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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不錯,這也是你給的,就如同先前的寵愛,也不過是你給的,你覺得需要你覺得趣味,便給了。”沈旻珺淡淡而談,“你卻不會想想我需要什么,我需要的,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讓我活著出生,再不該讓羊仙姑替我占卜,更不該帶著弟弟把年幼的我獨自一人拋在鳳凰城內(nèi)舉目無親,更無人手可用,最后不該讓我離開兔族……那日我說,我不是沈王爺并非玩笑。只有我不是沈王爺,我萬可活下去,但現(xiàn)在留在你身邊的長子只可能是沈王爺。您又要我有何臉面出現(xiàn)在鳳凰城內(nèi)?一個敗君之姿?!?/br>“呵呵,事到如今卻是在責(zé)怪我這父王,不好好檢討自己的過錯?”沈灝玨心中雖然憤怒異常,臉色笑意冰冷,卻并未正面回答。他不知自己該如何責(zé)罵那不爭氣不懂事的蠢貨,做錯了,便是責(zé)怪別人,妥協(xié)責(zé)任,最后尋死覓活?沈旻珺聽著整個人如失去傲骨般,癱軟在車上,望著車頂,許久,“父王打算回去如何責(zé)罰我?”自己已經(jīng)臉面無存,或者回去自然會被人恥笑,還好意思茍活于世。再加上父王的責(zé)罰,就算不重,卻也毫無臉面。更何況他過去的部下,又如何由臉面在別人手下做事?自己豈不是還要殃及他們?“這些不是你該管的!”武不成,文不行,如今倒是與他鬧脾氣,連孔雀一族的傲骨說丟便能丟?沈灝玨當(dāng)真是有幾分看不上那長子,過去還覺可愛,想著小時候的疼惜,倒也罷了,養(yǎng)在身旁而已。可如今,他卻覺得沒必要。既然他不愿留在鳳凰城,那今后就待在鳳凰城內(nèi)終老吧!第二日,一行人再次回到鳳凰城內(nèi)。氣勢浩蕩,百姓夾道歡迎,沈王爺那一身白羽便是在躲閃也不可能全部藏的起來。想著便干干脆脆的入了城門,可尚未跨入大殿,便有老臣拼死啟奏。“將大人何事?”沈灝玨不滿的回頭,站在臺階上房,他左右兩側(cè)便是他的兩個孩子。“我皇啊,你如何能讓那不祥之子再入城池?”那老臣高舉雙手,徐徐拜下,“王當(dāng)年寬恕,并不在意沈王爺?shù)乃魉鶠?,還給他鳳凰城,可他卻惹來爭議,讓武林中人指責(zé)不會管理城池,民不聊生!甚至讓人推翻!這等,這等!他又有何臉面回來?入住皇宮?”沈王爺看著,他也只是看著,冷眼旁觀。沈玉谷很好奇,他居然沒點反應(yīng)?“我做之事,無需你來插手!叉下去!”沈灝玨說著便不耐煩的揮手。“王啊,我皇!當(dāng)年老臣等人便說,他不可留!不可留,王為何不效仿紹輝君?!”被越推越遠,卻依舊咆哮遠至。沈灝玨聯(lián)想昨夜同樣有人與自己說,為何不效仿紹輝君,不由下意識看向那人。白發(fā),紅目,平靜如水,卻不見漣漪。莫名的,心中有些發(fā)虛也有些懊惱的悔恨,他昨夜似乎……想著,又覺得自己并沒過錯,他是那小子的父王,豈有自己賠罪之說?更何況他給了他一次次生的機會,他自己要放棄不提,還多次責(zé)怪自己這做父王的。他不記得,小時候亦如此教導(dǎo)過!甩袖入宮,“自今日起,一直到祭祖之日前,都不得出你的鳳首宮!”“是?!鄙驎F珺領(lǐng)命退下。反倒是沈玉谷微微有些不安,“父王,哥哥被當(dāng)眾羞辱……”他為何不訓(xùn)斥那老臣?“這是他自找的!”沈灝玨咬牙切齒,先前那表情是做給誰看?“可,父王不怕哥哥尋短見?”沈玉谷微微不安。“他會?”沈灝玨顯然是早已看頭了那小子,“如若真要死,早死了,被兔族所救那日^他還有羞恥之心,便早死了。昨夜還威脅我說回鳳凰城便帶著他的尸體回去,可如今還不是好好的?”沈玉谷不知說什么,只是張了張嘴,又閉上。他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哥哥的性子驕傲而倔強,又如何可能這般輕而易舉,無所謂的被父王帶回后還面對羞辱也毫無反應(yīng)?他總覺得……有事情發(fā)生。只是眼下,父王還在火頭上,自己多說無益,還不如他先派人盯著點。代見父王離開后,沈玉谷立刻火急火燎的轉(zhuǎn)頭命令身旁的侍衛(wèi),“派幾個身手好的給我盯著鳳首宮,只要我那哥哥出了點問題,全都別給我活了!”“是!”領(lǐng)命而退。要不是那侍衛(wèi)是沈玉谷的心腹,料不準(zhǔn)心中還有幾分不快。沈旻珺回到常住的鳳首宮,心里有些疲倦,靠在椅背上,揉著太陽xue。雙目眺望遠方,卻無焦點。出乎沈玉谷意料的卻是其后幾日,他那兄長,既沒有上吊自盡,也沒尋死膩活。反倒是入往日一樣,吃飯、習(xí)武、看書、寫字,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心中那抹難以安心也逐漸被時間摸退,甚至放松了幾分警惕。出兵便要祭拜祖先,并在當(dāng)日列出功臣與罪臣,對沈旻珺的賞罰也在那日。由羊仙姑挑出黃道吉日,三日前君皇以及其兩位子嗣帶頭,戒齋三日,焚香沐浴,百官跟隨。夏日早已退去,秋日的風(fēng)光沾滿街頭。今日第一片落葉飄下枝頭時,沈旻珺已經(jīng)起身,外頭尚未日出,但他知道離祭祀還有兩個時辰,而他還有一個時辰便該與父王回合。走下床榻,微微舒展背后的羽毛,他回頭看著,看著忽然不由輕笑,拉開抽屜,掏出筆與紅色的顏料,抓著尾羽,畫上眼圈,微微舒展尾羽,抖動著帶來一陣陣微風(fēng),讓那些染料快些干。待干透后,他才脫下衣衫,換上昨日便送來的服飾。祭祖,他小時候也曾跟著父王一起去,那時候父王還牽著自己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喜愛。后來弟弟出生,他身子又弱,不去了幾次后,父王再也沒讓他一同前去參加。如今這次祭祀的主角倒是自己,料想當(dāng)年,他是萬萬想不到,還會有這么一天。浩瀚的人群,大多都是鳳凰城的百姓,也有不少慕名而來的,前頭幾排才是他孔雀一族之人。隨后大臣、幾座城池的城主。他與父王站在臺階至高處,俯視著人群,儀式繁瑣而沉重,低沉而莊嚴(yán)的樂曲以及羊仙姑在前頭裝神弄鬼的祈神舞,片刻那年邁的羊仙姑退下,迎來的則是年輕貌美圣潔的孔雀一族女子。孔雀一族的女子與大多數(shù)族類的女子一般,沒有華麗的翎羽,更沒那美艷奪目的尾羽,但他們面容姣好,眼角帶著一抹嫣紅,分外可人。嘈雜的祭禮過后,父王上前一步,大聲嘉獎他的弟弟,并剝奪了自己沈王爺?shù)姆Q號,此生禁足與鳳凰城內(nèi),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