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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穎粘人粘得坦坦蕩蕩,令他反觀自己,在某些方面倒是連個姑娘都不如,甚至不敢對喜歡的人表白自己的心跡,白白坐失良機。 事到如今,悔之無益。 邵益陽跟謝穎停在家門前按門鈴。他們路過超市買了食材,商量好一起做晚飯,結果敲門久不應,邵益陽皺了皺眉,嘀咕了一句:“我媽之前說了今天在家呀?這是沒聽到鈴聲?” 謝穎:“也許是臨時有事情出門了呢?” “那也應該會告訴我一聲的?!鄙垡骊柎蜷_門,兩人同時震驚了幾秒鐘:客廳地板上瓷器碎落在地,物品雜亂無章地鋪陳開來,猶如一幅未畫完就被墨潑亂的圖畫——怎么看怎么想家里遭了賊。 邵益陽擋在謝穎跟前:“你在外面別動,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事情報警,我先進去看看。” 他擔心家里有賊闖入,因此沒敢開燈,謹慎地輕聲折進去,四處掃視,最后在樓梯間找到了自己的母親。 薛馥衣衫凌亂,發(fā)絲凌亂,腳腕上還沾染著半干的血跡,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給劃傷的。 落日黃昏從門窗涌入,將氣氛渲染得分外蒼涼悲愴。 這場面給邵益陽的沖擊太大,仿佛視網膜都被灼傷。他心急如焚地迅速沖上樓去把所有房間都查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樓上并沒有任何人,屋內擺設也一切如常,于是又折回來,走過去蹲下身,扶住薛馥的胳膊:“媽,你沒事吧?” 他一向優(yōu)雅美麗的母親,眼色無光,面目呆滯,搖了搖頭。 邵益陽不知道薛馥這個動作的意思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他只是從沒見過這樣的母親,直覺不大好。他起身,打算去報警,被猛力拽住,回過頭,薛馥正死死拽住他的袖子不讓他走。聲音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帶著黯啞與疲憊:“不用報警?!?/br> 邵益陽只好再次蹲了下來,攬過薛馥的肩膀,輕輕拍著她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有人闖進咱們家了嗎?” 那一刻的沉默似乎格外婉轉綿長,才聽見薛馥答道:“沒有人闖進來,這些東西是我砸的?!?/br> “發(fā)生什么事情,媽你倒是說呀!天大的事情,你說出來我們商量著解決好不好?”再怎樣好脾氣,心底的焦慮也被逼迫到了極限。 在外面等了許久仍舊不見動靜的謝穎走進來,看到這畫面驚叫了一聲,找了繃帶幫助薛馥清理了小腿上的血痕,才跟邵益陽一起蹲下來,替她包扎。 一樓亂得沒辦法坐人,他們把她扶上二樓她的臥房。邵益陽窮追不舍:“媽,出了什么事情?” 薛馥扶住額頭,看了一眼謝穎,似乎欲言又止。邵益陽:“媽你說吧,謝穎都跟我們一起來英國了,家里有什么事情也沒什么好瞞著她的?!?/br> 薛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以為我們遠走他鄉(xiāng),總算可以避開邵家所有的事情,結果他們還是找上門來了。” “他們?誰?”邵益陽第一千遍地想要把邵君澤名字從自己心里剔除掉,卻發(fā)現(xiàn)這東西早已落地生根,反而激出了幾分火氣,“邵君澤?這些東西是他們派人來砸的?” 薛馥不過是一屆女流,從來沒有登上大雅之堂,可自認為也不曾虧待過邵君澤。 而邵益陽,從小就隨心所欲,邵君澤既然真心想要跟他爭邵氏,邵益陽從一開始就滿盤皆輸。 可誰料到,在他們一敗涂地之后,竟然還被人這樣棒打落水狗?! 滿腔義憤,何以慰藉? 薛馥:“不是。是mama接到他們消息反應過激了才砸了東西,mama不該這樣……我白天接到了一個電話,自稱是邵家的人,說他會一直在背后看著我們,不讓我們干涉邵君澤。邵家現(xiàn)在一切都是邵君澤做主,也保不齊這人就是聽了他的話才來跟蹤監(jiān)視我們的?” “媽你別多想了,砸了就砸了,這些東西本來也用了許久,我們周末去買新的。我們本來也不打算回去跟他爭名奪利,這人想怎么樣威脅恐嚇,隨它去。”邵益陽想了想,“我們請個管家,不讓外人進我們家門。” 邵益陽一顆赤子之心,從千言萬語中精挑細選出一籮筐好話,把薛馥給哄得情緒好了些。他給她端了一杯加了安眠藥的牛奶,哄她睡下,才下了樓來清理樓下的垃圾。 將滿地狼藉清理干凈,肅靜得令人感覺到蕭條。 夜色如約而至,邵益陽覺得這天晚上特別難捱,腦子里反反復復都是薛馥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才覺得漸漸認清自己身處其間的承受與責任。他心有隱憂,可是不能言說,他心中有恨,可是無法報復。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母親,在異國他鄉(xiāng),過好每一天。 謝穎從外面走近來,輕輕摟住了邵益陽。她的前胸貼在他的后背,兩人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衫互相傳遞。邵益陽有幾分不自然,想要推開謝穎,又覺得太著痕跡,他猶豫了一下,終于收回了手,任由她與自己輕輕相擁。 謝穎說:“師兄,你別著急,也別生氣,一切都會好的,即使一切都不好,我仍然會陪在你身邊。” ☆、31 按照邵氏往年的慣例,公司高管每年的聚會都會定在國外。今年邵君澤為了節(jié)省自己的時間成本,提議去云南大理,當即引來一片怨聲載道,邵君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發(fā)揮危機公關的實力,用多出兩天假期來安撫一眾下屬。于是再沒人反對。 邵君澤言出必行,當即有人安排好行程,第二天他就跟蕭暮帶著大家一起直飛大理。 H市已經入冬,南方仍舊溫潤如春。 仰臉是白云碧水,俯身是蒼山洱海。蕭暮入鄉(xiāng)隨俗,披了一條民族風的大披巾,站在酒店陽臺上,大口呼吸著沒有PM2.5的空氣。邵君澤剛放下行李箱,坐在茶桌前,打算自己煮茶,蕭暮扯開嗓子對著他大聲喊:“君澤!君澤!邵君澤!邵總!” 邵君澤聽蕭暮越喊越出戲,放任下去不知道她還會喊出什么名堂,起身走向陽臺:“怎么了?” “過來給我拍照嘛!” “這里逆光。”邵君澤站在原地,上下打量蕭暮。她出門就換掉了職業(yè)裝,穿著牛仔褲跟運動鞋,只化著淡雅的裝容,怎么看怎么青春洋溢,仍舊是在校園里少不經事的青澀模樣。 蕭暮嘟嘴:“你就是不想給我拍照,你是壞人!” “好好好,給你拍?!鄙劬凉蓪櫮绲匦πΓ脕韱畏?。 蕭暮側站在陽臺上,伸手比出擁抱藍天的姿勢,笑顏如花,天真無邪。 蕭暮真的是年輕。那一刻邵君澤站在她面前這樣想著——不是因為年紀比自己小了幾歲,更是心態(tài)上的年輕——如果沒有遇見自己,沒有卷入邵氏這些事情,蕭暮還跟大多數(shù)學校的學生一樣,不用為將來的事情發(fā)愁,不疾不徐地行走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