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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小侯爺左右,他這一路只當(dāng)是去游山玩水一轉(zhuǎn),回來再報個戰(zhàn)死沙場,沒人會懷疑,小侯爺也可安然回來?!?/br> 福泉一口氣說完,不見凌依有任何表情,他心中有些不確定,不知后者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我知道了,煩請公公代為轉(zhuǎn)告皇上,多謝他費心了。”凌依淡淡道。 福泉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見凌依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他只能將勸的話咽下去,雖然這理由聽上去無可挑剔,可凌依心中有怨氣也是正常,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果然,又過了十多日,齊|墨對宮家上下做出了審判,男丁一律發(fā)配,女人都貶為奴隸籍,至于更小的孩子,收入宮中做太監(jiān)。 這對宮家來說可謂是天大的災(zāi)難,輝煌一時沒落一時,不過就是朝夕之事。 除了對宮家的處置,齊|墨還提了一件事,那就是攻打淼國,他當(dāng)然費了些口舌來說服大臣,最后定在一個月后就出兵,并且將宮曦儒以及宮家德高望重的長老等人,都發(fā)配到軍隊之中。 在外人眼里,他此舉根本就是將這些人往火坑里推,不過齊|墨告訴凌依的是,讓她等著消息,不出一月,一定送宮家這些人回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宮曦儒隨著軍隊前往淼國,彼時凌依正氣喘吁吁的往瑞山上爬,雖然宮承焰倒了,可太廟還得繼續(xù)修,不過現(xiàn)在不用時刻擔(dān)心生命安全了。 好容易爬到山頂,得知消息的凌善道等在太廟門口,見到凌依,急的上前道:“都說了不用來不用來,你現(xiàn)在有身孕,這山高路遠的,要是-----” 凌善道不敢想,他也知道宮曦儒被發(fā)配去了軍隊作戰(zhàn),對齊|墨也信任,便安慰凌依:“長彥是有福氣的孩子,這次一定能逢兇化吉,你也別太過擔(dān)心?!?/br> 凌依微微一笑,“進去坐著說,我累得很?!?/br> 凌善道連連點頭:“對對對,趕緊進去,你這孩子,就是不聽勸,都說了不用上來,你非不聽,回頭找大夫好好瞧瞧,可別動了胎氣?!?/br> 凌依笑著跟著往里面走,一路上,父女兩說了很多話,凌依回憶起許多小時候的事,爬樹跌下來,爹反被娘罵,被油餅燙了手,哭著要麥芽糖吃以求安慰,看著街上有孩子有撥浪鼓,死活都要買了才肯走。 這些小事兒,就如同上輩子發(fā)生的事一般,父女兩都覺得感慨萬分,尤其是凌善道,實在沒想到這些年竟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很多都是叫他回想起來都還膽戰(zhàn)心驚的。 “浮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為父說?”凌善道忽然問道。 凌依遲疑了一瞬,才笑道:“我就是想告訴父親,不管我在哪里,我都會過的很好,父親和祖母-----” “你過的好便好,別管我們?!绷枭频来笮?,拍著凌依的肩膀,雖輕,卻代表著他對凌依無條件的支持。 ☆、第434章 不如歸去 凌依雖然沒明說,凌善道卻感覺到了什么,所以在蘭氏派人送信上瑞山的時候,他一點也不驚奇,甚至是有點慶幸,他明白,這些年,這孩子為了這個家,被折騰的身心俱疲,好容易有了個好歸宿,如今卻是連夫君的生死都不知。 凌依有這樣的打算,他自然信任,畢竟這些年來,自己的孩兒可是從未出過差錯。 倒是蘭氏,聽說是哭的病了,凌善道難過非常,終于是給齊|墨請旨,以照顧家中體弱多病的老母為由,請求下山十日。 齊|墨本來就對凌依擔(dān)心的不得了,這會子怎會拒絕她爹的請求了,不僅允了假,還派了福泉送了一大堆的珍惜藥材,一半給蘭氏用,一半給凌依用。 凌善道回到家,先去了墨觀,果然沒看到凌文的影子,聽小廝說人已經(jīng)離開好幾日了,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凌善道二話沒說,讓小廝從其他地方請了個管事過來,吩咐了諸多,竟是要讓新管事全權(quán)管理墨觀。 不僅是墨觀,十日下來,凌善道將府中上下所有能打點安排的事情,都處理好了,能賣則賣,不能賣的,就索性送人做個人情,短短十日時間,竟是將偌大的凌府家產(chǎn),全部折合成合理的銀錢存入銀莊。不過他這些動作卻是連蘭氏都瞞著。 蘭氏只是突然得知凌依離開不知去向的消息,難過不已,又見凌善道告了假回來,卻是沒日沒夜的都在書房里忙。 她知道宮家的事是個導(dǎo)火線,凌依到底算宮家的兒媳,凌家與宮家到底也有一層姻親關(guān)系,就算現(xiàn)在沒人提及,日后也是定要被人拿捏的。 所以當(dāng)凌善道在假期的第九日晚上,對她三叩拜,當(dāng)著凌家的列祖列宗的面承認(rèn)已經(jīng)處理了凌家的所有家產(chǎn)的時候,蘭氏竟也沒有氣暈過去,反而是心疼兒子和孫女兒。 樹大招風(fēng)說的一點沒錯,從前的宮家如此,以后的凌家也會有那么一天,只是按理說現(xiàn)在做打算還有些早,不過聯(lián)想到凌依的離開,蘭氏一切就明白了,或許正是知道以后會有什么樣的變化,越早抽身越好。 是夜,凌善道只帶著凌常和五個身手不錯的隨從,和蘭氏以及跟了蘭氏一輩子的程氏,一同攜帶著輕便的行李悄然離開,竟是誰也沒有驚動,一夜之間,凌府人去樓空,什么都沒留下。 待到第十一日的時候,太廟中有人稟報齊|墨,說是凌善道還沒返崗,*這才驚覺事情不對,趕緊派人去凌府查看,卻是得來凌府上下已經(jīng)全部消失的消息。 齊|墨并不關(guān)心凌善道等人,他只關(guān)心凌依,可搜遍了全城也沒找到凌依的下落。 不僅如此,但凡是與凌家有干系的,竟然都找不到痕跡,連那些凌家傳了幾代的家業(yè)也都易主,到底是何等手腕,才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將一切都處理的干干凈凈不留一點余地呢。 他到現(xiàn)在才清楚,原來自己了解的凌善道,并非那么簡單,只是從前過于忽略罷了,又或者說,是他過于隱匿。 又想起凌文給自己提議攻打淼國的事,齊|墨思前想后,才覺得這件事背后竟是被凌依cao縱著,一定是她想出這個法子,她根本就看出了自己了意圖,才會引自己上鉤。 可是軍隊已經(jīng)出發(fā)一月之久,現(xiàn)在再收回來,不僅耗費巨多,還會讓鄰國察覺自己的意圖,再加上淼國也確實一個香饃饃,他只能安慰自己,宮曦儒還在軍隊當(dāng)中,只要他在,就不怕凌依躲一輩子。 但話雖如此,齊|墨依舊怒的連斬數(shù)十個死囚犯,卻還不泄憤,加之朝堂上已經(jīng)有人拿凌家與宮家的姻親關(guān)系說事,最后,他終于是將凌家作為逆賊同黨,下令全國捉拿。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凌善道和凌依這對父子的本事。 兩月之后,烏海淼國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變故,被北秦的十萬陸軍包圍,國主也是個酒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