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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思君如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疑惑在心中瘋狂地怒吼:老爺子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干?!

    跟蕭暮分開之后的數(shù)日,邵君澤叮囑司機來接送蕭暮去公司,自己卻并沒有露面,而蕭暮無論怎么撥他的電話都沒人接,只在公司偶爾能聽到員工私下議論不久即將到來的大換血,人人談之變色。

    兩人再見面,是在老爺子的遺體告別會。

    邵君澤跟邵益陽穿著純黑的正裝,會場正中擺放著老爺子的遺像跟遺體,無數(shù)人走馬觀花似的鞠躬悼念,說著請節(jié)哀,白墻黑衣相襯,哀婉的音樂令氣氛凝重悲戚。

    儀式結束后蕭暮終于能夠跟邵君澤說上話寒暄幾句,邵君澤便同其他人交代事宜,說公司要事太多,已經耽誤良久,他必須要回去處理。邵益陽說道:“大哥你放心去忙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好了?!?/br>
    邵君澤心情復雜地對他點點頭:“辛苦你了。”

    蕭暮這才發(fā)現(xiàn)邵君澤身側站著的邵益陽眼圈烏黑,下巴上胡茬鐵青,精神狀態(tài)堪憂。她走過去,并沒有多想,抱了抱邵益陽:“師兄你……保重身體。我今天沒有別的事情了,我知道我不是你的誰,但是我想,至少今天陪陪你?!?/br>
    邵君澤抽空出來斜了蕭暮一眼,忍住沒有說話。邵益陽伸手回抱住了她:“好,謝謝你。”

    ☆、23

    邵老爺子的病逝是震動H市金融界的大事,鮮少有人能如他,早年白手起家,沉浮商場短短數(shù)十年,建立起如此盛大的商業(yè)帝國。所以他的逝世卻也令人不慎唏噓——不論生前如何翻云覆雨、名震當時,一生心血怎樣福澤后代,最終也將歸于塵土。

    生前熱鬧繁華,不過換了數(shù)日哀悼吊唁。親朋好友、業(yè)界同仁,懷著對老爺子的敬畏之心,大小事宜無一不是按照老爺子遺囑執(zhí)行,唯獨對于一件事情產生了分歧:有人提議是否要將老爺子跟邵君澤的母親合葬。

    這件事情傳到薛馥耳朵里,引起了她的強烈反對。然而她的反對并沒有太多底氣,一來邵君澤如今大權在握,二來邵君澤的母親本就是邵玉成的結發(fā)夫妻,這要求在情在理。

    然而邵君澤的決定卻令人大跌眼鏡,他聽見這提議,對提議的人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感謝,而后十分堅定地拒絕,卻沒有說明緣由。

    ——只因為他打從內心深處覺得,若是合葬,恐怕母親泉下都受到膈應。

    邵玉成把最大的股份留給了邵君澤,除了二少一脈的元老跟薛馥,誰人都覺得無可厚非。畢竟選賢任能,邵氏需要這樣一位鐵口直斷的領導者來引領邵氏的步伐,而老爺子的遺囑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即使他們腹誹頗多,也翻不起驚濤駭浪,這事隨老爺子的下葬封于塵土。

    邵君澤正式接管了邵氏董事長的位置,令邵氏高層人人自危的換血卻也僅止于流傳,對于邵君澤跟邵氏而言,當前最需要的,仍舊是安定人心。

    風起云涌之后,一切塵埃落定。

    邵君澤讓人在家里收拾自己的物件。薛馥在樓上陽臺上曬著太陽喝茶,聽見樓下的動靜走了出來。

    老爺子走了之后,她精神萎靡,消沉了很多,一直閉門在家,時隔十天半個月才終于有心情梳理打扮,可見她與邵玉成的感情羈絆之深??啥袼麄兊母星樵谏劬凉裳劾飬s諷刺又可笑。邵君澤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看人搬運,偶爾發(fā)布一道指令,見薛馥出來了也并沒有招呼的意思。倒是薛馥主動上前問道:“君澤,你這搬出搬進的是做什么呢?”

    邵君澤:“讓人把我的東西搬出去?!?/br>
    薛馥其實早就預料到會有今日,但是還是象征性的問了問:“你要搬出去???”

    邵君澤連虛偽的客套都省了:“這是父親留給你們的遺產。既然父親已經不在了,我也想不到繼續(xù)留在這里的理由。正好我在城郊還有一處房產,就不在這里打擾你跟益陽了,分開對大家都好。”

    邵君澤剛讓人把東西拖走,自己正要上車,邵益陽回來撞見這一幕,攔住邵君澤,好奇地問:“哥哥你干什么搬走?。课覀冸m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是現(xiàn)在父親去世了,我們更應該在一起,即使你要搬走,也再過一陣吧?”

    邵君澤皺眉,斷然拒絕到:“不了,我主意已定?!?/br>
    薛馥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勸說。她上前一步對邵君澤笑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們也不強留,但我作為一個母親,我真心希望你跟益陽的兄弟情義不要因此而改變?!?/br>
    邵君澤敷衍地點了點頭,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邵益陽看著邵君澤離開,嚷嚷著問薛馥干什么攔著自己,薛馥說道:“君澤離開這個家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好事。他現(xiàn)在是公司董事,你父親走了之后,他留在這里自然是家主,讓我們在他眼皮底下過日子,不是互相給對方找不痛快?”

    邵益陽心寬地勸慰母親:“我沒覺得我們是在他眼皮底下過日子啊!哥那么忙,在家時間又不多。再說了,他又不是那種會管家里事情的人,有什么還不是都聽媽的。”

    薛馥佯嗔著剜了邵益陽一眼:“媽才不想跟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兒子同住一個屋檐下。”

    邵益陽聞言一愣,走過去環(huán)抱住薛馥:“好了媽,哥要走就走好了,大不了我去看看他。媽,我還擔心爸爸的過世對您打擊太大,現(xiàn)在看起來好多了,我就放心了。”

    薛馥:“我悲傷個屁,你爸爸連股份都給了邵君澤,只給我們娘倆留了這點東西,我才不要為他那個沒良心的傷心!”

    邵益陽顯然一下子沒有適應母親態(tài)度的轉變,看著人眨了眨眼。

    薛馥隨后嘆了口氣,又續(xù)道:“你爸爸知道你不是從商的材料,也沒有這個志向,媽不怪他也不恨他,可是mama要告訴你,女人都是很現(xiàn)實的,mama自己也是?!?/br>
    邵益陽:“好了好了。媽,我知道,您就是再現(xiàn)實,也是為了我好。”

    蕭暮正在工作間得心應手地干活,手邊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來,程式化地說了一句喂您好,電話那端卻傳來邵君澤的聲音:“蕭暮你來我辦公室來一下?!?/br>
    蕭暮:“你就不會撥我手機嗎?!”

    邵君澤:“我不撥通你這個號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公司?”

    蕭暮:“強詞奪理?!?/br>
    盡管如此,蕭暮還是朝著他辦公室走去。她剛打開門,猝不及防被邵君澤一把握住手,拉進沙發(fā),壓在身下。

    幾天不見邵君澤,蕭暮有點適應不了他這忽如其來的激情,卻也由了他去。邵君澤頭抵著蕭暮的額頭,聲音輕柔得與剛才電話中的判若兩人:“抱歉,我前段時間太忙了,沒顧上你,現(xiàn)在終于大局已定,我才能跟你這樣的相處?!?/br>
    蕭暮仍舊有些別扭,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