傷,又格外愧疚地說,我愛阿素,可是我不記得她了。 此時,小蘇緩緩轉(zhuǎn)頭,那張臉上的神情讓人分不出喜怒哀樂,但是她的眼圈微微泛紅,卻沒像以前一樣,有淚就拼命地掉,她仰頭眨著眼睛,斷斷續(xù)續(xù)地問:“哥...林臻...是嗎?” 老黃牛看見小蘇的傷情模樣,它的眼淚滴了一滴又一滴,隱隱約約聽它對小蘇說了一句,你喜歡他。 小蘇微微一怔,她的表情拿捏地恰到好處,她垂著頭,側(cè)臉晦暗,“或許吧。” 老黃牛似乎還想說什么話,但一出口,變成了粗粗的哞哞聲,然后我就知道小蘇的茅山術(shù)用盡了。 還好牛眼淚收集成功了,小蘇靜靜地塞上蓋子,她低頭,擦過我的肩膀,徑直走向那條泥濘的鄉(xiāng)間小路。 我一臉和悅地跟上去,笑嘻嘻地調(diào)侃她,“你演得比我好多了,等一切塵埃落定,你不妨去學(xué)個表演進(jìn)攻演藝圈?!?/br> 小蘇緩緩頓住了腳步,她低低呢喃了一句話,聲音太小我沒聽清。 我伸手去搶小竹筒,被小蘇躲開了,她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有氣無力道:“臻哥,我最怕疼了,你看我為了你,都快成林黛玉了,你沒有表示嗎?” 我殷勤地蹲在小蘇面前,下意識地想拍拍自己的肩膀,轉(zhuǎn)瞬我的手拐了一個弧度,就落在了自己的肩側(cè)拍了拍,“來吧,哥背你?!?/br> 小蘇笑吟吟地趴到我背上來,她親昵地?fù)е业牟弊?,用嫩滑的臉蛋蹭了蹭我的耳朵,她rou麻道:“林臻,我會等到你的,我會守護(hù)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特別是那個害人鬼?!?/br> 我無所適從,只干干地笑了幾聲。 這處農(nóng)場比郊區(qū)還要郊區(qū),幸好外面有公交車站牌,我們百無聊賴地站在路邊等車,小蘇打開那支淺黃色的小竹筒,她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