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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我能……”“不能。”的狀況,于是她決定,山路十八彎地問,拐彎抹角地問,潤物細(xì)無聲地問。 但林卿源明顯技高一籌。 江零抱著厚書,正襟危坐,還沒開口,林卿源掃了一眼封皮:“,如果沒記錯,應(yīng)該是兵法那一科要你們自己看的吧?”挑起眉:“這是要我給你補(bǔ)功課?” 江零一想,讓日理萬機(jī)的玄衣少將給自己做一對一輔導(dǎo),好像是不太合適哈…… 但還是硬著頭皮小聲問:“不……不行么?” “行啊,收費(fèi)的。”林卿源坐下來,難得不給她倒羊奶,反而悠悠然倒了一杯酒,平平推給江零,笑了,“我答一個問題,你喝一杯酒,怎么樣?” 江零被那一笑晃了眼,完全沒注意到那壇酒是傳說中三杯能放倒一個頂級酒鬼的“醉顏紅”,回答地豪氣萬丈:“行??!” 突然起了點(diǎn)壞心眼地加了一句,“不過,若我問一個問題,你不答,你也喝一杯,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看官大人!~喜歡的話,求收求評呀~ 下章撒糖,敬請期待~ ☆、親吻 江零想直接問那道窄門和秦雨眠的事,又想起自己是抱著的書名叫,那起碼要先聊一下七海之戰(zhàn)開個場,于是她醞釀了一下臺詞:“那我可以開始了?” 林卿源回答:“可以了?!?/br> 對著酒杯,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零:“……” 林卿源享有規(guī)則解釋權(quán):“尾調(diào)上揚(yáng)都是問句?!?/br> 江零認(rèn)命,喝完一杯后把語氣調(diào)了一下,用一個四平八穩(wěn)完全不帶起伏的調(diào)子說:“這本書和我在帝京看得其他版本都不同。據(jù)書上說,七海之戰(zhàn)后,有一個人的尸骨找不到,就那個是東君沈銀珂的弟弟,也就是頭號叛徒沈殊然……所以,按這本書的觀點(diǎn),沈殊然很可能還活著。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林卿源從善如流地又倒?jié)M了一杯,等江零喝了,然后回答,“不知道?!?/br> 江零:“……” 她沒想到,堂堂林少將能這么跟她耍賴,于是她就不拐彎抹角了。把書扔下,深呼吸一口氣,“好,那請您詳細(xì)解釋一下為什么寂靜山上有一道石壁能通向一個類似于江南水鄉(xiāng)地方并且我在那兒還看見了已經(jīng)死去的秦雨眠和紀(jì)唯音而且他們看不見我哥和紀(jì)唯書卻能看見我?” 林卿源拍了拍她的背:“……你順順氣?!?/br> 然后迎著江零期待的目光,干凈利落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淡定地喝完了。 江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的那個提議是多么傻x??! 于是她亡羊補(bǔ)牢地想:算了,那就問一些林少將絕對不想回答的問題,爭取把他先灌醉了,那套話不就易如反掌了? 于是她倒了一杯酒,滿滿一杯,把它推給林卿源:“請您詳細(xì)描述您的感情史,括弧,秦雨眠,白鳶,陳詩微,以及其他我不知道姓名的姑娘,括弧結(jié)束?!?/br> 林卿源伸手,對著江零的頭敲了一下:“膽子不小,挖八卦都挖到我頭上來了。” ——然后把那滿滿一杯酒直接推回給了她:“喝完聽我說?!?/br> 江零:“……??!” 林卿源開口:“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說的。秦雨眠是秦暮的女兒,秦暮是我的老師,所以我們小時候認(rèn)識,白鳶我沒見幾次,跟陳詩微也不熟?!?/br> 然后呢? 然后沒了。 ——幾句話,還沒一個哈欠長。 江零:“……詳細(xì)描述!審題啊林少將!什么叫‘小時候認(rèn)識’,那不是叫‘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么?!涮??!?/br> 她在“么”的時候,硬生生的壓住了要起飛的語調(diào)。還強(qiáng)行做了個解釋說明。 這回林卿源放了她一馬。他十指交疊,短促地沉默了一下。 江零被酒弄暈乎的大腦反應(yīng)了過來:秦雨眠都死了多年,我提這茬,不是揭他傷疤么? “如果照這么說,當(dāng)初秦暮有十個學(xué)生,都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戳丝唇愕谋砬椋悬c(diǎn)自嘲:“不,沒有那些念頭。我那時很年輕……性格比現(xiàn)在還爛,沒什么人會喜歡我?!?/br> 這個回頭一笑長安街上擲花如雨的男人,非常認(rèn)真地感慨,沒人喜歡他。 ——著實(shí)讓人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比較好。 林卿源繼續(xù)說:“白鳶和陳詩微喜歡的是傳說故事中的英雄,那不是真正的我?!?/br> “秦雨眠……她在七海之戰(zhàn)里站在我的對立面。她害死了我最親密最尊重的大哥,然后拼死救了我一命,你知道她臨死前說什么嗎? ‘我欠了你一條命,你又欠我一條命——心里痛么?痛就好了。這樣你就能一輩子記得我了,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不會忘記’?!?/br> 他很平靜地說岀這段腥風(fēng)血雨的往事,然后總結(jié):“愛是件很奢侈的事。有軟肋是件很奢侈的事。” 江零不能想象,秦雨眠那樣宛若籠著江南煙雨的柔婉女子,能做岀如此瘋狂的事,說岀那樣絕決的話。 她又想,林卿源后來把自己往不解風(fēng)情的冰山魔王方向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要是那樣,我還怎么追他? 于是安慰:“少將……這例子有點(diǎn)極端啊——以死來做句讀,正常人不會那樣去愛。” “那正常人都怎么去愛?” 江零一時語塞,只好說:“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吧。五分真心,三分依賴,兩分生活的慣性。” “是嗎?” 他坐在那里,燭火的光芒將他側(cè)臉的輪廓映在壁上。他微微翹起嘴角,像是一個微笑,“那真是不幸。我的世界里沒有一半、一些、一點(diǎn),殺人沒有殺一半,打仗不會打五成,愛恐怕也是一樣——要么不,要么全部?!?/br> 他的聲音很低很磁,在這個萬籟俱寂的夜里,還帶著一點(diǎn)孤獨(dú)的沙啞。 江零一瞬失神。 她想:“好巧。我也是啊?!?/br> 喝下去的酒是冷的,可當(dāng)它貼著喉管滑進(jìn)胃里,滑進(jìn)血管里的時候,便像火焰一樣的燃燒,像在心上開岀一朵馥郁的,帶刺的花。 現(xiàn)在,她的血液里都是那種濃稠的,滾沸的感覺。 好像下一瞬間,就是天荒地老。 之后他們又說了什么,江零都不太記得清了。她醉了,朦朧中只記得后來說到秦暮的時間術(shù)法和天羅。她由衷贊嘆厲害。 林卿源便笑:“要不然,你也拜我為師得了。我教你?!?/br> 那一笑,真是夠回憶上幾十年。 “不要,”她卻拒絕得飛快,“不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 林卿源:“——我哪有你這么大的女兒?” 江零:“——哪一天我要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