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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交代的事兒辦不成怎么辦?你莫非想提著腦袋回去不成?” “那件事得另說,你若不走,我自個兒走,被這幾個老家伙盯上,你還想辦事兒?能活著就算不錯了?!闭f著,其中一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毒粉,嘩嘩嘩朝著四和尚撒過去。 這毒物厲害,四位老者僅聞了味道就能察覺到,只能先暫避鋒芒各自退了幾步,也是這個時候,黑衣人嗖的一聲,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這剩下一人,見同伴已經(jīng)撤了,自己留下也只能等死,不再猶豫,當(dāng)即趁著毒粉還未散去,嗖嗖嗖麻利的逃竄入茫茫夜色當(dāng)中。 守廟人從來不下山,既然來犯者已經(jīng)逃離,四老也沒有要追尋的意思,一如出現(xiàn)的那樣,鬼魅身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說并未真的打起來,但消息卻很快的傳遍了太廟上下,因?yàn)檫@么多年來,已經(jīng)極少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闖太廟了,對普通人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座殿宇,更是有皇室這個強(qiáng)硬的后臺。 敢與皇室作對的,那不是謀反又是什么呢? 太廟有人擅闖的消息不脛而走,廟內(nèi)也不過百人,很快就被傳的人盡皆知,不過這些常年居深山的人,并不似紅塵中人那么喧嘩。 一個眼神幾個動作再加上只言片語,這消息就不動聲色的傳了出去,以至于看上去誰都不知曉,實(shí)則人人心中明了極了。 話說那兩個膽大包天的黑影,逃竄之后,并未急著下山,而是隱匿了氣息蹤跡躲在樹叢中,目光如炬的盯著夜色中。 “這四個老家伙,還真有點(diǎn)小瞧他們了,若不是我擅毒,怕今日要離開還得費(fèi)些功夫?!甭沸μ煊门磷游嬷槪睦锇底园脨?,眼看著馬上要當(dāng)新郎官的人了,偏偏臉上掛條彩,這不是叫人笑話嗎。 無影默默的看他一眼,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夜色中,一副閑人勿擾的姿態(tài)。 路笑天繼續(xù)嘮叨:“你說這招引蛇出洞能成不?” “侯爺出的主意,一定不會出錯?!睙o影答了句。 “你倒是衷心得很。”路笑天笑了笑,終于閉了嘴。 也許是他們高估了消息傳播的時速,也許是那內(nèi)鬼謹(jǐn)慎,總之這一等,就過了子時,繼而又是一個時辰,然后兩人才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下山口。 路笑天又是興奮又是氣惱,暗罵了句:“這禿鬼可算是出來了,叫我好等,抓了他先好好折磨折磨再說?!?/br> “噓----”無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手慢慢按在腰間的劍柄上。 再看那賊頭賊腦的人,雖是光頭一個,可行為舉止卻透著鬼祟,全然不似超脫自我的和尚,路笑天幾乎可以斷定這人正是他們要等的人。 “還等什么,動手?!彪m是路笑天發(fā)話,可無影的動作也毫不遲疑,二人一左一右快若閃電的從樹叢中竄出。 因?yàn)閯幼餮该退俣润@人,再加上夜色的掩飾,那和尚還未反映過來,就覺得脖子上一涼,定眼一看,兩把泛著森寒的劍刃正赤|裸|裸的威脅著他。 和尚心中也有些猜出了什么,根本不做任何抵抗,反而是嚇傻了似的,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二位大俠饒命,小僧只是這寺中的一個小和尚,身上無半個銅錢,小僧保證不與任何人說,只求二位放過小僧?!?/br> 和尚涕淚交加,甚至作勢要去抱路笑天的大腿求饒,看上去甚是軟弱。 路笑天提起他的衣領(lǐng),一手做刀“啪”的一聲打在和尚的后頸,和尚吃痛的叫了一聲,身子一歪再沒了反映。 “你若真是個和尚,這時候就不該跪著求饒,自作聰明?!甭沸μ鞌r腰提著和尚,對無影道:“我先回去,你在太廟露過面,回去可別叫人看出什么?!?/br> 無影微微點(diǎn)頭,二人分作兩個方向各自離開。 ☆、第424章 二探太廟 路笑天帶著人連夜趕回凌府,地牢早就準(zhǔn)備好,和尚頭上罩了黑布,也不擔(dān)心他會識破什么。 本以為凌依會立即審訊,不料她甚至沒去地牢看過一眼,只是讓路笑天將人關(guān)進(jìn)去,然后一把鐵鎖將牢門鎖上,再不過問。 太廟中時常會有人閉關(guān),有的甚至一閉就是好幾年,且大家都是不問俗事的人,掃地的眼中永遠(yuǎn)只看得見落葉,燒灶的絕不會多瞟一眼炒菜的。 這樣一個環(huán)境當(dāng)中,哪怕是少了一個人,大家也覺得見怪不怪,習(xí)慣性的以為是閉關(guān),所以那被逮住的和尚的失蹤,根本無人覺得異常。 凌依這一落,就是三日,只命人在第二日的時候送了個饅頭,第三日的時候送了一碗涼水,權(quán)當(dāng)是掉著命。 三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對于一個被五花大綁蒙眼堵嘴,還又饑又渴的人來說,三日無疑是地獄般的煎熬,哪怕身體上的痛苦他可以忍受,但心上的恐懼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無限增加。 那種身處幽暗之中,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孤獨(dú)無助,除非真的摒棄了七情六欲,否則就可謂是身心煎熬,而既然這和尚被抓了來,又怎會真是無愛無恨無貪無戀的人呢。 說白了不過是一俗人罷了。 凌依正是了解這一點(diǎn),這才晾他三日不管不問,使得他被自己的臆想的恐懼嚇破膽神,這樣一來,要問什么可就容易多了。 幽暗陰冷的地牢之中,因?yàn)槌D甓逊e的各種雜物,散發(fā)出一股令人心慌的霉味,當(dāng)然除了霉味,還隱隱可以聞到血腥味。 不過這可不是什么嚴(yán)刑拷打留下的,而是凌依特意命人潑的雞血和鴨血,那和尚雖然看不見,可聞得到味道,再加上四周詭異的安靜,能不嚇壞嗎。 “這種事我來就好,你何必執(zhí)意下來,萬一動了胎氣,那可如何是好?!睂m曦儒蹙著眉,雙手緊張的扶著凌依,生怕她滑一跤,擔(dān)心的不得了。 “哪兒就那么嬌弱了?!绷枰烂嫔想m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卻甜蜜得很,見快到牢底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待會兒你審便是,我不出聲?!?/br> 宮曦儒這才稍稍放了些心,一行人來到關(guān)押和尚的地方。 卻說這和尚知道自己被抓,心中也猜出了個大概,怕是自己的行跡暴露了,那他也大致可以猜出,抓自己的人,定然是與宮承焰做對的人。 沒錯,這太廟之中,自己確實(shí)是存有二心的人,這幾日本來就是特殊時期,宮承焰與他約定好會派人上山與他接應(yīng)。 那日得知有人擅闖太廟還被打傷,雖然與約定時間不符,他卻還是沒多想,以為是與自己接應(yīng)的人被發(fā)現(xiàn)了,為了確保事情沒有敗露,他才冒險去了約定的地方。 不料卻中了這幫人的陷阱。 本來一開始和尚心志堅定,他也知道抓自己的人絕不是善茬,抓自己定也是要得到消息,若自己真的坦白,那