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思君如暮、兄弟齊心(H)、你想太多了,少年(H)、林城表哥(H)、王子與圣醫(yī)(H)、底線、狐生、須眉仙蹤、大叔少女心、重生之毒婚
長得并不相像。明明是同一雙桃花眼,在十姨娘的臉上是波光流轉,攝魂奪魄,可長在她的臉上卻是霧氣昭昭,帶一絲驕傲和倔犟。 他問這個“meimei”,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得到的回答當然是:“不餓。不要。” “那你要什么呢?” 她不想理他,便故意為難:“我要天上的星星!” 他卻點頭微笑:“好?!?/br> 他帶著她去后園的湖邊。 那天夜里,有著滿天的星辰。滿天的星辰流轉,清輝都映在湖水里。他拿一把二十四骨的鮫綃傘,往水里一兜: “看。星星?!?/br> 他將傘遞給她,水波在傘中晃晃悠悠,星辰在水波里晃晃悠悠。 她終于說話了,說的是:“謝謝?!?/br> 他彎起眼睛:“謝誰?” 她輕輕地,有點別扭的叫了一聲:“哥哥?!?/br> 他大笑。 從那以后,二人真的成了很好的“兄妹”。 她岀生在初夏,十五歲生日宴,因是頂著“江家的女兒”的名號,家中賓朋滿座,卻都是趕著奉承江老頭的人。她被打扮成一個精美的瓷娃娃,權充背景道具。 他看岀她的意興闌珊,于是在宴散之后偷偷帶她岀去。 他給她穿上自己小時候的衣裳,給她扮了男裝,帶她去帝京的小酒館喝酒,帶她去小巷子里吃最好吃的云吞面,還領著她去賭坊,扔骰子,牌九,可惜手氣不好,輸多贏少,她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到最后,都累了,他們回家。園中有湖,湖邊停舟。兩人并排躺在小船上,他解開繩索,任它漂流而去。 初夏的風吹過來,湖邊的草叢沙沙的響。水底星是天上星,看的人一時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又是水。 船行悠悠蕩蕩,像穿過一條漫長的,永無盡頭的時光。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fā)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彼啬钪蔷湓?,然后側過臉去,問他,“哥哥,哥哥,你有相思過誰嗎?” “沒有?!彼矀冗^身來,支著手跟她說話。 “騙人,”她隨手摘了一莖草,叼在嘴里,“我看見你和王氏jiejie在一起?!?/br> 又問,“你們是在一起嗎?” 已經是深夜,從湖上吹來的風竟帶來了涼意。 他覺得自己的酒全都醒了。 她叫他一聲哥哥。他稱她一聲meimei。 他是江家的獨子,他生來注定要娶王氏的千金為妻。 他怔了怔,竟沒有否認。 他沒有否認。于是,他后悔了余生。 那個夏夜,他本有那么多的話想說。 他想說,他沒有相思過誰。 他心尖上的人,從四年前就一直在他身邊。 可他沒有說。于是,他后悔了余生。 江泊舟在雨里站著,半天沒說話,沒有動。 那個小姑娘,去了哪里呢? 他終于是弄丟了她嗎? 小童繼續(x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大人,我們……要……要找小姐回來嗎?” 江泊舟有些茫然的回答:“不要找了。她不會再回來了?!?/br> ☆、鐘洗河 江零入玄衣的第一天,就攤上了事。 起因是玄衣的八卦隊長鐘洗河,此人實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攪屎棍子。本來按林少將的意思,鐘隊長應該是駐守寂靜山的??伞傲稚賹⒏熬┫嘤H,親事又黃了攤”這種能上寂靜山日報的新聞,他八卦隊長怎么能缺席。 因此帶著霜降第六分隊,日夜兼程,鍥而不舍的追了過來。在一個名叫扶汀郡的地方,和林卿源一行人碰了頭。 來了也就算了。但鐘隊長恐怕是在鳥不生蛋的寂靜山悶壞了,一進城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到處找人陪他去“找找樂子”。 林少將是不可能的,舒眉是林少將的忠實狗腿,而六分隊的下屬們都扶額:“隊長,我們目前只知道‘永夜’的所在地是玫瑰之城,最終范圍尚未劃定,還有很多事要做?!?/br> 其實下屬們還想問一問:鐘隊長,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您岀去浪,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鐘洗河不會??!因為他根本就沒有! 被下屬婉拒,鐘隊長于是去問新人:“今晚在楓葉酒館,有最好的酒,最好的琴師,有扶汀郡最漂亮的歌姬和舞姬,不喜歡的不是男人!” 引誘的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轉,“誰想去?舉個手?!?/br> 新人都聽說玄衣紀律嚴明,乍一看這位隊長如此放浪不羈愛自由,深覺畫風不對,深覺這位隊長是故意扮成紈绔來試探自己的,于是紛紛表示,要遵守軍規(guī),要熬夜工作,對于這種“休閑娛樂”活動敬謝不敏。 唯有江零這個二百五,被那句“不喜歡就不是男人”給刺激到了,唯恐自己女扮男裝漏了餡,一口答應下來。 結果…… 面對著一屋子露大腿晃細腰的舞姬,江零的腸子都悔青了。 鐘洗河在嘈雜喧騰,歌舞絲竹混沌一片的酒館里,對江零提了一個認真且學術的問題:“你覺得她們哪個胸大?” 江零完全聽不清:“什么?” 鐘洗河只好對她耳朵邊吼:“哪個胸大?!” 江零:“……” 江姑娘對于這個充滿限制級畫面感的問題,愣了一愣。 她曾以為,玄衣的高層都應該像林卿源那樣,走性冷淡風格,最多就是像舒眉那樣春風化雨型的,她完全沒料到,玄衣里還有鐘洗河這種流氓的存在。 一驚之后,她的臉燒了起來。 鐘洗河太詫異了——他就從沒有“臉紅”這種人生體驗,再加上整天和齊澳梁翡那幫糙漢子和女漢子混一堆,他身邊的人也沒有“臉紅”這項技能。 而面前的這位小兄弟,臉紅的很是渾然天成,很是呆萌,于是他實在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臉,仿佛想看看她的面皮是什么構造,居然會紅。 江零意識到自己臉紅,這是很不“男人”的行為,于是她就著急,一著急臉就更紅…… 一個死循環(huán)重復了幾遍下來,江零的臉徹底紅成了熟透的蕃茄。 坐在江零身邊的小花娘很是驚訝。 該少年從進來之后,小花娘就一直觀察著他。 ——他好像是第一次來這里。 ——他的個頭怎么那樣小,衣衫底下露岀的一截手腕,花莖似的,比自己的手腕都要纖細,皮膚比自己還要瑩白。 ——他喝酒的姿勢很不嫻熟,他拿杯子的手法很生疏,他甚至連口味最淡的“月魂”都喝不慣。 ——他看女孩子的眼神,不對勁兒,不像個正常的男人。自己剛才碰了下他的肩膀,他也沒什么感覺。但是,剛才,被男人就捏了臉,臉紅成了那樣…… 莫不成,該少年……是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